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臭豆腐,炸鱼干,炸饼,炸鱼籽,炸茄子,炸玉米,炸馒头,炸包子……
“怎么都是炸的啊,这里的人有这么爱吃炸的嘛?”
李瑾月从集市的头逛到集市的尾尾,光闻都把她给油到了,还好闻到辣椒粉的味道,给她压了压,才不至于吐出来。
李瑾月身子是原主的,可胃感觉还是自己的,
在现代她也是,只要胃不舒服,犯恶心的时候,只要吃点辣的,就会好。
虽然看样子,油炸的东西很火,可是李瑾月是跟不了风了,
不过嘛,她向来就不喜欢跟风。
李瑾月进去调料铺,问掌柜的,
“老板,可以尝尝嘛?”
辣椒粉还挺贵的,标着二十文钱一克,她就那两子,可浪费不得一点,
说要尝辣椒粉的这也是掌柜的遇到的第一人,
本想来句,哪来的奇葩,可看李瑾月这精明相,还是精明的老太太相,掌柜的怕遭来一顿泼妇骂街,只好,
“嗯,”的一声。
李瑾月也不是占便宜的主,压压难受的感觉,尝尝辣椒粉齁不齁就行了,李瑾月手指在勺底处点了一下,放进嘴里,舔了一下,
香中带辣,辣中带甜,辣而不齁,简直上等的好辣椒粉。
“老板给我来半克。”
“半,”掌柜的又被少到了,
好行行,”
给完钱,李瑾月将辣椒粉小心的拿好,就回了家,家里没人,李瑾月知道他们都去山上砍柴了。
于是找了去,
“老大,老三,老五,老七,”
看到他们噗呲噗呲砍柴的身影,李瑾月一嗓子喊的顾老三慌神砍到了自己的手,血渍的一下就喷到了树上。
“老三,”
李瑾月紧张的跑过去,顾老大,顾老五,顾老七立马求情,
“娘,老三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虽然觉得李瑾月跟变了个人似的,也相信她不会再打他们,可是毕竟这么多年了,
习惯成自然,下意识的跟李瑾月道歉。
“你们跟我道什么歉,快看看老三呀,”
顾老大,顾老五,顾老七这才蹲下,
“你没事吧?”
顾老三热疼交杂,满头大汗,表情痛苦,可不敢喊,不敢哭,捏着手,一声不吭。
李瑾月连忙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替顾老三包扎上,
“很疼吧,走,去看大夫。”
“不疼,娘,不,不看大夫,”
李瑾月不骂他已是万幸,再者没钱看什么大夫。
“怎么会不疼呢,也是,唯一的十文钱也让我用了,怎么看大夫,这样,”
李瑾月指挥顾老大,
“老大,老五,你们别砍柴了,去砍竹子,老七,你扶老三回去休息,”
李瑾月叮嘱顾老三,
“老三,你注意点手,记住别碰水,明天,明天就带你看大夫。”
“啊,”
顾老大,顾老三,顾老五,顾老七全愣着,
“动起来啊。”
“哦,哦。”
他们一窝蜂的跑了,李瑾月也连忙下山去,本想去海边捡螺蛳,路过自家地,就进去看了一眼。
那叫一个杂草丛生,村里每家每户有两亩地可以用来种菜,种粮食。
以前李瑾月公婆活着的时候,地里有公婆打理,他们死后,因为李瑾月不会,地就荒废了。
李瑾月想着日后修整一下,种点蔬菜,她个农村长大的孩子,种点菜还是会的,
这样就算自己走了,儿子们就算不吃海鲜,也能有点蔬菜吃,不至于吃野菜。
李瑾月蹲下扒了扒,看到杂草里有野葱,整个薅起来,下面居然还是野蒜,简直是意外之喜。
她正好要做香辣螺蛳卖,放点葱和蒜能够让味道更香,连薅几株,放进背篓里。
就去了海边,捡螺蛳。
捡了一背篓回家,李瑾月把螺蛳全部放进大盆里,再放了点油和盐进去。
昨天吃的是去壳的,洗洗也就没沙了,
准备拿去卖的得带壳一起,必须没有一丁点沙子,不然影响口感,就不好卖了,
听见外头的动静,顾老三和顾老七从屋里头出来。
“娘。”
“老三,血止住了嘛?”
顾老三点头,
“止住了,娘,我不需要看大夫。”
“要看,万一伤到骨头就麻烦了,”
李瑾月膈应摸顾老三的,就转手摸顾老七的脑袋,
“老七,你就好好照顾三哥,他要上茅房什么的,你帮着点他。”
顾老七:
“我知道了娘。”
“娘,竹子砍回来了,”
顾老大和顾老五一人拖着一根竹子回来,
“娘,还要去砍吗?”
“先就这两根吧,老大,老五,你把竹子砍成一根一根的那种签。”
小螺蛳李瑾月会用吸的,大的不方便,但是就算是小的也不是什么人都吸的出来的。
多数人得用牙签,用针挑,针得用钱买,李瑾月可没银子买那么多针,而且她怕人用针扎到嘴,找她赔钱,只怕赔的还没挣的多。
牙签就不需要钱了,可以自己生产,
“签,”
顾老大歪着脑袋,
“是筷子那样的吗?”
“筷子也得做,咱家几口人,你就做几双出来,”
昨天黑漆漆的筷子,李瑾月做了好大的心里斗争才用的。
“但是我给你说的是签,像针那样,细短的,不过得比针粗点,”
太细不太好操作。
李瑾月这么一说,顾老大就明白了,顾老五还是不明白。
不过他不说,假装肚子痛,他想等会差不多时间,顾老大做好样品他再出来照着做。
李瑾月走开,她怕再这盯着看,顾老大会有压力。
顾老大喊她,她才出来,不得不说,顾老大很有这方面的天赋,
“老大,你手也太巧了,”
就跟买的牙签一样一样的。
李瑾月随口这么一夸,可让从未被夸过的顾老大受宠若惊,不知所措。
注意到顾老五偷偷的把自己削的不成型的签子往身后塞,李瑾月觉得不能只夸顾老大,
没当过人娘,但是看过人怎么当娘,对孩子得公平。
“老五你也很棒,大蒜剥的又干净又完整,”
不像李瑾月剥的都是指甲印。
“以后剥大蒜的活,就指望你了。”
顾老五意外,刚才在茅房蹲麻了,但又觉得晚些出去保险一些,看到地上多了很多蒜,就随手剥了一颗。
哪能想到这还能得到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