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景逸没什么大反应,继续给她喂粥。
宋以隽追问:“那女朋友呢?”
“也没有。”
宋以隽瘪瘪嘴,“不想说就算了。”
景逸有些不太理解,“没有不行吗,主要是真没有啊。”
他上高中的时候一直专注于学习,倒是有被几个女生追过,当时都被他拒绝了。
后来上大学,整个专业一共才三个女生,他又不太喜欢参加社团活动,根本没什么机会认识女孩子。
“那你的同事呢?拍对手戏的女演员肯定不少吧,你都不追的吗?”
她去年就曾被好闺蜜拉着去看过两场话剧,人家话剧演员的台词功底是真的好,情感渲染也特别到位,贼拉优秀。
景逸将粥碗放下给她擦擦嘴角,认真地回答道:“有是有,关键要同频。”
可惜,他活到二十五岁,一个同频的女孩子都没遇到过,如今穿到这里,更别提什么同频了,认知都不一样。
宋以隽若有所思。
没想到这人还挺追求精神层面的嘛。
“你呢?有没有男朋友?”他随口问道。
提起这个,宋以隽讪笑起来,“有个暗恋好几年的……”
那是她的邻居,也是她的学长,大她两岁,人很好,可惜去年的时候已经结婚了。
婚礼当日她怒随礼金,扬长而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那日的壮举非常潇洒,这就叫敢爱敢恨,啊呸,是敢爱敢放。
景逸瞧着她那不值钱的傻笑,心口有些发闷。
“暗恋有什么意思,怎么不追?”
宋以隽本想仔细聊聊当年的事,可抬头一瞧,见他下颚咬得紧紧的,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明显不太对劲。
“你这是怎么了?”她有些心虚。
怎么好端端忽然又变了脸色,受伤那茬不是都翻篇了么?
“没事。”
景逸将已然见底的粥碗放下,坐到桌边开始吃饭,只留给她个沉默挺拔的背影。
吃饭过程中她喊了他好几声,没见有什么反应。
真是莫名其妙啊,她暗叹着。
“噢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推广饮料的地方我已经找好,明天那人来取,你明天有没有事儿?没事的话过来帮我一起装吧。”
这玩意一想想还真挺麻烦。
碳酸的气体本来就足,往其他容器里倒的时候不能太快,否则气儿跑没了不说,还装不了多少,弄得全是沫子。
景逸一听这话终于有了反应,不过还是没回头,淡淡地吃着菜。
“用什么装?”
“那铺子的老板说只有装酒的陶罐,反正就只是暂时用一下,等汽水真的火起来我看看研究个专门的。”
说起来,这最方便的当属原装的塑料瓶子,可那玩意不可降解,到时候弄得这片土地全是白色污染,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诶,你之前从我这拿走的那些包装袋和塑料瓶,都处理好了没?”
“当然。”
经他手的那些包装都被立时烧掉了,连灰都不剩。
“我找了几种,匠人们正在加紧赶制,等弄好了拿回来给你瞧。”
早在她最开始有想法的时候他就上了心,前后也亲自跑过两个地方,只是一直没告诉她而已。
宋以隽眨了眨眼,“你这么有正事儿啊。”
景逸:“……”
合着自己在她眼里就是整日无所事事的么?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等一下!”
宋以隽笨拙地起身,景逸眼见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不少东西,又随手扯了个手绢包起来。
“这些给你拿回去用。”
又特意将白日淘到的鲁班锁在他眼前晃了晃。
“还有这个,送你,算是上次的还礼。”
景逸一一接过,心情有些复杂。
只是上回随手拿给她的小玩意罢了,居然还真的回礼,显得两个人多客气。
宋以隽瞧他那眉头微蹙的模样,当下就想把东西拿回来。
“不要拉倒!”
景逸瞬时躲开她的手,着急地道:“谁说不想要了?”
然后下一秒,就没影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景逸回到自己的邱月阁,把院子里的小厮都打发了去。
将手绢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到台面上,他哑然失笑。
纸抽、胶水、打火机。
晚间卫鸣禀报说赏菊宴时,南彦王世子受了奇伤,血肉被白丝牵扯动弹不得,且一碰就是火烧般的疼痛。
面目也被毒物遮盖,是白霜混着形似黑布的东西,好几位太医闻所未闻,束手无策。
如今看来,那世子原是被她给收拾了一通,方才竟不见她提起此事。
“卫鸣。”
话落,有人影从暗中闪出,躬身道:“属下在。”
“继续打探世子受袭的情况。”
卫鸣颔首,目光早就瞟到台案上的几样东西。
“王妃这次没给您拿甜水吗?”
景逸忍俊不禁,道:“下次本王给你要两壶。”
卫鸣挠挠头,难得的有些羞赧,“那属下想喝那个叫什么“动”的,那个最好喝。”
景逸瞬间明了,“脉动啊,行,你们王妃那好东西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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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以隽早早就被痛醒了。
除了腿上的伤以外,小腹那种若有若无的痛感才是最折磨人的。
上一世她大姨妈每次大驾光临时都是这种感觉,没想到穿越一场,原主竟也痛经。
将卫生巾和暖宝宝通通安排上,她闭目浅眠再次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巳时末,一问菱花,才知那廖掌柜一个时辰前就到了,如今正在偏厅等着。
宋以隽费力起身,“将他带来的酒罐子都搬到听雨阁。”
菱花去扶她,“不急这一时,奴婢服侍您洗漱,咱们先用早膳。”
随后又补了一句,“一会儿您把那糖粉给奴婢,奴婢来弄,您得好好休息。”
宋以隽哭笑不得,“这事你整不了,王爷呢?”
“王爷他出门去了,说午时回来,您别着急,奴婢一会儿去找廖掌柜说一声,叫他先回去,反正东西到时也得给送回去的。”
宋以隽点点头,刚起床没吃东西确实虚弱得很。
一大盅群仙羹下肚,只觉通体舒畅,似乎连小腹都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