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死神声音中带着怒气。
“你在冥界自然是不死之身,但别忘了,这里并非冥界。你之所以能在这世界游荡,全靠人类灵魂的支撑。没有它们,你又能支撑多久呢?”藏明寺道神轻描淡写地说。
“哈!”死神冷笑一声,“如果我无法回去,你也别想好过。”
“哈哈,他们要是知道幕后黑手是我,那才有意思呢。”藏明寺道神一脸得意,悠然说道:“在这片空间,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消失只是时间问题,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
死神心中清楚,藏明寺所言非虚。他的死神之力与这片空间的气息格格不入,在这里,空间主人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你到底想怎么样?”死神恨得牙根痒痒,这还是他成为死神以来,首次遭遇如此威胁。
“很简单,放了波风水门。”藏明寺道神的语气坚决。
“休想!”死神的回应同样坚定。
“智间啊,这家伙在这儿可是个不小的麻烦。我看,你不如早点儿出手,一劳永逸。”藏明寺道神轻描淡写地说道。
“嗯!”野原智间重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迈开大步,看似要与死神一决高下。然而,走到藏明寺道神身旁,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双眼闪烁着光芒,朝藏明寺道神招了招手。
“嗯?”藏明寺道神虽聪明,但对野原智间的举动也是一头雾水,弯下腰,好奇地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不过,我这儿有个小问题,”野原智间神秘兮兮地开口,“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家伙啊。”
藏明寺道神轻笑一声,翻了个白眼,提醒道:“这里随你心意,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嗯哼!”野原智间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的地盘,我作主!”
他轻轻拍了拍脑门,双手交叠,沉入冥想之中。
那片原本空无一物的意识海,忽然间色彩斑斓,变成了一间现代风格的房间,白色与淡黄色交织,吊灯璀璨,沙发舒适,木质的桌椅,宽大柔软的床铺,既显高贵又透着温馨。
死神的目光如炬,眼中黑焰跃动,一丝死气悄然逸散。
“别客气,请坐!”野原智间热情地指着沙发,对藏明寺道神说。
“哈哈,你的悟性真是不错,只可惜,少了高人指点。”藏明寺道神悠然落座。
“无妨,我从没想过成仙成神,只求个自在,如今已收获颇丰,何必太贪心呢?”野原智间依旧洒脱,翘着腿,自在地坐在椅子上。
死神的面色瞬间铁青,身体被一股紫色火焰铸成的火环紧紧束缚,那火焰甚至灼伤了他的灵魂。
“嘿,提起宇智波一族的那个天才,真是让人记忆犹新啊,他能让写轮眼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直接用瞳力打击灵魂。”野原智间的话题突然一转,带着几分得意,“这种能力,无远弗届,让人在弹指间感受万年痛苦。你说,我能不能做到呢?”
他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狡黠,看着死神,却向一旁的藏明寺道神发问。
“那位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你不是在说斑吧?”藏明寺道神眼中闪过一丝回忆,“我可是见识过他的,大概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疑惑,不是说他已经归西了吗?看来,躲过死神的天罗地网的可不止我一个啊!”
“哈哈,死神也不是那么可怕嘛,这世上多得是长生不老的硬骨头,死神也对这些人无可奈何。”野原智间大笑着,提及长生不老时,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了藏明寺道神,似乎在暗示这位英俊潇洒的“老妖怪”。
“这两位,瞧那模样,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并非不愿放手,实在是力不从心啊!”死神大人那本就骇人的容颜上,挂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无奈与羞愧,若非细看,还真难以察觉。
野原智间愣愣地望着藏明寺道神,心中明了,死神所言非虚。
“瞪着我干嘛,信不过我?”藏明寺道神顽皮地翻了个卫生眼,哎呀,这一下,可是将他那得天独厚的英俊形象给破坏了个彻底。(不过,他那俊美模样真是与生俱来?智间心想,他曾见过其真身,虽不致吓坏路人,却也的确有些煞风景。)
“我既然开了这个口,自然是胸有成竹。”藏明寺道神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巧的木雕,其上刻画的凶猛头像栩栩如生。
“我可是个神术师,但没人知道我私下里是战神的忠实信徒。这神牌,可是我们藏明寺一族的传家宝,代代神术师守护的护身符。”藏明寺道神轻声念起了那些对智间来说犹如天书的咒语,或许,那就是通神的语言吧!
死神的眼睛一突一突的,像是要跳出来,一缕神识悠悠地从藏明寺道神手上的神牌中飘了出来。
“好吧!”死神终于点了头,手法一变,呼出一大团白雾,那雾气在空中打了个转,直奔神牌而去。
死神的身影随之变得朦胧,好似风中残烛,弱不禁风,“道神啊,承诺这东西,可不能当儿戏。咱们神术师,还得神明庇佑呢。”
“那是自然。”藏明寺道神起身,示意和马智间解开那紫火对死神的束缚,他走到门前,风度翩翩地拉开那扇门,笑言:“路上小心,或许这便是最后一面了。”
死神望了望门外深邃的黑暗,一步跨出门槛,又回过头,带着几分不舍望向二人,留下一句:“我会等你们的。”话音未落,便笑着消失在夜色中。
“喂——”野原智间试图摆脱那股子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气氛,他盯着那个不停扭动的白影,半是疑惑半是好奇地问:“我说,这个扭来扭去的白东西,真是波风水门的灵魂?”
藏明寺道神斜睨了野原智间一眼,嘴角挂起轻蔑的笑,嘿,你这小子,真是井底之蛙。他,就是传说中的波风水门。若是不信,你大可把他扔出门外,保管他魂飞魄散,连个影儿都不剩。
哎呀,大师,您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说,活跃活跃气氛嘛!野原智间嘻嘻一笑,神情中带着几分巴结,几分滑头,显得有些不正经。
他那副模样,前后态度反差之大,简直让人忍俊不禁,心想:这小子,脸皮厚得也是可以。
得了,告诉你吧,波风水门的灵魂受了点伤,得靠你那点灵气帮他恢复。藏明寺道神摆出一副施恩的姿态,心中暗想:谁让自己现在得靠这家伙呢,暂且忍他一忍。
靠我?野原智间瞪大了眼睛,一脸迷茫。
哼,不然呢?没见我靠着吸收你的灵气才能维持这模样么?藏明寺道神白了他一眼,接着说,要想让他恢复成人形,可得耗费你不少灵气呢!
哎哟,我的妈呀,那我岂不是得长期驻扎这儿,陪你们直到他康复?野原智间的小脸瞬间拉长,心里暗自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灵气这东西,充足了自然好办,布个阵法就能自给自足。至于那些阵法嘛,你早有涉猎,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野原智间大大地松了一气,笑容在脸上如花般绽放,但还没等他高兴太久,一语惊得他笑容僵住。
“哈!岁月不饶人啊,稍微活动一下就腰酸背痛,看来得补充点营养了。”藏明寺道神悠闲地打了个哈欠,那副懒散的模样,简直帅得让人牙痒。
“你这是把我的归一真气当零食吃了?”野原智间有些恼火,正要发作,却见藏明寺道神回头,不紧不慢地说:“在这儿数落我,还不如想想怎么帮波风水门恢复,别忘了,没有灵魂的身体,可是脆弱得很。”
“你……”野原智间无奈,心想这会儿才提醒,分明是故意的。
一觉醒来,野原智间目光所及之处是木叶医院的白墙,那股熟悉的医院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又是这股讨厌的味道啊!
野原智间一把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笑嘻嘻地撩开窗帘,把窗户开得大大的,一股脑儿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他像个小孩子找到了新玩具一样,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衣服,溜进了洗手间换装。
“哎呀呀!”不一会儿,琳急匆匆地跑回来,一瞧见开着的窗子,脸色都变了,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什么失踪的宝贝。
“咋啦?”野原智间正擦着头发,从洗手间探出头来,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你你……”琳张大了嘴巴,那惊讶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野原智间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你不会真以为我飞出窗外了吧?”看着琳摇头晃脑的样子,他更是一头雾水。
智间轻轻绕过琳,随手戴上了墨镜,却又忽然愣住,“咦?奇怪。”他反复戴上摘下墨镜,脸上写满了困惑。
“镜子呢?”他拿着墨镜,转头问琳。
“镜子?啊,等等,我找找。”琳眨巴着眼睛,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笑嘻嘻地拿着一面小镜子回来。
野原智间对着镜子一瞧,眼前一亮,那双黑亮的眼睛让他愣住,“我的瞎眼,怎么变得如此明亮?”
“这是咋回事?”他拉长脸,疑惑地看着琳。
琳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泪汪汪的。
野原智间见状,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语气也温和了许多,“这是谁的眼睛?怎么这么眼熟?”
“是油女成织的。”琳抽泣着回答,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野原智间听着琳的叙述,心中的愤怒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默与感慨。是啊,九尾事件中,失去的何止是波风水门一人,那份因他生还而喜悦的心情,也随风而去了。
智间轻车熟路地挂上墨镜,轻轻拍打着琳的背,笑嘻嘻地说:“嘿,别哭啦,卡卡西要是瞧见,保不定以为我怎么了你了呢。”
提起卡卡西,琳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那模样,倒像是抽泣时的痉挛。智间却没留意,只顾着自个儿的心事。
“我这一觉,睡了多久?”他忽地想起还有要紧事,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
“两天整。”琳的情绪慢慢稳了下来。她忙前忙后地为智间操心,可这家伙醒来就给她个冷脸,也难怪她心里不是滋味。
“幸好幸好!”智间松了口气,幸好没太久,要是睡上个把月,那可真要错过不少好戏了。
“智间,”琳轻声唤道,她迟疑着要不要告诉他波风水门的噩耗。毕竟,他对那人有着特殊的感情。
“咱们回家聊。”智间对医院总是提不起兴趣,再说,琳看起来也累得不行。
“好吧。”琳寻思这事迟早得说,便点了点头,“你等会儿,我去跟阿姨们说一声。”
“你说我妈跟舅妈也在?”智间瞪大了眼,一脸惊讶。
“嘿,你知道的,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元佐叔叔才找我们过来帮忙呢。”
“怎么又是他?”野原智间皱了皱眉,心里颇不是滋味,“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妈,舅妈来了。”看着两人急匆匆的神色,智间心里一紧,怒气却不由自主地冒了上来,语气坚定地说:“咱们回家。”
“回家?”野原晴子一愣,接着说:“你刚恢复,还得在医院多留几天。”
“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回家。”智间加重了语气。
“这个,智间,你先回去吧,医院这边我还走不开。”晴子没注意到儿子的急躁,继续劝慰。
“我再说一遍,我们回家!”智间突然提高了嗓门,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病房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个究竟。一名医疗忍者正要过来制止,却被一旁的棋木凌轻轻拉到一边:“哎——”
棋木凌赶紧拉住野原晴子,轻声说:“行啦,咱们现在就走,琳,你帮我们给敬铭班长说一声,有点事,我们先撤了。”
“哦!”琳对野原智间的暴躁感到不解,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智间这样对母亲大声喊叫,这样的智间,让她心里不禁有些发憷。
“稍等一下,”野原智间急忙说道,“你跟他说完就赶紧来我家,别让我等得心急火燎的。”
“好的!”琳答应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琳”,刚走进过道,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天善前辈啊!”琳停下脚步,眼前正是对她照顾有加的药师天善,还承诺教她医疗忍术。
“你先走吧,敬铭那家伙,我自会处理。”天善前辈摆了摆手。
“那就劳烦前辈了。”琳不好意思拒绝,微微鞠躬致谢。
“天善大人——”医疗忍者待琳离开后,好奇地问:“刚才那人是谁?在医院里大声喧哗,您怎么不让我去管管?”他对天善充满敬意。
“他是野原晴子的儿子,这是他们家的私事,我们不便干涉。”天善解释一句,转身去找敬铭。
野原智间独自走在前面,心情沉重如铅。然而,此刻的木叶村,似乎每个人的心情都颇为沉重,即便是野原晴子,得知儿子苏醒的消息后,脸上也难掩忧郁之情。
“凌也,智间这是中邪了?”野原晴子仍旧摸不着头脑,自家的宝贝儿子今天的行为真是让人费解。“难道是这里出了问题?”她指了指脑袋,想到可能的后遗症,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别担心啦。”棋木凌也轻声安慰,“估计就是心情差了点。油女成织和四代的事情,对他打击肯定大,咱们多体谅他吧!”他的分析似乎言之有理,却还没触及真正的原因。
“哥哥,你回来啦。”研前晴天曾是那么无忧无虑,但近日目睹的事情让她的心有些承受不住,已经两天没怎么说话了,满肚子的话却无人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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