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被调戏,羞红了脸,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江枫身边。
夏荷、秋菊和冬梅笑得起不起腰。
笑了一会儿,三人心中又苦涩起来,殿下只调戏春兰,却没调戏她们。在殿下心中,也许春兰才更亲近,她们还没达到与殿下亲昵的程度。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江枫看看铜镜,发现嘴唇消肿了,能出门见人了,就让下人把邵美美和阿苦、小棋三个苦命人,带到面前。
三人紧张得手脚没处放,不敢抬头看江枫一眼。
双方的身份相差悬殊,他们在江枫面前不敢造次。
江枫问小棋:“你的腿刚打断,现在还痛吗?”
“痛。”
小棋小声回答。
江枫又问:“想不想治好?”
小棋感到希望,立刻抬头看江枫一眼,响亮回答:“当然愿意。”
江枫又问邵美美和阿苦:“你们两人呢?想不想治好?”
“我们还有机会?”二人问。
江枫说:“在一般大夫手里,你们没机会了。我认识天下最好的大夫,医术出神入化,保证你们恢复正常。”
邵美美心中美滋滋的,憧憬着恢复后的美好生活。
可阿苦两条腿全断,骨头错位生长,再加上他三观扭曲,不相信一切,对生活充满失望,摇摇头,喃喃地说,
“我就算了,不治了,就这样吧。”
江枫知道他心里沮丧,没有自信心,鼓励他道:“你还小,不到十岁,情愿一辈子瘸腿?”
“你恢复正常,学一门手艺,养活自己没问题,再努努力,娶妻生子也不是问题。”
“不要把事情总往坏处想,要乐观些,积极些。”
“我真的还有机会?”阿苦不自信地问。
江枫说:“谁让你遇到我呢?”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阿苦终于答应治腿了。
江枫派人到皇宫,请来最好的大夫,绰号赛华佗,是骨科的绝顶高手。
他六十岁年龄,头发胡子全白,远远地望去,他犹如头戴一顶雪冠,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当江枫把他带到三个苦命儿面前,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当了一辈子大夫,治过无数人的骨骼,什么怪病都遇到过,这三个人的病,却令他惊讶了。
这不是病,是被人弄断的,可见对方心肠之歹毒,之丧失人性。
赛华佗蹲下去,把三个人的腿反复看了又看,还用手摸了摸断口处,然后迅速站起来,生气地说:
“谁把他们害成这种样子?简直湮灭了人性!”
江枫解释道:“他们是小乞丐,被丐帮的人弄残,好让他们以残疾之躯,引起路人的同情,施舍给他们一点钱财。”
“畜生也没他们残忍!”赛华佗愤愤不平。
江枫问他:“他们还能治好吗?”
赛华佗说:“遇到别人,也许很费事,遇到我,还是有机会的。”
江枫问:“怎么个治法?”
赛华佗说:“他们的骨头错位,而且骨缝已经愈合,若想治好,必须打断了重新接。”
“有几分把握?”江枫问。
“九成的把握。”赛华佗说,“打断骨头再接的过程很痛苦,他们年龄又小,还是孩子,顶不顶得住?”
江枫问他们三人:“想恢复正常,必须再吃一遍苦,明白吗?”
邵美美立刻回答:“我愿意试试。”
小棋也说:“我不怕,我的骨头还没长好。”
只有阿苦眼神黯淡无光,他想起以前弄断腿的时候,那种揪心裂肺的痛苦,他不想再遭受一遍。
江枫鼓励他:“吃点苦怕什么?男子汉嘛,应该视死如归,不惧任何困难。”
阿苦转脸问赛华佗:“你是大夫,我的腿还能治好吗?”
赛华佗说:“刚才我讲过,有九成的把握,机会还是很大的。”
邵美美也劝他。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试试就试试,反正痛过一次,不在乎第二次了。
赛华佗来的时候带有徒弟,他让徒弟从药箱中取出锤子,凿子,帮邵美美和阿苦把错位的骨头弄断。
邵美美虽然是一个女孩子,却比阿苦还要坚强,忍着痛苦,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他把腿骨弄断。
赛华佗亲自动手,给小美接上骨头,再上药,用布缠好,用木板固定住。
给小美开了一些药,让她坚持喝一个月,必有效果。
邵美美连声感谢,称治好了腿,一定登门感谢他。
当徒弟弄断阿苦的腿时,他忍不住痛苦,拼命叫起来。这种生生把骨头弄断,再接好的痛,比灵魂撕裂还要难受。
他很想让对方停手,不治这条该死的腿了。
江枫紧紧握住阿苦的手,用眼神鼓励他:“不要灰心,你可以的,相信我,你能行。”
这个时候,阿苦想起了母亲,母亲临终时就用江枫这种眼神鼓励他,要他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
“啊啊啊,快一点,我要死了,我活不了了!”阿苦咬牙叫痛。
赛华佗的徒弟见多识广,并不理会他叫,继续凿他的断腿,直到彻底弄断。
赛华佗以娴熟的手法,给阿苦接上骨头,再用木板固定住。
“你和她一样,也要吃一个月的药,促进你们的骨头生长。一个月以后,可以拄拐杖下地,但不要久站和跑步,以免伤害了骨头。”
阿苦眼中含着热泪,向赛华佗感谢。
江枫问赛华佗多少诊费,要替他们三人付医药费,毕竟他们穷,身无分文,是付不起汤药费的。
赛华佗说:“若是别人,治三个人的腿,至少收他一千两。老夫听说四殿下的英勇之事,拯救千余名乞丐,就收你一百两吧。”
江枫没占他便宜,给他一千两。
他推辞一会儿,坚决不收,只拿了一百两,算是辛苦费。
送走赛华佗师徒,江枫回来,看着三人腿上绑的白布,开心地笑了:“都给我打起精神,从今天起,不许再说死了活了的,必须好好地活下去。”
“你们的腿,一定要养好,将来我还给你们安排事情做呢,听明白了吗?”
“好的,四殿下,我们听你的。”邵美美心里最高兴,因为江枫答应过娶她为妻。
小棋对江枫感激不尽,发誓要用一辈子来偿还江枫的恩情。
只有阿苦,病恹恹的。
江枫问他:“你怎么了?还有啥心事?”
阿苦说:“长大了,我也要学医,救死扶伤,减轻百姓的疾苦。”
江枫称赞他:“好,有志气,这才像男子汉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