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智间认真起来,帮野原晴子擦去泪水,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我绝不骗您,有啥高兴的、不高兴的,我都跟您分享。”
“这还差不多。”野原晴子破涕为笑,她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变脸的速度太快,都有点害羞了。
“妈,那个,找三代大人的事,我想先放一边。三代对我挺好的,他还建议我去木叶学校教教书呢。”野原智间边说边盯着母亲的笑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你这个小鬼头,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去当老师啦?”野原晴子有点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且,你的身体……”
“放心吧,我挺好的。您看,我现在都能自己溜达了,虽然眼睛不方便,但木叶也就那么点大,闭着眼都不会迷路,实在不行,还有小红豆呢。”智间一番话,让晴子的担忧消散了大半。
“但是——”
“妈,您刚才可说了,不管我做什么,您都会支持的。”智间趁机提起这茬。
“唉,既然你这么想当老师,那就去吧!”晴子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头,带着几分无奈笑道:“天色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好!”智间应了一声,又躲进被窝里,指着额头说:“妈,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呀?”
“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晴子白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吻”这才转身离开。
晴子一出现,野原智间的思绪就像被拨云见日,那些纠缠的小犹豫,一股脑儿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为了妈妈的笑容,就是与世界为敌,我也乐意,何况只是当当观众罢了。”野原智间心中默念,未来道路的方向在他心中愈发坚定。
这年,木叶学校的毕业考试放榜,由日向日差和山中亥一宣布,经三代火影认可,史上首次一个下忍都没能录取的结果,让整个木叶村炸开了锅。
作为监考的野原智间、红和阿斯玛自然成了村民们的谈资,尤其是野原智间的假肢,更是引人注目。
有人从第二天起就在野原家门前探头探脑,好奇那假肢的来历。智间可不会放过这样的商机,第三天就在刃具店挂出了定制假肢的招牌。
开业头一天,就迎来了三个客人,智间给了他们五折的优惠,尽管价格还是高达十万元,但他觉得,用这个价钱换一个完整的身体,值了!
量好尺寸,接下来的几天,野原智间就坐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制作起那些假肢来。
红豆积极配合野原智间,做起他的小助手,递这递那的,眼睛也不离智间的手艺。她一边看,一边心里直呼神奇,智间的手法如此娴熟,傀儡术的巧妙更是让她大开眼界。
智间为了招揽顾客,特意定制了一个典雅的木盒,还让晴子亲笔写下假肢的使用说明,保养维修指南,连保修卡都一应俱全,这包装,简直无可挑剔。
最近,无论是三代还是波风水门,似乎都把智间抛诸脑后,卡卡西也忙于准备上忍考核,家里基本成了空城。
晴子被智间赶去忙工作,家里只剩下他和红豆,显得有些寂寥。智间盼着研前元佐能早点回来,有他在,事情总能顺利些吧?
红豆突然间表情痛苦,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脸上表情扭曲得厉害。
“你怎么了?”智间见状,心中一紧,只见红豆体内的查克拉乱窜,仿佛不受控制,刺激得她的细胞都在变化,查克拉能量急剧上升。
红豆右手紧紧捂住脖子,艰难地挤出话来:“我也不清楚,就是难受得很,脖子烫得厉害,就像是……火在烧——”
“嘿,红豆,你这家伙,让我想起了往日的一桩旧事。”野原智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思绪飘回到大蛇丸试验咒印术的那段日子。那时红豆还是正常的,让他几乎把那段记忆深埋心底。
他轻轻走向红豆,手抚上了她的脖颈。
“呀——”红豆突然尖叫,双眼像是被点燃的火焰,那眼神,让智间心头一紧,似乎她在经历一场无声的斗争。
“别怕,别怕。”智间柔声安抚,绿色的查克拉如春风化雨,缓缓流入红豆的眉心,安眠术轻抚,红豆逐渐平静下来。
“嗯,这样就对了,好好睡一觉。”智间的声音如同夜莺的歌声,温柔又带着魔力,红豆的紧张慢慢散去。
“这咒印术,果然有问题。”智间虽然看不到红豆肩上的符号,却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热意。他不禁冷笑,“大蛇丸啊,真是走哪儿都不忘留下手笔。”
智间对咒印术颇有研究,深知大蛇丸这手法的粗糙,对红豆的伤害不言而喻。他摇摇头,心想:“看来大蛇丸和御手洗紫霄的梁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大啊。红豆这小家伙,真是受了无妄之灾。”
当初木叶的高层们竟然误以为大蛇丸和紫霄有了默契,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实际上,大蛇丸对暗部的觊觎早已不是秘密,只是紫霄将暗部守得如同铁桶一般,让他无从下手。
就在御手洗紫霄执行任务的时候,大蛇丸却玩了一手漂亮的报复,把红豆纳入了自己的门下。紫霄似乎也有所察觉,临终前将红豆托付给了野原智间,上演了一出临终托孤的好戏。
野原智间心里清楚,若是木叶的那些高层得知红豆的事情,她恐怕就要变成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
大蛇丸虽然叛逃在外,但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回来给那些揭露他禁术研究的家伙们一点颜色看看呢?
“封邪法印!”野原智间手法熟练地结印,一掌按下,查克拉与咒印术的力量激烈碰撞。不久,咒印术的力量便败下阵来,那些复杂的符号如同退潮般消失,最后只留下三个逗号形状的标记,被一个圆圈包裹其中。
“我还琢磨着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呢。”野原智间轻声自语,将红豆安置在椅子上,让她舒适地斜躺着。
身影悄悄地在他身后浮现,研前元佐终于结束了两个月的旅程,“这小丫头,不就是紫霄的侄女么?怎跑这儿来了?”
“唉,紫霄他啊,已经走了,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遗体送回来了。”野原智间一边说,一边摇头。
“我猜到了,肯定是雾之狐和崎涤干那俩货。”
研前元佐扬了扬下巴,指向红豆,“奇怪,她怎会在咱家?”
“紫霄老师托付的,让我当她老师,捎带手照顾一下。”野原智间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是咒印术的痕迹?”研前元佐的目光敏锐,虽不见痕迹,却记得那封印过程。
“哈,大蛇丸的手笔,不得不佩服。”野原智间语气中带着戏谑。
这两人,一问一答,要么闷不作声,关系总是让人摸不透。
研前元佐随手抛来卷轴,“给,你要的玩意儿。路上还捡了俩小不点,你不会介意吧?”说罢,他转身向院外走去,领着两个小家伙亮相。
“啊?”野原智间瞪大了眼,心想自己还为忘了让研前元佐带资质好的孤儿回来而自责了好几天呢。
“你来接手。”元佐将两个小家伙往他跟前一放,自己潇洒转身,回了房间。
“嘿嘿,你们两个小家伙,看起来有点紧张啊。”野原智间眉眼带笑,温和地问道。
“我是水月洞天,这是我妹妹水月晴天。”哥哥声音稍显羞涩,拉着妹妹回答。
“哦,水月家的?”野原智间故作惊讶,“告诉叔叔,你们几岁啦?”
“我五岁,妹妹四岁。”洞天鼓起勇气说道。
野原智间交叉着手臂,眼神中透着沉思。水月兄妹紧张地看着他,手心里悄悄渗出汗珠。
“放轻松点,既然来了这儿,就把这儿当作自己家。”野原智间笑道,“不过,为了省去一些麻烦,你们要不先跟着我姓研前?觉得怎么样?”
洞天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没问题。”
“好极了!”野原智间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喊道:“红豆,别装睡了,这两个小家伙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先带他们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研前元佐踏入野原晴子和棋木凌也的家中,迎接他的是一张张笑脸和丰盛的晚餐,连卡卡西都乐开了花。
六年的时光,仿佛一晃眼就过去了,研前已然是这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他和野原智间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将他的来历解释为远方的孤儿侄子。
“瞧这小丫头,真是让人心动!”棋木凌也眼中满是宠溺,看着躲在研前身后的小晴天,忍不住将她抱了起来。
研前心中暗喜,这份喜悦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
而卡卡西看着母亲那般开心,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野原智间拍拍他的头,语重心长地说:“作为哥哥,可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别板着脸,给孩子们一个微笑嘛!”
“哼,说谁欺负人呢?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卡卡西斜眼瞧着红豆,只见她也是一脸的无奈,两人相视一笑,那眼神仿佛在说:洞天和晴天那俩活宝,真是让人头疼。
“智间啊,稀客稀客,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三代老神悠哉哉地吐着烟圈。
“老爷子,您这是哪里话,我哪敢随便打扰您的清静。”野原智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三代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打算找你聊聊。”
野原智间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
“你和水门的谈话,我都有所耳闻。朔茂的事情,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是我们的骄傲,我一直觉得自己有责任。”三代的语气中透露着哀伤,野原智间明显感觉到他的内疚。
“我知道,这件事我难辞其咎,如果当时我能不那么严厉,或许朔茂也不会走到那一步。”三代摇摇头,那份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三代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真的害怕旗木朔茂,导致他轻易接受了三代的位置,这账可不能算在三代的头上。”
“瞧你们一个个,你和卡卡西都这么出色,我这心里啊,就像喝了蜜一样甜。”三代的笑容里,藏不住那份得意。
“智间啊,你为木叶流血流汗,这份辛苦我是看在眼里的。你受伤的消息传来,我怎能不犹豫,不想要好好补偿你呢?”三代的语气里,满是真挚的情感。
野原智间这边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心里暗自揣摩,这老头儿究竟在搞什么飞机?
“唉,我这一片好心,却让你痛苦不堪,真是考虑不周。”三代叹了口气,接着说,“罢了,今天就批准你退役,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顺风顺水。”
野原智间内心惊愕,但多年的历练让他表面波澜不惊。心中暗自佩服,这老头儿果然是老谋深算,这一手以退为进,可比波风水门高明多了。
野原智间心中打着鼓,琢磨着是不是该继续奋斗,还是挂甲归田,这时耳边传来了三代的声音:“智间啊,你不是有事情要找我帮忙吗?别藏着掖着,说说看,看我能不能搭把手。”
“嗨,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我家的那位管家,上月去探亲,结果遇到了战乱,亲戚不在了,留下了两个小可怜。他心一软,就把孩子带回了木叶,想着能不能在这落地生根。”
“这事儿简单,现在村里正是需要新鲜血液的时候,添丁进口是好事。不过战事吃紧,审查得严格些,以防万一。你推荐的,我放心。”三代两眼放光,信任之情溢于言表。
智间一愣,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搞定了,心里暗自庆幸:“真是太感谢您了,三代大人。”
“唉,我啊,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不知道还能蹦跶几年。”三代忽然感慨起来,“这村子,以后还得靠你们这些小年轻撑起来。”
“哪儿的话,三代大人您还精神着呢,带领木叶走向辉煌那是指日可待。”智间试着探探三代的底,可这对话,主动权一直在三代那头,让他有点儿雾里看花的感觉。
“哎呀,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三代火影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年底得选出个四代接班人,我在自来也和波风水门之间犯了难,你给评评理,哪个更合适?”
“高层的大事,我这快退休的老头子就不掺和了。”野原智间嘿嘿一笑,避重就轻地回答。
“自来也嘛,正值当年,经验和资历都没得说,可他就是不喜欢被束缚,当这个四代火影,他不见得乐意。”
“波风水门呢,年轻有为,潜力无限,能力也是一等一。不过,年轻人嘛,总有人会嘀咕两句。”
“别忘了,自来也是支持水门的,他们俩的关系铁着呢。依我看,自来也就是个幕后推手,不会跟水门抢这个位子。”智间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暗想,三代火影心里应该早有谱了,问他不过是走个过场。
“哈,这我清楚得很。坐在火影这个宝座上,单靠个人实力是摆不平所有事情的。
即便是我,若非两位顾问的大力相助,这位置怕是坐不稳当。我原本打算从大蛇丸、自来也和纲手三人中挑选一位继任四代火影,如此一来,无论谁当选,都有另外两位作为后盾,岂不美哉?”
三代火影今日似乎心事重重,莫非是真的上了年纪?
野原智间心里却打着鼓,或许木叶的某些高层害怕三忍的号召力过于强大,一旦掌权,他们就连发言的机会都没了,这才处心积虑要把大蛇丸赶走。
至于纲手离去,不过是恰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白白捡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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