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鼓响,裴厌从暗门离开左相府。晨雾中,他回头望了眼府门上“谢府“二字,忽然想起成亲那日,倒是有些模糊了。如今想来,还是他战死从边疆回来后印象深刻。这个认知让裴厌胸口发热,他加快脚步,在晨光熹微时回到了侯府。卧房内,谢芷柔已经起身,正在梳妆镜前将一支白玉簪插入发髻。“怎么不多睡会儿?“裴厌站在她身后,铜镜映出两人面容。“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