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中,尘埃微粒在舞动,照亮了村民们疲惫不堪、衣衫褴褛的脸庞。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恐惧的味道,还有一丝隐约类似烧焦头发的气味(这都拜我——林宝宝所赐,我试图模仿功夫电影里的“穴位制敌”,但效果欠佳),不过,空气中终于有了一丝……胜利的气息?
那匪首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感恩节火鸡,正可怜巴巴地抽泣着,与他之前的趾高气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那位神秘老者冷峻的注视下,他像一个摔破的鸡蛋一样崩溃了,供出了一个在幕后操纵一切的神秘组织,还透露了隐藏的宝藏和黑暗的秘密。
疲惫的人群中传出一阵如释重负的叹息。
我们赢了!
“干得漂亮”。
但这胜利的喜悦消散得比廉价香水的味道还快。
一个信使脸色苍白,像一个没经过训练就参加马拉松的选手一样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村广场,他的话被惊恐的喘息声打断。
“他们……他们来了……更多的人……更强的……”老者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转向我,声音中带着一种严峻的紧迫感。
“看来,”他低声急促地说,“我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他颤抖着手指向远处的山丘。
“看……”
我胃里一阵翻腾。
我们不是刚解决了那一小撮坏蛋吗?
难道这才是主菜,还搭配了一份额外酥脆的厄运配菜?
我眯起眼睛,隐约看到一个黑色的、起伏的群体翻过了山坡,就像一群特别有决心的蚂蚁。
“太棒了”。
真是太棒了。
陈将军一向务实,他大声下达命令,声音盖过了逐渐蔓延的恐慌。
大家匆忙拼凑出一个计划:我们要在村外设置一道防御线。
没时间建造复杂的防御工事了,只能依靠农民们古老而巧妙的智慧。
王厨师和张屠夫平时的愉快打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决心,他们召集村民,把农具变成了临时武器。
我发誓我看到王厨师盯着一个特别大的萝卜,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沈小苏,多亏了她足智多谋,她和村里的长老兼药师合作,为不可避免的伤亡准备药膏和绷带。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没过多久,新的威胁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这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土匪。
这是一支纪律严明、气势汹汹的军队,他们的盔甲在傍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个骑着一匹巨大黑马的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散发着一种冷酷的权威气息。
他大声吼叫,声音在田野上回荡:“交出玉佩的秘密,否则这个村子将被烧成灰烬!”“真直接”。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原来这些人也是冲着宝藏来的。
真让人惊讶。
看来这块玉佩与其说是个小饰品,不如说是一张通往无尽财富的贵宾券。
老者眯起眼睛,研究着逼近的军队。
“这可不是普通的一群恶棍,”他喃喃自语,然后转向我。
“我们不能和他们正面交锋。我们需要一个策略。”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我们寡不敌众,武器也不如他们,坦白说,在“史诗大战”这方面,我们也缺乏经验。
我的目光落在了安全地藏在我上衣里的玉佩上。
这块小石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值得让这么多人流血牺牲呢?
我激活了我的美食侦探系统,希望能灵光一闪,有一个烹饪方面的顿悟,或者其他什么灵感。
系统嗡嗡作响,开始分析敌人的行动、他们的阵型,还有……他们的零食偏好?
(好吧,也许最后一项没有)。
我仔细查看数据,寻找他们的弱点、盔甲上的裂缝,任何能看出端倪的迹象。
现在可不是进行美食点评的时候,这是关乎生存的问题。
就在紧张气氛达到顶点的时候,敌军首领嘴角挂着冷笑,举起了手。
然后,他做了一件完全出乎意料的事。
他俯下身,对他的一个副官耳语了几句,然后……指向了我们左侧的树林。
他这是要……?
“他们……他们分开了,”陈将军喃喃地说,声音里充满了困惑。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一阵比冬天里房东的心还要冷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梁骨爬了下来。
这可不是什么蛮干的攻击,这是……策略。
朋友们,策略可比小孩生日派对上的小丑还要可怕,尤其是当你就是那个小孩的时候。
“他们在包抄我们,”我脱口而出,声音像青春期男孩试图唱高音时那样颤抖。
“他们要去对付村民们!”我也许是个烹饪天才(好吧,是有抱负的烹饪天才),但就连我也能看出这一招纯粹就是邪恶至极。
老人的脸上带着严峻而坚定的神情,他简短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他说,声音低沉而急切。
“他们想把我们分开,削弱我们。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他看着我,眼神里交织着希望和绝望。
“我们得把兵力分开。”我的脑子瞬间短路了。
把兵力分开?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我们就像烧烤聚会上的素食者一样寡不敌众,分开行动就像是主动把自己当成开胃小菜送上去。
但这位老人,尽管看起来已经和时间老人交过几轮手,却有一种威严。
说实话,我也没什么别的策略。
我之前“穴位制敌”的尝试已经证明,我的功夫更像笨拙的熊猫,而不像潇洒的李小龙。
“好吧,老爷子,”我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假装的勇敢,“你说了算。计划是什么?”
他的嘴角闪过一丝像是微笑的神情。
“陈将军,”他喊道,“带一半人守住前线。为我们争取点时间。”将军咬紧牙关,简短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老爷子。我们会让这些趾高气昂的士兵后悔踏进我们的村子。”他转向他的手下,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好了,大伙!让这些城里来的家伙见识见识我们的本事!”村民们爆发出一阵参差不齐的欢呼声,其中夹杂着恐惧和反抗。
他们也许是农民,但可不是懦夫。
老人转向我,目光锐利。
“林宝宝,你跟我来。我们带剩下的人去切断包抄的敌军。”他朝树林瞥了一眼,眯起了眼睛。
“我们得保护村民。而且,”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们得弄清楚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他轻拍了一下我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我怀疑,”他喃喃道,“这可不只是为了财宝。”我的胃一阵翻腾。
这个老人就像一个行走的谜团,包裹在谜语里,还点缀着一丝古老的智慧。
我有种预感,这次小小的支线任务马上就要变得复杂得多了。
“咱们走吧,”我咕哝着,调整了一下玉佩。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树林里蜿蜒前行的士兵队伍,突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什么。
村子边缘废弃的井附近有个快速而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
一个小小的黑影躲到了一堵摇摇欲坠的石墙后面。
“等一下,”我轻声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你看到那个了吗?”老人皱起眉头,朝井的方向望去。
“看到什么?那里什么都没……”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从墙后走了出来,脸上满是污垢和泪痕,手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求求你,”他小声说,声音在颤抖。
“你得帮帮我……他们抓走了我妹妹……”他张开手,露出一只精美的木雕小鸟,和我看到土匪头目手里拿着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这是我妹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了……”
老人瞪大了眼睛。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我们得进那些地道,”他低声急切地说,“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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