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方太尉，哪该占着这个位置？
虽说方太尉带兵让他们过得轻松，可真要让人打心底里服，还得是郑蛤蟆这样的人。
军心，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时，郑蛤蟆望向远处目瞪口呆的群臣，开口宣布第二项比试。
实战！
他高声向皇上禀报：“陛下，第一场比试已毕！微臣请旨进行第二场！”
“准。”皇帝眼中带着欣赏，点了点头。
若说最初让郑蛤蟆管禁军，不过是看他兴致高随他折腾，如今看来，这安排倒真选对了人——人家是真有带兵的真本事。
郑蛤蟆笑着补了一句：
“陛下，步帅方志诚此前统领的正是这支禁军。第二场实战，还请方太尉继续指挥，如此较量，方能分出真本事！”
皇帝转头对方太尉道：“方太尉，既然郑殿帅开口，你且去准备吧。”
方太尉连话都没机会说，听完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他对整军实战倒也算熟，可要是栽了跟头，这太尉的位子怕是要沦为笑柄。
郑蛤蟆这明摆着是要当众打他的脸——他方志诚带了这么多年禁军，郑蛤蟆不过是临时接手，按理说该更顺手才是。
要是输了，那才叫丢人现眼。
不少朝臣也等着看这场好戏。
方太尉硬着头皮走到场中，和麾下将领简单交代几句，便跟着郑蛤蟆筹备实战军演事宜。
全程都是郑蛤蟆说了算。
郑蛤蟆如今圣眷正浓，又刚露了这么一手本事，要是他输了，方志诚心里直犯嘀咕。
方志诚没退路——要是不应战，那才是彻底栽面。
只能硬着头皮上。
此时百官、皇上都盯着这边，方志诚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扯着嗓子对手下将领道：
“这次都给我打起精神！平日操练的实战阵仗，今日全给我使出来！要是输给郑殿帅，你们也没脸见人了！”
他召集手下头目叮嘱。
这些都是他的心腹。
“大人放心！他们军演看着漂亮，真论打仗未必有咱们行！”
“看咱们怎么收拾他们！”
“咱们五万人，他们才四万七，拿什么跟咱们拼？军演好不算真本事，咱们跟着大人练了这么些年，要是输给他，那才叫笑话！”
一群将领七嘴八舌，个个拍着胸脯保证能赢。
方志诚目光闪烁：“就看你们的了，千万得赢！”
“是！”众将士齐声应道。
方志诚虽爱踢球，但在禁军上也下过功夫。
这几年他也读了不少兵书，哪能说完全不懂？
他就不信，自己练了这么多年，还比不过郑蛤蟆。
郑蛤蟆军演好看，可实战他也带过不少次。
要是赢了，第一场的面子就能找回来。
说到底，军演再漂亮，实战才是真章——只要赢了，这太尉的位置谁也动摇不了。
可万一输了……
方志诚不敢往下想，打起十二分精神。
绝对不能输！
另一边，郑蛤蟆也在整队。
文武百官的目光扫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
话题无非一个——谁能赢？
有人觉得方太尉带兵这么多年，总不至于输给郑蛤蟆吧？
有人却认为郑蛤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军演压过方太尉，实战也不会差。
人在任何时候都有不同看法，此刻朝臣们便是如此。
而赵采琳望着远处穿将军铠甲的郑蛤蟆，心里莫名添了几分笃定。
赵采琳打心底里信郑蛤蟆能赢。
也盼着郑蛤蟆真能赢！
旁边的袁云帆、李若愚众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可这结果谁心里也没个准数。
几个朝臣争得面红耳赤后，竟当众私下赌了起来——银两、马匹、好车、玉器，各掏家底押作彩头。
正闹着，皇帝开口了：“郑殿帅，你禁军才四万七千，方太尉有五万人马，这怎么比？”
这话一落，满场人才反应过来。
“敢情郑殿帅兵马少，比方太尉还少几千！”
“莫不是郑殿帅轻敌了？”
朝臣们交头接耳。
郑蛤蟆扯着嗓子应道：“陛下，不妨事！我四万七千人，照样能胜他方太尉五万大军！”
这话一出，全场都震了。
好家伙！
四万七千对五万？
就连禁军里的顾志强、郑鹏举、柳如义、鲁宝瑞听了都乐了——郑殿帅这自信可真够足的！
几千人数的窟窿还敢放话赢方太尉，这口气也太大了！
赵采琳笑着对皇帝道：“父皇，郑殿帅倒挺有底气。少几千人真能胜五万大军？这公平么？”
皇帝笑答：“郑蛤蟆不愧是朕亲点的状元，才学出众，这股子自信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丁皓峰立刻接话：“不过朝廷正需要这样有胆识又有真本事的人！为着公平，要不方太尉那边也减点人？”
丁皓峰是打心眼里不乐意郑蛤蟆输。
别小看几千人，战场上要是突然杀出一支数千人的队伍，说不定能翻了天。
皇帝大笑道：“既然郑殿帅说了，便由他去。以少胜多，若他赢了，那才是真正的将才！”
“陛下圣明！”
丁皓峰暗忖，郑蛤蟆不是莽撞人，许是要借此机会显露领兵的本事，自己也不好插手。
再说皇帝似乎也兴致正浓。
“这小子！”袁云帆看着直摇头，“少几千人马确实能以少胜多，就算少一两万，打得好也能赢，就是难度翻了好几倍！郑蛤蟆就这么笃定？”
李若愚也被逗得直笑。
自信的人若成了事，自然让人敬佩；可要是说大话砸了脚，那便是自己打脸，更添屈辱。
也不知郑蛤蟆凭什么。
押了赌注的朝臣们坐不住了。
押郑蛤蟆的巴不得他胜率高些——毕竟赔率高，赢了能翻几番；
没押他的也赶紧改注，可这风险高了，谁都不愿接。
众人看着郑蛤蟆，只觉他这是胡来。
方太尉听了直犯堵：“郑殿帅这是瞧不上我方志诚？”
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暗自发狠：定要赢了郑蛤蟆。
待双方禁军列好阵，东西两边对峙，十万大军铺在场上，声势惊人。
到处都是喊杀声！
演习一开始，郑蛤蟆大喝：“击鼓将军令！布蛇阵，破敌前阵，冲乱他们！”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