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朕的“后宫”选秀?铅笔盒里的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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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明空女皇陛下最近有点飘。

不是喝了假酒那种飘,而是被“御史大夫”周小胖同志那立竿见影的“工作成效”给捧飘了

自从那天眼保健操“点穴大法”配合“帝王心术”成功策反周小胖,向阳小学一年一班的纪律风气,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前是群魔乱舞,现在是…嗯,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汹涌,但至少没人敢在周小胖那双“御史之眼”的瞪视下公然造次了。

尤其是刘翠花!

现在只要她那涂了点偷来的劣质唇膏(颜色像中毒)的嘴巴刚想张开,或者她那画着歪歪扭扭“美甲”(用圆珠笔涂的)的手指头刚想戳戳旁边的小跟班——

“咳哼!”

一声刻意拔高、带着新官上任三把火气势的干咳,就会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响!

周小胖挺着他的将军肚,像一尊移动的小门神,不知何时就杵在了刘翠花的课桌旁。手里那个皱巴巴的小本本(封面已经从米老鼠换成了他爸单位的报表纸,上书“监察实录”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还有那根被他当尚方宝剑使的、秃了头的红蓝铅笔,极具压迫感地悬在刘翠花头顶。

“刘翠花同学!”周小胖的声音努力模仿着教导主任的威严,“眼部健康国策期间,禁止交头接耳,禁止做小动作!你这是在危害班级视力安全大局!性质非常恶劣!本御史…呃…本纪律委员已经记录在案!下课就呈报给‘圣…老师’!”

刘翠花气得小脸通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想发作,但看着周小胖那“正义凛然”(实则是被武明空画的“举报老师必重罚”大饼激励的)的表情,再看看周围同学投来的、带着点幸灾乐祸和敬畏的目光,只能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回去,憋得差点内伤。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坐在前排、正闭着眼“认真”轮刮眼眶(实则心里默念“刮死刘翠花”)的武明空。

“武明空!肯定是你这灾星搞的鬼!”刘翠花在心里咆哮,把周小胖这笔账也记在了武明空头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武明空女皇陛下,此刻正端坐在她的“龙椅”(三条腿的破板凳)上,表面古井无波,内心早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妙!妙极!”她在心里给自己疯狂点赞,“朕不过略施小计,便收服一员‘猛将’(周小胖),制衡一‘奸妃’(刘翠花)!此乃帝王心术之妙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课桌之外!比那菜市场张师母的黄瓜尚方,更显高明!”

她感觉自己的“气管炎征服计划”开局一片大好!周小胖就是她打入“朝堂”(班级)内部的第一颗钉子!未来,她还要发展更多的“眼线”(情报网),掌握更多老师的“气管炎”软肋,最终…让这向阳小学,变成她武曌的“一言堂”!到时候,什么算学刁师?什么跑圈狂魔张老师?都得给朕乖乖听话!

这美好的蓝图,让她暂时忘却了数学零分的耻辱,连带着看那个破铅笔盒都觉得顺眼了几分。

然而,女皇陛下的好心情,在当天下午的“课间选秀大会”上,遭遇了滑铁卢般的毁灭性打击。

武明空那个铅笔盒,是王春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苏招娣用剩的破烂玩意儿。铁皮的,边角锈迹斑斑,盖子都变形了,合不严实,上面印着的“小白兔拔萝卜”图案也磨得只剩下半个萝卜缨子。里面躺着两根秃头铅笔,一块橡皮擦得只剩黄豆大,还有半截卷笔刀用的刀片。

平时吧,武明空也就忍了。毕竟在“冷宫”(杂物间)住着,有得用就不错了,讲究啥排场?但今天下午课间,当她像往常一样,准备拿出她那根“尚方宝剑”(秃头铅笔)在草稿纸上继续跟“15-7”死磕时,旁边传来一阵刻意拔高的、充满炫耀意味的嬉笑声。

“哎呀,小美,快看你新买的铅笔盒!好漂亮啊!”

“是呀是呀!这粉色的,还有小公主!磁吸开关呢!好高级!”

“里面还有三层!放铅笔、放橡皮、放尺子,分得清清楚楚!还有自带卷笔刀!”

只见邻桌几个家境稍好的小女生,正围着一个叫林小美的女孩,对着她课桌上一个崭新、闪亮、印着华丽公主图案的塑料双层铅笔盒,发出阵阵惊叹。那铅笔盒在午后阳光下,散发着“壕无人性”的塑料光泽,磁吸开关“啪嗒”一声,清脆又悦耳,开合间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带着漂亮橡皮头的铅笔、散发着水果香味的橡皮、还有透明的塑料尺子…简直就是文具界的“凡尔赛宫”!

再看看自己手里那个锈迹斑斑、盖子都关不严、一打开就“嘎吱”惨叫的“小白兔拔萝卜”遗骸…一股强烈的、名为“寒酸”的冷风,嗖嗖地刮过女皇陛下的心头。

这…这差距!比她的“冷宫”和真正的皇宫差距还大!

“哼,有什么了不起!”刘翠花那极具辨识度的尖嗓门适时响起,带着浓浓的不屑(实则嫉妒)。只见她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小母鸡,啪地一声把自己的铅笔盒拍在桌上!

嚯!

那是一个更大、更花哨的铁皮铅笔盒!印着一个浓妆艳抹、穿着蓬蓬裙的卡通“美女”,盖子一掀开,里面竟然自带一面小镜子!虽然镜子有点歪,但丝毫不影响刘翠花对着它左照右照,捋捋她那几根黄毛。铅笔是带卡通图案的,橡皮是香喷喷的草莓味,尺子带波浪边…虽然整体透着一股子廉价感,但架不住它…大!花!闪!

“看见没?这才叫铅笔盒!”刘翠花得意地瞥了一眼林小美,又故意用眼角余光扫向武明空那个寒碜的“萝卜遗骸”,声音拔高八度,“某些人那破盒子,扔垃圾堆里都没人要吧?啧啧,一股子铁锈味儿,别是哪个废品站捡来的?里面那铅笔头,写字都剌纸吧?哈哈!”

哄笑声瞬间炸开!这次不仅是刘翠花的小跟班,连带着不少看热闹的同学,目光都聚焦在武明空和她那个“惨不忍睹”的铅笔盒上。那目光,有好奇,有同情,但更多的是不加掩饰的嘲笑和…嫌弃。

“就是,好破啊!”

“都生锈了,会不会有毒啊?”

“她怎么还在用这种?我幼儿园就不用了!”

“穷酸样儿!跟她身上那衣服一样!”

这些议论如同细密的针,狠狠扎在武明空的心上。她捏着那个冰冷的、带着锈味的铁皮盒子,指节发白。小脸先是涨红,随即又变得煞白。一股混合着羞耻、愤怒和深深无力的冰冷感觉,瞬间淹没了她。

朕…朕的御用文具!竟被尔等凡夫俗子如此嘲笑?!

她内心在咆哮,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恨不得立刻召唤“凤翎赤焰印”,把这群不识货的刁民连同他们那些花里胡哨的破盒子一起烧成灰烬!

然而,就在怒火即将冲破理智的堤坝时,她锁骨下的胎记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如同被烙铁烫伤的灼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呃!”武明空痛得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那股灼痛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她沸腾的怒火,也带来了一种强烈的预警——不能冲动!代价太大!

她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剧痛和铺天盖地的屈辱感,硬是把头扭向窗外,不去看那些嘲笑的脸,不去听那些刺耳的声音。但那冰冷的铁皮盒子硌在手心的触感,却像烙印一样清晰。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小手悄悄伸过来,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是苏招娣。

她把自己的铅笔盒——一个同样破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塑料单层盒子,上面印着模糊的小花——往武明空这边推了推,里面躺着两根同样秃头的铅笔和一块被切成两半、方便两人分着用的橡皮。她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盛满了担忧和同病相怜的大眼睛看着武明空,轻轻地摇了摇头。

武明空看着苏招娣那朴素得甚至更寒酸的铅笔盒,再看看她关切的眼神,心头那股冰冷的屈辱感,奇异地被冲淡了一些。至少…她不是一个人。至少…还有一个“苏爱卿”与她“同殿为臣”,共享这份“清贫”。

她深吸一口气(吸进一口带着粉笔灰和汗味的空气),努力平复着翻腾的情绪和锁骨下残留的灼痛。不行!朕不能就此认输!文具寒酸怎么了?朕照样能指点江山!待朕…待朕搞到钱!定要弄一个镶金嵌玉、自带八音盒的铅笔盒!亮瞎尔等狗眼!

搞钱!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瞬间照亮了她被羞辱得有些迷茫的内心!对!必须搞钱!有钱才能买新文具,有钱才能买好吃的,有钱才能…让“哼哈二将”闭嘴,让刘翠花之流闭嘴!

搞钱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武明空心里疯长,迅速压倒了刚才的屈辱。下课铃声一响,她立刻拉住准备去厕所的苏招娣,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一丝狂热。

“招娣!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武明空压低声音,“坐以待毙,只能任人鱼肉!我们必须…搞钱!”

苏招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搞钱宣言”吓了一跳,小脸茫然:“搞…搞钱?怎么搞?捡瓶子吗?最近废品站降价了…”

“捡瓶子?那是下下策!”武明空小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豪气,“效率低下,收益微薄,还有被野狗追的风险!我们要搞,就要搞…高附加值产业!”

高什么值?”苏招娣彻底懵了,这词儿听着比数学题还吓人。

“就是…很值钱的东西!”武明空努力解释,“比如…信息差!资源整合!利用朕…我们的优势!”

她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结合前世管理庞大帝国的经验(虽然现在只剩下一堆理论碎片)和今生在榕树里摸爬滚打的观察,一个大胆(且离谱)的计划逐渐成型。

“招娣,你负责的‘气管炎’情报网(榕树里部分),进展如何?”武明空目光炯炯地问。

苏招娣赶紧从她那宽大的校服口袋里掏出那个皱巴巴的《榕树里及向阳小学“气管炎”名录(绝密·御览)》,翻到记录街坊邻居的那几页:“还…还在收集。王大锤大爷(修车)藏私房钱又被王大娘用打气筒‘爆破’了一次,地点换到了废弃铃铛里;孙二狗(小卖部)想偷偷进点新口味泡泡糖,被孙二娘用鸡毛掸子否决了,说他品味差;还有巷尾的李奶奶,她家老头李爷爷想多吃块红烧肉,得先给李奶奶捶背半小时…”

武明空听得连连点头,小脸上露出“奸商”般的笑容:“很好!情报就是财富!招娣,你想想,这些‘气管炎’们,最缺什么?”

苏招娣眨巴着大眼睛,努力思考:“缺…缺私房钱?缺自由?缺…不被老婆骂?”

“Bingo!”武明空打了个响指(虽然声音不大),“他们缺的是…不被发现的快乐!安全的放纵!比如,王大锤大爷想偷偷喝口小酒,孙二狗想尝尝新口味泡泡糖,李爷爷想多吃块肉…”

她越说眼睛越亮:“而我们!掌握了他们老婆的动向、喜好、以及…巡逻规律!这就是我们的优势!这就是我们的…核心资源!”

苏招娣似乎有点明白了,但更害怕了:“明…明空…你是说…我们去帮他们…偷运违禁品?这…这要是被发现了…会被打死的!”她想起了王大娘的打气筒和孙二娘的鸡毛掸子。

“什么偷运!多难听!”武明空义正词严地纠正,“我们这是提供…‘气管炎’专属特供服务!精准投放,安全无忧!收取一点点…嗯…合理的信息服务费和跑腿费!”

她开始详细描绘她的“商业帝国”蓝图:

服务项目1:快乐传递员。根据“情报网”实时信息,在王大娘去跳广场舞、孙二娘去隔壁打麻将、李奶奶去公园遛弯的“安全窗口期”,将一小瓶二锅头(用矿泉水瓶装)、一包新口味泡泡糖、或者一小块用油纸包好的红烧肉,精准投放到王大锤大爷的废弃铃铛、孙二狗的小卖部柜台角落、或者李爷爷的搪瓷茶缸底下。

收费标准:视物品价值和风险等级定价。二锅头(高奢品),5毛;泡泡糖(轻奢),2毛;红烧肉(平价),1毛。首次体验,打八折!

服务宗旨:您的快乐,我们的使命!安全第一,保密至上!(被抓住概不负责)

苏招娣听得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这…这操作…也太…太刑了吧?!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大娘举着打气筒、孙二娘挥舞着鸡毛掸子、李奶奶拿着拐杖,在巷子里追杀她们两个小豆丁的恐怖画面!

“这…这能行吗?”苏招娣声音都在发抖,“万一…万一被抓到…”

“富贵险中求!”武明空小手叉腰,豪气干云,“风险越大,收益越高!想想我们的新铅笔盒!想想香喷喷的肉包子!想想…再也不用被刘翠花嘲笑!”新铅笔盒的诱惑力是巨大的。

在武明空舌灿莲花(画大饼)的攻势下,在“摆脱寒酸文具”和“吃上肉包子”的美好愿景诱惑下,苏招娣那点胆怯终于被压了下去。她咽了口唾沫,小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那…那行!我…我试试!”

“好!”武明空一拍桌子(拍得那三条腿的破板凳又是一阵呻吟),如同将军下达作战指令,“苏爱卿听令!即日起,密切监控王大娘、孙二娘、李奶奶的动向!建立‘安全窗口期’数据库!朕…我负责…呃…筹措启动资金(捡瓶子卖)和…制定详细的投放路线图!我们的‘气管炎特供服务有限公司’,正式挂牌营业!”

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窗户,洒在两个凑在一起、对着那本“气管炎”名录指指点点、小脸上充满了“创业”激情(和作死气息)的小豆丁身上。她们那破旧的铅笔盒静静地躺在课桌一角,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一场由文具引发的、即将席卷榕树里巷的“地下经济风暴”的诞生。

而此刻,在巷子口修车的王大锤大爷,莫名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疑惑地看了看天:“怪了,天也不冷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那点可怜巴巴的“酒虫”欲望,已经成了两个小丫头片子“商业帝国”蓝图上的第一个掘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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