冯儒默更是一脸惊恐,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秦安手中的53式步枪,大声喝问:“这是什么暗器?为何有如此威力!”
秦安松了一口气,这威力果然震慑住了对方,他立马让众人停止射击。
心中明白,子弹有限,看能不能让冯儒默撤退,不能再浪费了,这可都是黄金啊!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是枪炮一响,黄金万两的意思了。
“冯儒默,你也看到了,要不咱们各退一步,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冯儒默怒目圆睁,对着秦安大声吼道:“放屁!在这临江城,我冯儒默就没怕过谁!你以为弄个奇怪的玩意儿就能吓住我?”
话音刚落,看着秦安手里的武器,突然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哼,我估计你们这所谓的暗器也不能一直用吧!我们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你能都对付得了!你们别被他唬住,都给我上!”
秦安面色一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冯儒默,大声回应道:“好啊,那就看看我能杀多少人吧!”说罢,他迅速拉动枪栓,将枪口再次对准了前方的士兵。
铁柱,孙福等人听到秦安的话,也纷纷握紧手中的53式步枪,他们深知此刻已无退路,唯有背水一战。
冯儒默见手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愿意第一个冲上前去,气得暴跳如雷,一脚狠狠踢在身旁其中一个士兵身上,破口大骂道:“废物!我爹养你们这么久,竟然连几个乡野村夫都怕!平日里的威风都哪去了?都给我上啊!”
冯儒默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手中的马鞭在空中用力挥舞,发出“啪啪”的声响,试图以此来驱赶士兵们前进。
然而,不管他如何气愤,士兵们只是低着头,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他们看着地上几个中弹后仍在痛苦哀嚎的同伴,眼中满是恐惧,之前的勇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同伴的惨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们对秦安等人手中神秘且威力巨大的“暗器”心有余悸。
冯儒默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秦安,最后只能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狠话:“秦安,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说罢,他猛地一拉缰绳,那匹马嘶鸣一声,前蹄扬起,转身便走。
那些士兵见状,如蒙大赦,赶忙抬着受伤的同伴,灰溜溜地跟在冯儒默身后离去,转眼间,此地便只剩下秦安等人。
苏瑶长舒了一口气,身体却仍忍不住微微颤抖,她看向秦安,眼中满是担忧:“公子,冯儒默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事不用担心,我们先回平海县吧!那里就算冯儒默跑去,也威胁不到我们。”
“现在春香阁被烧了,能不能让鸨妈跟其他姐妹也带去平海县。”
“这个自然没问题。”
秦安说完又看向老鸨等人。
老鸨感激地看着秦安,眼中满是泪花,说道:“秦公子,若不是你,我们今日恐怕都性命不保。能去平海县躲避,自是再好不过,只是怕给你添麻烦。”
秦安微笑着安慰道:“不用客气,春香阁这事也是因为我,我自会负责到底。平海县还算安宁,你们去了也能安顿在那。”
一众青楼女子也纷纷点头,对秦安的提议表示赞同。她们经历了这场生死危机,此刻只盼能有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
他们卖身契虽说在春香阁大火中烧毁,但要是留在临江城也会被冯儒默找上撒气,还不如继续跟着老鸨。
“大人,冯儒默这样,会不会影响咱们接下来的香水生意啊!”
二虎这时担心的问道。
秦安想了想后说:“这应该不会,咱们基本跟临江城所有富商以及贵族世家合作,他们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关系,就算冯儒默要为难这些人,那也得掂量掂量。”
秦安虽然嘴上这般安慰二虎,但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忧虑,冯儒默行事不择手段,难保不会想出什么阴招来破坏香水生意,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将众人平安带回平海县,安置妥当。
当下,秦安便带着众人踏上返回平海县的路途。一路上,众人神经紧绷,时刻警惕着冯儒默的追兵,好在一路并无意外。
冯儒默一脸沮丧地回到太守府,径直冲向书房,见父亲冯锡山正坐在书桌前审阅公文,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来:“爹,您可得为孩儿做主啊!那秦安实在是太可恶了,孩儿本已将他逼入绝境,却不想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些奇怪的暗器,威力惊人,孩儿带去的人都被吓得不敢向前,眼睁睁看着他把春香阁的人给救走了。”
冯锡山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看向冯儒默:“到底怎么回事,这秦安是何人,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他抢孩儿女人,我都派人打听了,这秦安不过就是平海县的乡野村夫,被百姓推举成县令,没什么背景。”
“平海县县令?”
听到平海县,冯锡山很意外,这平海县本就是临江城的偏远地区管辖范围,但那里常年闹灾,经常不是跟临江城要钱就是要粮救济,但他几乎没管过任其自生自灭,甚至多年以来,基本都快忘记有这地方了。
“爹,你可要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呀!”
冯锡山看着儿子涕泪横流的样子,眉头紧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默儿,你先起来说话。一个区区平海县的县令,也敢如此放肆?“
冯儒默见父亲态度松动,连忙爬起来凑近道:“爹,那秦安手里不知有什么古怪兵器,能隔空伤人,孩儿带去的士兵都吓破了胆。您一定要派重兵去剿了他!“
“胡闹!“冯锡山突然拍案而起,“为父身为临江太守,怎能因私废公?若是传出去,朝廷那边如何交代?“
冯儒默见父亲发怒,立刻又跪了下去,抱着冯锡山的腿哭嚎道:“爹!那秦安不仅抢了孩儿的女人,还当众羞辱孩儿,这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冯锡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扶起儿子,沉声道:“此事需从长计议。那平海县虽归临江城管辖,但毕竟是一县之地,贸然出兵不妥。“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冯儒默不甘心地叫道。
冯锡山冷笑一声:“为父自有办法。他不是县令吗?那就要他尝尝官场的手段。“
说着,他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奏章,写完以后又叫来将士“把这封奏折给我快马送到京师,让陛下定夺。”
冯儒默眼前一亮:“爹,您这是要...“
“他不是县令吗?可不管是京师还是临江城可都没任何任命下达,他这跟自封为王,另立山头有什么分别,这是要造反,就算我不派兵,陛下难道还能容忍?“
“高!实在是高!“冯儒默兴奋地搓着手,“到时候孩儿一定要亲自去平海县,看那秦安跪地求饶的样子!“
冯锡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默儿,记住,有些事情不需要亲自动手。为官之道,在于借力打力。去吧,这几日你就在府中好好待着,别再生事了。“
“是,爹。“冯儒默恭敬地行礼退下,眼中却闪烁着阴毒的光芒。他暗自盘算着,等秦安被逼入绝境,他一定要亲手了结这个仇人。
而此时,秦安一行人已经平安抵达平海县,秦安远远便瞧见城墙,原本斑驳破旧的墙面如今修补下不像之前那么残破了,城门口的路也铺上了碎石,平整而坚实,不再是以往那坑洼泥泞、让人举步维艰的模样。
苏瑶扶着鸨妈走下马车,望着这个陌生却又充满希望的小县城,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公子,我们以后...“苏瑶欲言又止。
秦安温和地笑道:“先安顿下来。我让人收拾好住处,你们暂且住下,至于以后的事,慢慢再说吧!”
二虎扛着行李走过来,咧嘴笑道:“苏姑娘放心,有咱们大人在,保管让你们过得舒舒服服的!“
孙福却皱着眉头走过来,低声道:“大人,属下总觉得冯家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秦安点点头,望向临江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是该准备了,我打算建立一个城防军,你回头看看县里有多少人加入。”
“是大人。”
秦安深知冯氏父子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回到平海县后,是该未雨绸缪为以后的城内安全做打算了。
师爷杜立才听闻秦安归来,脚步匆匆地赶来,见秦安身边还有一个漂亮女子,不免有些疑惑。
秦安看出杜立才的疑惑,一把抱住苏瑶笑着介绍道:“杜师爷,这位是苏瑶,以后就是我夫人了。”
苏瑶含羞带喜,双颊绯红如天边的晚霞,她微微低下头,螓首轻垂,眼中却难掩幸福的光芒。那羞涩的模样,恰似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娇俏动人。她下意识地往秦安怀里轻轻靠了靠,似是在寻求一种依靠,又像是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甜蜜之中。
杜立才见状,脸上堆满了笑容,躬身恭喜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老县令在天之灵看到也会很欣慰的。”
“别说这些了,你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些事需要跟大人汇报,县里仓库粮食快消耗完了,还有田地里情况也不乐观。”
“呃,怎么这么快。”
秦安不解的问道,他记得自己上次离开时可兑换出慢慢一仓库的粮食,那数量可够全县百姓吃上一个月左右。
杜立才一脸无奈说道:“自从搞了工分制,百姓干得热火朝天,每天都要求加时干活,也正因如此,一有积分就兑换成粮食囤着,导致粮食消耗过大。”
秦安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缘由,百姓都饿怕了,都想多弄点粮食。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田地里头又什么情况!”
杜立才神色忧虑地说道:“大人,土地缺水,干裂得厉害,实在没办法播种。咱们平海县一直以来水利设施就不完善,之前还能勉强维持,可今年旱灾一直没下过雨,怕是种不出什么粮了。”
秦安眉头紧锁,这是他没有考虑到的问题,平海县自从旱灾以来,大家喝的水倒是不发愁,都是从附近山里弄回来的山泉水,但想要重新恢复田地,那就需要大量水源。
“二虎,你先带她们回去,我跟杜主簿去地里看看。”
秦安吩咐二虎带苏瑶先回去,自己则跟着杜立才前往了田地方向。
两人来到田边,放眼望去,只见广袤的农田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干裂的土地犹如一张张饥饿的大口,肆意地张着,仿佛要将世间万物吞噬。
一道道裂缝纵横交错,深可及膝,其间尘土飞扬,在阳光的炙烤下,散发出阵阵燥热。
“大人,您看这地,旱得太厉害了。往年虽也有旱情,但从未如此严重。”杜立才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
秦安沉思良久,眉头深锁,目光仍停留在那干裂的土地上,他缓缓转头,看向同样满面忧虑的杜立才,问道:“现在能安排的人手有多少?”
“回大人,地里情况严峻,就把他们都安排在县里做些杂事,如果大人要抽调,修缮城墙以及工坊那边一起能抽调九千多人出来。”
“好,那把他们都安排过来,从东江河最近地方挖一条河道过来。”
杜立才听后一惊,“什么,大人你没开玩笑吧!那东江河距离平海县最近的地方也有三十多里地啊!且不说这工程浩大,单是所需的人力物力就是个天文数字。而且,这一路地势复杂,挖掘过程中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困难。”
秦安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杜立才,说道:“我知道事情不好办,但现在这是解决平海县水源问题的关键。”
杜立才虽深知此工程艰难无比,但见秦安态度坚决,且明白这或许是平海县摆脱旱灾困境的唯一希望,便不再多言,叹了口气后说道:“那我这就安排大家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