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气氛沉凝得仿若能攥出水来。萧霆阔步迈入,身姿卓然,每一步都踏出沉稳节奏,周身散发的凛凛英气,刹那间涤荡整个大殿。殿内,袅袅檀香味肆意弥漫,却怎么也遮不住那剑拔弩张的肃杀气息。
两侧朝臣,皆敛声屏气,神色各异。有的双眉紧锁,神色惶然,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朝服;有的眼中闪烁着期许之光,盼着局势能峰回路转;还有的嘴角挂着一抹幸灾乐祸的弧度,等着看萧霆如何应对这场危机。萧霆目光如隼,只一扫,便将这一切洞悉于心。
王丞相立于龙椅下方,佯装镇定,神色泰然,嘴角却隐着一抹难以察觉的阴鸷笑意,仿佛胜券已然在握。其余官员大多垂首低眉,不敢与萧霆对视,似是畏惧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臣,萧霆,叩见皇上。”萧霆声音沉厚有力,仿若洪钟鸣响,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荡。
“摄政王来得正好。”王丞相往前迈出一步,语气阴阳怪气,拿捏得极为刻意,“诸位大臣可都恭候您多时了。”
萧霆闻言,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王丞相,你如此急切,莫不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要向皇上禀明?”
“哼,摄政王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王丞相脸色一沉,瞬间变得阴沉如墨,“你勾结乱党,意图谋逆,如今证据确凿,还不速速认罪伏法!”
“证据确凿?”萧霆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不屑,“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王丞相所谓的铁证究竟是何物?”
王丞相又是一声冷笑,从袖中掏出一叠文书,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摄政王私下招兵买马,囤积粮草,意图……”
“停!”萧霆厉声打断,声若雷霆,“王丞相,你所说种种,可有实打实的人证物证?仅凭你这空口白话,就妄图污蔑本王,是不是太过儿戏?”
王丞相被萧霆这强大气势震慑住,微微一怔,但老谋深算的他很快镇定下来,强自狡辩:“摄政王,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由不得你抵赖!”
萧霆目光如利刃般扫过众人,语气冰冷刺骨:“谁是人证?又何为物证?本王倒要看看,王丞相究竟如何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顷刻间,朝堂之上展开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萧霆凭借前世记忆,思维缜密,逻辑严谨,将王丞相的指控逐一有力驳回。他言辞犀利,句句如淬毒利刃,精准刺向王丞相要害。
大臣们原本立场摇摆不定,此刻见萧霆这般自信从容,应对自如,心中的天平悄然倾斜。王丞相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他万万没想到萧霆如此棘手难缠。本以为靠精心编造的谎言,便能将萧霆置于死地,却没料到萧霆三两言语,便将他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萧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这笑容,在众人眼中,仿若破晓的曙光,夺目且充满力量。
李尚书瞧着萧霆,眼神闪烁不定,内心纠结万分,暗自思忖:“难道……我站错队了?”此刻,他内心犹如被架在熊熊烈火上炙烤,备受煎熬。偷偷瞥了一眼萧霆,见他依旧气定神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再看向王丞相,只见那张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如锋利刀子般射向自己,似在警告:“你敢反水试试?”
李尚书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冷汗直冒,后背的官服早已被汗水湿透大片。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夹在巨石间的蝼蚁,两边都难以招架,这气氛比他家后院母老虎发飙还让他胆战心惊。
赵御史,这位在朝堂上出了名的“杠精”,瞅准这个时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站出列,双手作揖,看似恭敬,可语气却犀利如刀:“摄政王殿下,您巧舌如簧,着实令人佩服。但口说无凭,还请殿下明示,您重掌朝政,究竟有何图谋?莫非真如丞相大人所言……”他故意停顿,卖了个关子,目光紧紧盯着萧霆,一字一顿道,“别有用心?”
这一下,朝堂上的气氛瞬间被推向高潮。满朝文武皆大气不敢出,生怕错过这场激烈交锋的任何一个细节。
萧霆却丝毫不见慌乱,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如磐:“赵大人,本王所作所为,天地可鉴!我萧家世代忠良,却惨遭奸人陷害,满门忠烈含冤而死!本王今日所为,只为两件事:其一,洗刷家族冤屈,还先祖一个清白;其二,稳定朝纲,守护我大好河山,不让宵小之辈肆意荼毒!”他稍稍停顿,语气中带着悲愤,却又掷地有声,“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这番话慷慨激昂,仿若战鼓擂响,连殿外侍卫都忍不住偷偷竖起大拇指。赵御史闻言也是一愣,他紧盯着萧霆,试图从他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萧霆眼神清澈坚定,毫无闪躲之意。赵御史微微点头,可眉头依旧紧锁,显然心中仍存疑虑。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静谧到仿佛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御史身上,等待着他的最终表态。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仿若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李大人。”一个低沉声音突兀在李尚书耳边响起,“您觉得,摄政王所言,是真是假?”
李尚书猛地打了个激灵,转头一看,竟是萧霆的心腹侍卫。他压低声音,语气颤抖,结结巴巴道:“这……这……老夫……老夫不知啊!”侍卫意味深长地一笑,迅速将一封信塞进李尚书手中,旋即隐没在人群之中。
李尚书颤抖着手打开信,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
此时,柳如烟藏身于金銮殿后的屏风之后,透过缝隙,将殿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看着萧霆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她眼中满是爱意与担忧。纤细手指紧紧攥着一方丝帕,手心早已微微出汗。她深知萧霆此举凶险万分,稍有差池,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她更明白萧霆的决心坚如磐石,无人能够撼动。他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这场战斗,他必须赢!
李尚书深吸一口气,把信紧紧攥在手中,仿若握住了救命稻草。他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定:“启禀皇上,老臣……老臣有本要奏!”他猛地跪地,双手高高举起那封信,“老臣偶然得到一份证据,可证明摄政王……冤枉!”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一片哗然!王丞相更是脸色骤变,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李尚书怒吼:“李老头,你……你疯了不成?!你这是污蔑!污蔑!”
萧霆并不知道柳如烟在暗中相助,只当是李尚书良心发现。大臣们议论纷纷,原本一边倒的局势瞬间发生逆转。
“李尚书,你确定你手中之物是真凭实据?”赵御史目光犀利如鹰,射向李尚书。
李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巍巍地说道:“下官……下官以性命担保,这证据……千真万确!”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请皇上明察!”
王丞相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指着李尚书破口大骂:“你……你个老匹夫!你这是背叛!你这是……”
“够了!”皇帝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打断了王丞相的咆哮,“将证据呈上来!”
李尚书连忙将手中的信呈上去。太监接过信,恭恭敬敬地递给皇帝。皇帝展开信,仔细阅读,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退朝!”皇帝猛地站起身,将信狠狠地摔在龙椅上,“此事,朕……容后再议!”
皇帝拂袖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萧霆看着王丞相铁青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他转身离去,经过李尚书身边时,微微颔首,以示谢意。李尚书望着萧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而屏风之后,柳如烟看着萧霆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萧霆……”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轻柔,低不可闻。
“来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柳如烟身后突然响起,“送姑娘回府。”
下朝后,萧霆径直回到府邸。庭院深深,落日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斑驳光影恰似他此刻复杂难辨的心境。他穿过回廊,来到花园,一股清幽的兰花香气扑鼻而来,瞬间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
“萧霆。”温柔的声音仿若山间清泉,流淌在耳畔。萧霆转头,只见柳如烟身着一袭淡青色罗裙,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地站在花丛旁,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摄人心魄。她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茶香袅袅升腾,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笑意,恰似春日暖阳。
“如烟。”萧霆快步上前,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柳如烟柔软的纤指。刹那间,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传遍全身,让他心头猛地一荡。
柳如烟的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她羞怯地垂下眼帘,轻声道:“今日朝堂之上,你辛苦了。”
萧霆看着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柔情蜜意。他轻轻将茶杯放在石桌上,伸出手,温柔地将柳如烟揽入怀中。柳如烟微微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有你在,我便不觉得辛苦。”萧霆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让她身子微微一颤。
柳如烟抬起头,目光深情地凝视着他,眼波流转,柔情似水。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萧霆的脸庞,感受着他坚毅的轮廓。萧霆低下头,缓缓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温柔而缠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兰花香,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二人似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灵魂深处。良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萧霆看着柳如烟娇艳欲滴的红唇,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给予她无尽的保护。
柳如烟感受着萧霆炙热的拥抱,心中满是甜蜜与幸福。她深知,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地爱着她。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如流星。萧霆望着远方,王丞相的阴险狡诈他再清楚不过。今日朝堂之上,虽然暂时占据上风,但他明白,王丞相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卷土重来。他担心柳如烟会被卷入这场残酷的权力斗争之中,受到伤害。
“如烟。”萧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柳如烟的双眸,一字一句道,“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自己。”
柳如烟看着他眼中浓浓的担忧,心中一暖。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柔声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萧霆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仿佛要将彼此的力量传递给对方。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过,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谁?”萧霆警觉地环顾四周,目光在黑暗中搜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怎么了?”柳如烟关切地问道。
萧霆摇了摇头,“没事。”但他心中却隐隐涌起一丝不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预感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报——”一个侍卫匆匆跑来,跪倒在地,“丞相府传来消息……”
在这朝堂的权力漩涡中,萧霆的命运与柳如烟的深情紧紧交织,而未知的危险正如暗影般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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