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涉及国师,江枫不能亲自找他,提前找他,会打草惊蛇的。
江枫先到太医院,找到负责人院使,向他打听关于西域曼陀罗的情况。
院使是一个老头,年逾六十岁,慈眉善目的。他告诉江枫,曼陀罗既是药,也是毒药。
作为药,它平喘止咳,定痰止痉。作为毒药,它无色无味,可使人死亡。
江枫明白,是药三分毒,中医用药讲究辩证二字,是用来治病救人,还是用来害人,全看下药的人如何用了。
问他什么情况下,必须用曼陀罗。
院使说:“寒性咳喘或老年人哮喘才用曼陀罗。它产自西域,不容易得到,所以也有不少替换它的药。”
江枫问:“太医院有曼陀罗吗?什么人接触到,并把它入药?”
院使摇了摇头:“太医院没有这种药,也无人用它。太医院给皇家看病,谁敢用这种虎狼之药?一般都是用其他药,如黄芩,苍耳子,甘草,麻黄,地龙等。”
江枫不甘心,继续问他:“除了太医院,还有什么人会用曼陀罗?”
院使想了想说:“佛家和道家也会用。”
“佛家,道家?”江枫震惊了。
玄真子不就是道家人?
院使说:“佛家和道家经常习武,难免磕磕碰碰,会有肢体损伤。特别到了老年,会犯哮喘病,用这味药也是正常的。”
“毕竟佛家在西域也有分支,比如番僧。还有道家,遍布全国,接触西域人也是正常现象。”
问到这里,江枫不再向下问了。
只要太医院没有曼陀罗,无人使用它,就解除了嫌疑。
至于国师玄真子,已被江枫记到小本本上,接下来会重点关注他。
从太医院回来,江枫把伍克威叫过来,要他安排几名校尉,一天十二个时辰监视国师玄真子。
如果深入他家中,或道观中,查查他手中有无曼陀罗最好。前提条件是,不要让他发现,要秘密进行。
伍克威点头,下去安排人。
江枫回到将军府,还没走到住处,就听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像百灵鸟开会,十分的热闹。
仔细一听,似乎是东方瑞阳的声音,还有春兰秋菊等四美。
什么事,让她们这样开心?
江枫心中好奇。上次与东方瑞阳分开,是二人因为刘贵妃而吵架,可谓是不欢而散。没想到她还主动来自己府中?
小跑过来,江枫一眼看到东方瑞阳穿一身白裙,像出水芙蓉,亭亭玉立,正与春兰等几个人说笑。
“呀,稀客,稀客!”江枫大笑起来,眼睛自然而然眯成一条缝。
这是自己立府以来,东方瑞阳第一次主动来府上看望自己。
五个美女一齐扭头,看向江枫。
江枫说:“东方姑娘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招待客人呢?就让她站在院子中?看座,上茶!”
“不用了,我不渴。”东方瑞阳仔细观察江枫,看到江枫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损失,放了心。
四美赶快把躺椅搬来,还给二人上茶。
江枫坐下,东方瑞阳也坐下来,又饱含深意地看看江枫:“你不挺好的嘛!为何外界流传你中毒了?”
“!!!”
江枫震惊了,自己封锁了消息,她还是听说了中毒的事。
消息好快啊!
江枫很臭屁地说:“你也不想想我什么人,岂会被下三烂的伎俩打倒?”
东方瑞阳眨眨眼睛说:“你是皮包骨头,肉人!”
江枫赶忙说:“我是男人!”
“除非天下男人死绝了,否则轮不到你当男人!”不超三句话,东方瑞阳又开始攻击江枫,打击江枫的自信心。
江枫笑着说:“我是你男人,我死了,你守活寡,很荣幸?”
“谁说要嫁给你?”东方瑞阳俊俏的小脸很是傲慢。
江枫说:“你不嫁我,为什么来看我?还关心我是否中毒?”
“嘁!”东方瑞阳一扬头,倔强地说,“我不想来,是父亲逼我来的。别臭美了啊,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我才来的。”
“妥,我发现你还嫌贫爱富,眼光很高啊!”江枫取笑她。
“你没死就好,我完成任务了,该回家了。”东方瑞阳说着站起来,准备向外走。
江枫给四美一使眼色,四个人心领神会,立刻涌上去,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东方姑娘好不容易来一趟,见面就吵架,你俩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夏荷能说会道,立刻帮二人圆场。
秋菊说:“东方姑娘该放下成见,好好认识一下四皇子。以前的他也许不够出色,现在的他今非昔比,办了好几个出色的案件,就连皇上也夸他呢!”
春兰说:“四皇子独立建府,还是皇上下的圣旨。对了,你们的婚事,也是皇上定下的。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心,一见面就掐架,让我们下人看笑话,你们不羞,我还替你们羞呢。”
四美中的冬梅也想说几句江枫的优点,可能说的全被前面几个人抢先说完了,这会儿她想说也不知道说啥好。
只张了张嘴,又无奈地低下头。
东方瑞阳说:“有些人啊,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也就是你们没见识,才把他当宝贝。”
夏荷不服地说:“四皇子是不是宝贝,我们还不知道?结婚之后,东方姑娘一定知道,他中不中用。”
江枫对这句暧昧的话十分满意,高兴地说:“好了,今天晚上夏荷加一个大大的鸡腿。”
其他三美也不显弱,你一嘴,我一嘴,把江枫夸成一朵花。
江枫坐在椅子上,呲地喝一口茶,神情十分得意。
以前与东方瑞阳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攻击江枫无能,江枫怕她生气,不与她计较,经常哄着她,变着法讨她开心。
今天遇到四美,四个人还吵不过她一个人?
而且东方瑞阳也不是伶牙利齿的女孩子,反而是一个虎妞,喜欢练武嘛,又不喜欢读书,书中的道理她懂得并不多,能吵赢四美才怪。
江枫得意扬扬地说:“我们的婚事是有圣旨的,你早晚要嫁我为妻。我不期待你夫唱妇随,至少你也该用公平的眼光来看我。”
东方瑞阳确实招架不住,五个人吵她一个人,她进退两难,几乎要落荒而逃了。
她问江枫:“父亲要我问你,知不知道谁下毒害你?”
江枫坐起了身体,问她:“真想知道详细情况?”
“不是我要知道,是我父亲想知道。”东方瑞阳说。
江枫拍拍竹椅:“来来来,坐下来,我仔细跟你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