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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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学校也太大了吧,咱们是不是迷路了?”伊鲁卡和森京在学校里左转右转,身边还跟着七位同样一脸迷茫的同学。

“这边,快来!”九人一股脑儿地冲进了教室,里头却只有寥寥数人,讲台上野原智间老师正独自站立,目光如炬。

伊鲁卡乐颠颠地一屁股坐下,突然间,尖叫声划破宁静,九人这才恍然大悟——走错了教室!而且,满满当当的学生们正上着课呢。讲台上的老师,那眼神儿,简直能杀人,特别是伊鲁卡,竟然一屁股坐在了人家女生的腿上。

“哎呀——”伊鲁卡和女生齐声惊叫,慌乱中伊鲁卡一站起来,不小心又撞翻了桌子,可怜女生的脚成了无辜受害者。

“你们几个,哪个班的?”老师怒吼。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拓春老师,打扰了,我来领我们班的学生回去,他们似乎误入了您的教室。”宇智波鼬的声音清脆,童稚未脱,为这尴尬场面带来一丝轻松。

“哟,这不是宇智波家的团扇标志吗?你该不会是鼬吧?”拓春一眼便瞥见了那显著的标志,嘴角带着戏谑。

“嗯,正是在下。”宇智波鼬不卑不亢地回应。

“智间啊——”拓春转脸就对着智间嚷了起来,“你这家伙,敢情是在我面前玩把戏呢,真是气煞我也。”

宇智波临风瞧着站在门边,一脸无辜的野原智间,忍不住笑了出来,“来来来,咱们哥俩儿好好聊聊。”

“智间,你懂得那份血脉相连的情感,我也有。静这丫头,打小就机灵过人,家里人都宝贝得不得了,也就宠得她有点小性子。咱宇智波家,男子地位高,静就算再出色,也总被忽视。”宇智波临风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涩。

“可静她,不愿做个安分守己的小女人,三天两头和家里那些老头子们争执,同龄人里也没个说得来的。她其实挺孤单的,对家里总有些抵触情绪。如今她正值青春期,有点叛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我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要是能让她在你家借住,我就放心多了。”宇智波临风说罢,轻轻叹了口气,希望智间能理解他的担忧。

野原智间对宇智波临风的热情推荐妹妹入住他家,颇感意外,心中却也明白了临风的良苦用心。智间暗自欣赏他的三个学生:静的勇敢无畏,日向天魁的沉着冷静,以及三木堂的朴实无华。

“嘿,原来临风这么积极,还有这样的门道啊。”智间自言自语,心中已是一片明了。

临风的一番话,如春风化雨,让智间的疑虑顿时消散,宇智波静便这样融入了野原家。

“琳,这个给你。”智间私下里将琳留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本珍藏的医疗忍术笔记。

“这是什么东西?”琳好奇地翻开,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注释,让她眼花缭乱,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这些都是正太哥哥的心血,还有纲手姐姐和天善大人的亲笔批注哦。”智间笑眯眯地说,“对你的医疗忍术肯定大有裨益。过两天,我带你去见天善大人。”

琳听得心花怒放,这些笔记对她来说,简直是珍宝中的珍宝,爱不释手。

琳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智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曾不告而别,料想琳定是烦恼不已,可她却毫无怨言,让智间心中不是滋味,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直到琳翻遍了他的医书,智间这才记起那些被遗忘的笔记本。

教学生活忙碌而快乐,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溜走。每当卡卡西提及波风水门即将迎来新生命,智间的胸口总会闷闷的。

“你怎么了?”研前突然出现,像一阵风,站在智间身后。

“我总感觉这几天会有事发生。”智间挠了挠头,心里却模糊不清。

“哦?”研前低头思索,“这次又有人要遭殃了?”

智间愣了愣,苦笑着回答:“我也说不清,可能这次会有很多人受影响。”

“那你打算怎么办?”研前目光如炬,“还准备像上次那样,置身事外吗?”

“研前元佐,你这些问题问得我头都大了!”野原智间一脸无奈,声音里带着几分火气,“我哪里有那本事,当什么救世主?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研前元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暗自思忖,或许真不该对智间太过苛刻。

“你啊,从现在起,给我好好保护妈妈和凌也阿姨。”智间语气坚定,眼神里透露出对家人的牵挂。

研前元佐微微点头,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他心里清楚,野原智间或许不算顶尖的忍者,但对家人的那份心,却是无人能及。

“我会守护好每一个家人的。”智间轻声许下承诺。

而在另一边,随着婴儿的啼哭声,波风水门的眼中充满了喜悦。他紧紧抱着刚出生的儿子,笑声中满是对妻子的感激之情,“瞧,咱们的宝贝终于来了!”

“恭喜啦,水门!”野原智间一听到消息,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自己精心雕刻的玉观音,笑呵呵地递给波风水门,“给小家伙的见面礼。”

“哈哈,你这速度可以啊!”波风水门眼里闪过一丝调皮,“这会儿不是还在课堂上吗?怎么逃出来的?”

“我让学生们提前解放了,特地来看看你的小公子。”野原智间一本正经地说。

“小公子?”波风水门一脸疑惑,“谁跟你说是儿子的?”

“难道不是?”野原智间眼睛瞪得圆圆的。

“哈哈,是个小公主哦!”波风水门爆出这个惊喜。

“啥?不会吧!”野原智间脸色瞬间变得精彩万分,“难道是龙凤胎?”

“非也,非也,就我们的小公主一个!”波风水门的话让野原智间心头一震。

野原智间心里直打鼓:难道我无意中改变了故事的轨迹,把男主变成了女主?

波风水门见野原智间紧张兮兮的模样,心里暗笑:不过是开个小玩笑,这家伙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智间,生女儿的又不是你,你怎比水门还紧张?”宇智波临风揶揄道,“你不是总说男女平等的吗?”

“哎哟!”野原智间一激灵,宇智波临风的手掌落在他肩上,把他从神游中拉了回来,“你刚讲啥呢?”

“啥?”宇智波临风一愣,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笑话里的主角,乌鸦嘴边飞过,好像全世界都在笑话他的徒劳。

“嘿,别介意,我哥就爱开玩笑。”卡卡西忍不住插话,心里暗想,自家哥哥今天怎么这么不在状态,真是够呆的。

“那意思是,水门真生了个男娃?”卡卡西一点头,野原智间像是找回了丢失的魂儿,自嘲地想,自个儿哪有那本事,让世界因自己而动。

鸣人的确降临人世了,但预期的九尾妖狐却迟迟未现。一天,两天,眼瞅着第三天夕阳都要西下,这等待简直让野原智间如坐针毡,“唉,书上只说鸣人出生后不久九尾就来,这‘不久’到底是个啥时候啊?”

这不确定性比明明白白的末日更加磨人,他已经心神不宁地等了整整三天,总不能就这么无限期地耗下去吧,这不仅是身体上的考验,更是心灵上的煎熬。

“智间,你那感应还在吗?”研前元佐关切地望向焦虑不安的野原智间,语气温和地询问。

“这股不安啊,真是越来越浓了,可我愣是猜不透,它到底啥时候才爆发。”野原智间挠挠头,一脸无奈。

“猜不透就别猜了,等事情真来了,咱们再想办法也不迟。别自己先慌了阵脚嘛。”研前元佐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开导。

“行了行了,饭点都过了,大家可都饿坏了,赶紧的。”见野原智间眉头的皱纹舒展开来,研前元佐便催促起来。

晚饭过后,野原智间把卡卡西拉到一旁,问:“最近有没有接到什么任务啊?”

“没有啊。”卡卡西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那你可得留神了,最近要多加小心。”野原智间慎重其事地提醒。

“啊?这是为啥呀?”卡卡西好奇心起。

“别问那么多了,照做就是。”野原智间板起脸,但见卡卡西一脸困惑,还是解释了一番:“我那点阴阳术的本事,居然测出村子最近可能有大事,危险得很,你得多长几个心眼。”他心里暗笑,这些玄乎其玄的话,也就只能拿来唬唬人。

“明白了!”卡卡西虽将信将疑,但看野原智间这么认真,也决定放在心上,小心为上。

“妈,最近几天,您还是别去休闲屋了,跟凌也舅妈一块儿去忍具店逛逛,相互间也有个伴儿。”野原智间轻声提醒着母亲野原晴子。

“嗯,知道了。”晴子轻轻敲了敲智间的脑袋,应道。

“晴天、洞天,明天你们跟我一道去学校。红豆啊,你就留在家里,别乱跑了。”智间一项项分配着任务,转头看向宇智波静和三木堂,“你们俩,就跟着卡卡西老师吧。”

“我不想呆在家里。”红豆不满地嘟囔着。

“听话,老师的话可得好好听着。”智间语气坚定,不给红豆反驳的机会。

“事情真有这么严重吗?”棋木凌也半信半疑地问。

“没事当然最好,万一出了点状况,那可比想象中严重多了。”智间认真地说。

虽然大家心里都有点犯嘀咕,不过智间的话也没错,小心为上。而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了智间的占卜确实靠谱。

到了傍晚,劳累了一整天的人们,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放松,享受一顿温馨的晚餐。这时,木叶的商店纷纷打烊,居民们回到家中,只有木叶村的大门口,依然有忍者警备部队坚守岗位。

“轰隆!”一声如滚雷般的巨响,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跳,野原智间正准备享受美食,却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来了,九尾的气息!”

“啥玩意儿?”卡卡西耳朵动了动,显然那声巨响也让他有些在意,却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就是那个大尾巴兽!快去告诉水门,九尾要搞事情了!”野原智间急匆匆地喊道。

“九尾?”研前元佐眼神一凛,“不会吧,那大家伙真的来了?”

野原智间匆匆点头,仿佛已经能嗅到九尾那破坏力十足的查克拉,“瞧那方向,琳的家就在那边。”

“啥?琳家?”卡卡西瞪大了眼睛,紧张感瞬间攀升。

可话音未落,野原智间已经化为一道影子,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卡卡西愣在原地。

研前元佐此刻也感受到了九尾的威胁,那双平日里平静的眼睛,此刻杀气腾腾,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卡卡西,别发呆了,快去找水门!”研前元佐的语气虽平静,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卡卡西连忙应声,风一般地冲向水门家。

“红豆、三木、静,身为忍者,此刻正是你们展现担当的时候。九尾妖狐就要来临,赶紧去通知大伙,往颜岩避难所跑!”研前元佐的命令与野原智间的计划大相径庭,但红豆三人却毫不犹豫,立刻行动起来。

“晴子、凌也,你们俩带着晴天和洞天,麻溜儿地赶去避难所。”研前元佐的语气坚定,哪还有半点管家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当家做主的男主人,“记得带上医疗箱,你们的医术,兴许能派上大用场。”

研前元佐的镇定自若,仿佛给慌乱的两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哪还顾得上细究他的身份,连忙按照他的指示忙碌起来。

谁料九尾突袭,那些正围坐在餐桌前的木叶村民毫无防备,瞬间便有几户人家被巨尾砸成肉饼,十几条生命在这飞来横祸中消逝,连呼救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房屋倒塌的轰鸣声,惊醒了部分梦中人。一位中年父亲目光坚定地看向儿子:“外面这是怎么了?你去瞧瞧。”

少年扔下手中的饭碗,蹦跳着跑向门外,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那火红的庞大身影,九条尾巴在空中翩翩起舞,邪恶的查克拉如雾弥漫,“哎呀呀,这是哪门子的怪物呀?”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九尾那双血红的眼睛锁定了他,一条尾巴轻轻一甩,掀起一股狂风朝着他的小屋扑去。

“出啥事了?”中年男子见儿子久未归来,好奇地走出家门,恰好目睹这一切,“快逃,剑次郎!”他边说边转身,打算拉上妻子一起逃跑。

剑次郎眼看着那条尾巴飞速逼近,心里想跑,可双腿却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脑袋里一片空白。

中年男子刚带着妻子跑出来,还没来得及呼救,只听“轰”的一声,九尾的尾巴重重落下,他们的家园在瞬间变成废墟,几块巨石随着尾巴的挥动,直奔他们而来。

这样的惨剧在村中几家同时上演,逃出生天的人寥寥无几。在混乱的奔跑中,终于有人想起了那只似曾相识的巨大狐狸,边往木叶的方向狂奔,边放声大喊:“九尾来啦,快逃命啊!”

“九尾?啊,那大尾巴妖怪!”木叶的村民们,谁没听过九尾的大名呢?一听到这个名字,大家就像被猫追的耗子,一股脑儿往火影大人那里奔去。那九尾的尾巴一扫,乱世仿佛被拨动了开关,紧追着那些慌不择路的村民,直往村子的深处去。

那些跑得慢的,反应迟钝的,很快便成了九尾的牺牲品,尤其是老人和小孩。有些人为了保护他们,英勇地挡在了九尾的尾巴下。还有些人,还没来得及踏出家门,便和倒塌的房屋一起埋葬。

才几分钟的功夫,木叶的忍者们还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这几分钟,带来的破坏力比起一场大地震也不遑多让。

琳一感觉到震动,就瞧见了远处那在夜色中格外显眼的九尾身影,心里一紧,想起野原智间最近的提醒,知道那可怕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爸爸,妈妈,快走,去避难所!”琳拉着父母的手,急匆匆地往外逃。

“那是什么?”琳的父亲也看到了九尾,虽然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怪物,但只一眼,他的心就像被什么重物砸中,瞬间坍塌了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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