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折断的肋骨发出闷响,整个人虾米似的蜷起来,指甲抠进床头监护仪的塑料壳,“她把我推下十二楼的时候...咳...咳...”血沫喷在氧气面罩上,监护仪开始尖叫。左手突然抓住床栏,五根变形的手指像生锈的钢筋绞紧。额头青筋蚯蚓似的蠕动,“现在装什么慈父?我截肢通知书是你秘书签的字吧?”他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嘴角撕裂的痂又渗出血,“你猜我昏迷时梦见什么?我妈穿着拘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