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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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有所领悟,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脑海响起:“你终于明白了。”那声音飘忽不定,若非智间确信自己清醒,恐怕真会误以为幻听。

“藏明寺道神?”智间轻声念叨,随即凝神,紧握手中的拐杖,面带微笑,“看来你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展示实力了吧。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是否配得上木叶忍者的名号。”

“考试,现在开始!”阿斯玛作为裁判,郑重宣布。

“嘿,这小子还挺狂妄!”众人私下议论,这个年轻的中忍竟想一人挑战十五位对手,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考生们年少气盛,被野原智间的气势一激,眼中纷纷闪烁起斗志的火花。

两个小伙子一前一后,配合默契,直奔野原智间而去,一个瞄准头部,一个专攻腿部,好不热闹。

野原智间却是不慌不忙,手中的拐杖稳稳指向地面。待两人迫近,他突然动作,一拐挑起一人的脚踝,紧接着翻转拐杖,另一人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看似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两个攻击者应声倒地,一个挣扎着爬不起来,另一个则是脚步蹒跚。这场景让其他考生纷纷按兵不动。

在教学楼的山中亥一目睹这一切,惊讶地转头问日向日差:“这动作,你瞧清楚了吗?”

“嗯!”日向日差的白眼看得更为真切,“野原智间不是失明了吗?他那两下子,竟如此精准。”他不禁赞叹。

山中亥一却摇摇头,“我看八成是巧合吧。论体术,我可比不上你内行。”

“那两下子,一脚腕、一腹部,查克拉流转瞬间受阻。这招式,嗯,和我们日向的柔拳有得一拼,不过他的手法,更为干净利落。”

“野原智间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想当年,和旗木朔茂的儿子卡卡西一样,都是被誉为天才的忍者,近几年嘛,貌似动静不大。”

“我看他可是深藏不露呢。记得那次砂忍村来犯吧?他们的精英上忍永濑剑泉,就是被这三人给解决了,野原智间,八成是他下的手。”

“永濑剑泉,如果我没记错,他是三代风影的亲弟弟,那‘劫杀’绝技,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野原智间轻轻一抬肩,一沉肘,几枚暗器便应声落地。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防守严密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一番交手下来,众人心里都有了底:野原智间几乎没怎么移动过,难道他的双腿真有问题?

“白眼!”日向天魁一声低喝,与宇智波静联手再攻。

“柔拳——八卦六十四掌!”柔拳如雨点般朝野原智间攻去。

“嗯,不错。”野原智间淡淡地夸了一句,“不过——,还能更快些。”

日向家的柔拳听起来唬人,可只要闪得快,那威力也就剩下吹风了。拳劲?哼,跟凯老师的表莲华、纲手大姐的铁拳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只要不被打中,那所谓的柔拳也就不那么可怕了。

野原智间从桔梗城之战归来,左思右想,发现自己原来犯了傻,竟把体术的威力跟破坏力混为一谈,一心向往纲手大姐的力量,却忘了自己那最初的信条:四两拨千斤。

他幡然醒悟,自己并非力大无穷,何必硬碰硬呢?不如就将速度与灵活玩到极致,就像那暗杀术,巧妙地结合速度与灵活。

拐杖在野原智间手中舞得风生水起,日向天魁的快攻愣是没占到半点便宜,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被逗得两手发麻,这便是他智间的独门防御术。战斗之后,冷静分析,才是提升实力的不二法门。

宇智波静悄悄地绕到野原智间身后,想要给他个突然袭击,哪知道智间眼疾手快,还没等她动手,就已经把日向天魁给解决了,让静愣在原地,好不尴尬。

野原智间虽然走路有点儿晃,可那不影响他轻轻松松收拾了那群学生,看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样子,智间不禁叹了口气,心里想,木叶的未来真是让人担忧啊。

“你们这十几个人,连个受伤的中忍都打不过,还怎么当木叶的忍者?”他冷笑一声,“还是回去再修炼修炼吧!”

红张了张嘴,正想问点什么,却被智间摆手制止,“先别问,有话回去说。这里,就让日向和山中那两位前辈来收拾残局吧。”

阿斯玛这时才注意到百米外的日向日差和山中亥一,自己刚才太过专注,竟然没察觉到。他暗自惊讶,野原智间是怎么发现那两个人的?这观察力,真是让人佩服。

阿斯玛心里明镜似的,野原智间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得知对方受伤,他竟偷偷松了口气。可好景不长,那份轻松很快变成了沉甸甸的压力,又挂回了心头。

他是三代火影的儿子,被人称为博士,一直梦想着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崭露头角,跳出父辈的影子。但智间这小子,总像个隐形的大山,让他感受到无处不在的压力。

智间虽察觉到阿斯玛有点不对劲,却也没多想,跟红豆一起回家去了。

“哎,我得跟你们说点事儿。”智间在自家院子里,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躺在椅子上悠哉地说。

“红豆啊,你去看看阿姨们回来没?”随便找个理由,就把红豆支开了。

“我知道你们肯定一堆问题,先别急着问。”智间挥挥手,接着说:“我舅舅是旗木朔茂,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吧?五岁那年,我就开始跟他学忍术了,那时候,我还是吉野正太呢。”

“瞧瞧,这就是我的拿手好戏!”野原智间一边说,一边施展出影分身,瞬间化身为吉野正太,又迅速恢复原状。

“我可是亲自化身为吉野正太,跟着舅舅风风火火闯九州,那会儿在学校,我的影分身可是替我上课的好帮手。”

他想象着红和阿斯玛目瞪口呆的表情,心里暗笑,“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嘿,我自有妙计,这影分身啊,能自己修炼提取查克拉,保持活力。为了不露馅,我的分身只好装睡,这一装,还装出了个睡仙的名号。”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毕业前一年,舅舅那档子事让我火冒三丈,于是策划了吉野正太的逃亡大戏,重返学校,也就在那时,结识了你们这群家伙。”

“我虽然拼尽全力,拿了毕业第一,可比起表弟卡卡西,我还是差远了。当时我就说过,我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带着家人游山玩水。至于后来的事儿,嗯,地球人都知道了。”

“哎,那次和砂忍的战斗,你要不是因为卡卡西和我们,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隐瞒下去?”红皱着眉头,她可是木叶的忠实信徒,总是宁愿自己吃苦,也不愿看到村子里的任何人受伤。

“我哪有你想的那么高尚。”野原智间轻轻一笑,对红的情绪他心知肚明,却并不动气,接着说:“我这人嘛,直来直去,不搞什么雄心壮志,只希望周围的人能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得说实话,你们在我昏迷那两年对我的关心,让我挺感动的。那段时间,算是让我把人心看得透透的,知道了谁才是我该豁出性命去守护的。”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那秘密被父亲三代大人、自来也大人,还有红豆的叔叔紫霄大人给发现了。因为那件事,我和他们有了个约定,说穿了,就是被他们摆了几道,给利用了几回。”智间说这话时,脸上竟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对这些往事记忆犹新。

红和阿斯玛终于摸清了事情的原委,心中豁然开朗。想当初,接到救风之国使者的任务时,他俩还纳闷,这么棘手的活儿怎会落到他们这些下忍头上。如今看来,这都是冲着野原智间去的。也多亏那次任务,他们才发现野原智间的阴阳术竟然如此了得。

“这回的事情,难道是我家那位老爷爷和你联手搞的鬼?”阿斯玛直截了当地问。

野原智间挺直腰板,故作轻松地回答:“哎呀,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可是无辜的受害者,本来在家里休养生息,结果你家那位老爷子硬是要拉我一把,说什么废物利用。”

虽然他语气轻松,但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总不能让你们家老爷子失望啊,我得证明自己还有点价值,这不,今天这场戏就上演了。”

“哈哈,智间老师,你这套把戏可骗不了我。今天这么严肃,原来是想给三代大人添点乐趣,弄出个史无前例的零毕业率来?”红一眼看穿了野原智间的把戏,忍不住笑出声来。

野原智间苦笑着摇摇头:“你啊,真是聪明过头了,非得把话挑明了。我这样的残疾人,别人可都是安享晚年了,偏偏我,还得被三代大人揪着不放,这退休之路,走得可真艰辛啊。”

红见他那副模样,忍不住调侃:“得了吧,你那点儿苦,摆出来都比蜜甜。自找的麻烦,就自己受着吧。”一番话说得野原智间哭笑不得。

阿斯玛大大咧咧地插话:“你干嘛告诉我们这些?难道是觉得闷得慌,想找人说说话?”

“哎,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野原智间笑呵呵的脸上闪过一丝认真,“我以前觉得自己交际广泛,朋友满天下。但从那两年的昏迷,到如今只能在家窝着,你们也见识过我的‘豪宅’。发现真正在乎我的,寥寥无几。可你们呢,不嫌我麻烦,常来找我吹牛打屁,我这心里啊,暖洋洋的。咱们既是同学,也是战友,更是铁哥们儿,我信你们!”智间说得坦诚,眼神坚定。

“智间兄——”阿斯玛忽然打破了沉默,大声说道。

“直说吧,兄弟。”

“咱们来一场友好的切磋如何?”阿斯玛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智间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我猜你早想说了吧。”

“要不是今天这气氛,你恐怕还得憋个好几年!”智间一边说,一边从椅子上站起来,“稍等片刻,我去准备准备。”

他回到房间,迅速地检查了假肢,确认一切正常后,从刀架上取下了那把长刀。

红作为女性,对这种男性间的较量感到有些困惑,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心里不是滋味。她暗自希望比试能和平收场,毕竟竞技场上,总免不了有胜负之分。

“来吧,阿斯玛,让我们好好玩一场!”阿斯玛笑眯眯地鞠了个躬。

“放马过来。”野原智间挥挥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风属性可是阿斯玛的拿手好戏,那风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灵动非常。

“刷,刷,刷!”几个瞬间,野原智间巧妙地避开了阿斯玛的连番攻势,那风刀上的白色查克拉,犹如活物,随着阿斯玛的心意伸缩变化。

野原智间眼神坚定,全神贯注地应对,假肢的动作流畅自如,让人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看招!”就在阿斯玛以为得手之际,野原智间却消失无踪,紧接着瞬身出现,一刀斩向阿斯玛。

“锵!”两刀再次交击,火花四溅。

野原智间用刀柄巧妙锁住风刀,然后变戏法般亮出了查克拉手术刀,向阿斯玛挥去。

阿斯玛不慌不忙,手腕一抖,身形一晃,风刀的查克拉瞬间暴长,直奔野原智间的要害而去。

“哎呀,这比试可真够刺激,差点以为不是比赛,而是生死较量呢!”

“千鸟——”话音未落,野原智间的刀光一闪,一道蓝芒如电蛇般蹿出,直击阿斯玛,让他手臂一阵酥麻,刀子拿捏不住。

查克拉手术刀在即将触碰到阿斯玛的瞬间消失,野原智间左手一翻,稳稳接住了那脱手的风刀。

“我认输了。”阿斯玛的笑容中满是释然,他知道野原智间在比试中并未留情,这样的对决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二人的实力悬殊,输得心服口服。

“再继续,我可就要丢脸啦。”野原智间笑着将风刀交还,一个瞬身术回到了椅子上。

“没事吧?”红见状,忍不住关切地问。

“看来,我得找个硬实的材料,打造一副新假肢了。”话音刚落,他那木制假肢终于承受不住刚刚的剧烈动作,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火影办公室里,三代挥挥手,解开了远程视术,乐呵呵地对波风水门说:“你眼光不错,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

波风水门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回答:“哪儿啊,这都是自来也老师慧眼识珠,我不过是跟着肯定罢了。”

“自来也那家伙,又不知道跑哪逍遥去了,还生着气呢?”三代摸了摸脑袋,自家这些徒弟,一个个聪明绝顶,可脾气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古怪。

波风水门在旁边,心里明白三代在问啥,但这事儿,还真不好妄加评论。自来也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师他啊,最近忙着写新书,估计是抽不开身啦。”他换个话题,笑呵呵地说:“老师总说,野原智间那小子,简直是个谜,有时候调皮得跟孩子似的,有时候又稳如老狗,真是让人猜不透。变换身份如换衣服,可每个身份都那么真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哦?自来也这么看?”三代对野原智间的了解,自然是不用说,俩人的交情非同一般,他在考虑如何安排野原智间时,自然想听听自来也的意见。

“没错!那家伙胸怀大志,不是轻易会被打倒的,纲手大人也夸他,能创造出不小的奇迹呢。”波风水门也不想看到野原智间这样的人才被埋没,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代听后,摇了摇头,不知是不同意波风水门的看法,还是心里有别的打算,“那今天这事儿,你觉得怎么处理好呢?”

“智间那家伙,好像把您的念头摸了个透。”波风水门话语间藏着玄机。

“哈,”三代轻轻点头,自嘲道:“反过来被他摆了一道,本想考校他一番,不曾想反成了他的棋子。看来,他对我也不是没有看法啊。”

“您指的是朔茂前辈那事儿?我想他应该能体谅您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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