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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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原智间惬意地倚在椅背上,双眼微闭,似乎在享受一段美妙的梦境,他的脚尖轻轻打着节拍,与周围的喧嚣隔绝开来。长老们却是一窝蜂地聚在幸村寿司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善施展解毒之术,对野原智间的轻松模样毫无察觉。唯有自来也,他的眉梢轻轻一挑,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是区区慢性毒药,十天内解了便是。”天善的话让长老们眼镜险些掉落,他们原以为这会是一场复杂的解毒大戏,谁知竟如此简单。

自来也轻叹一口气,对于那些责备的目光视若无睹,心中暗自觉得被野原智间摆了一道,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把不甘咽进肚子里。

“他醒了。”天善的声音响起,沙哑中带着一丝沉稳。

暗中某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幸村寿司本是他的棋子,本打算悄无声息地完成任务,却没料到会被野原智间一眼看穿。

“人我就交给你们了,我且在一旁看看热闹。”自来也的话里透着几分玩味,而他身上渐渐散发的杀气,已经无声地表达了他的立场。

“幸村寿司,你深更半夜摸进野原智间家,打的什么鬼主意?”水户门炎开口质问,他对三代领导的做法偶有不满,但放眼木叶,能让他在意的也就猿飞佐助和三代而已。所以,无论何时,他对三代都是力挺到底,毕竟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幸村寿司面对众人关切的目光,却是缄默不语,头也不抬,嘴巴轻启,似乎有所图谋。

“嘿,你这家伙!”自来也眼珠一转,快手一伸,捏住了幸村的下巴,轻轻一拍后脑勺,一颗褐色小丸子应声而出。

“这是作甚?”长老们惊异地互望,任务失败就寻短见,这幸村寿司的把戏玩得有点大啊。

自来也脸色阴沉,原以为只是智间的小打小闹,没想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难道幸村真对波风鸣人下手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自杀游戏,挺新鲜啊。”自来也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勇气,我该给你点个赞不?”那压抑的眼神,让一旁的野原智间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自来也虽离战场不久,身上那股杀气却依旧浓烈,38岁的他,正当壮年,豪杰霸气侧漏,哪是那些自称仙人、好色成性的大叔能比的。

“山本老兄,你那手催眠术,给咱露一手如何?”自来也玩笑似的回头问道。

山本明室想起刚才被野原智间反催眠的一幕,心里直打鼓,哪敢答应,“哎,今天状态不佳,还是找别人吧!”

“富丘,轮到你了。”自来也指挥起宇智波富丘,语气里满是上司的威严。

宇智波富丘犹豫地看了看长老们,见他们点头,便施展起写轮眼的幻术,那三勾玉缓缓旋转,魅惑之力使幸村寿司逐渐陷入迷离。

“你去野原家,有何目的?”宇智波富丘目光如炬,审问道。

“任务是带走波风鸣人。”幸村寿司机械地答道。

“为何要带他走?”富丘不禁好奇,目标竟非杀人。

“他可是人柱力,最强的终极武器。”这回答让自来也眼里的杀意更浓了。

“企图操控九尾人柱力?哎呀,这可真让人心惊胆战。”几位长老相互对视,眼中闪过一丝猜疑。

“快说,是谁指使你的?”宇智波富丘声音严厉地追问。

“谁指使的?我,我……”幸村寿司抱头尖叫,“我真是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

“砰!”水户门炎干净利落地给了幸村寿司一掌,“来人哪,把这家伙先关起来,等三代大人发落。”

“这事儿可真不简单!”众人心中琢磨,既然是宇智波富丘当众问出来的,谁也没怀疑幸村寿司的话有假,都在思考这背后的严重性。

“三代大人到!”门口的守卫一声通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三代神色凝重地步入,他早已通过远眼镜之术将一切尽收眼底。若幸村寿司所言非虚,那幕后之人,恐怕大有来头,不得不防。

这场风波,出乎所有人意料,或许,有人例外。

“今日就到此为止,自来也、门炎、小春,你们三个随我来。”三代似乎有要事要单独吩咐他们。

而此时的幸村寿司,却如同被遗忘的孩子,左右为难,处境尴尬。

“你先回去歇着吧!”那位对野原智间颇为照顾的长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双混浊的眼睛里藏着一份笑意,与其他长老的愁眉苦脸形成鲜明对比,这个老头似乎对幸村寿司的话并不以为意。

“好嘞!”野原智间突然觉得,这位长老颇为有趣,在众多熟悉的面孔中,这位老头显得格外神秘,平日里难得一见啊!

踏进家门,野原智间发现除了外出执行任务的卡卡西,其他人都紧张兮兮地等着他。

“情况如何?”野原晴子焦急地询问。

“没事,暂时风平浪静。”野原智间摆了摆手,宽慰道:“不过他们可能会来向你们求证,到时你们照实说就行,不必过于担忧。”

“智间。”书房里,一直等待的琳突然叫道,她脸上满是焦虑。

“怎么了,琳?”野原智间笑着问道。

“我刚才听说,是我给你惹了麻烦。”琳的眼睛微微泛红。

“你给我惹麻烦?”野原智间一脸茫然,走到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别胡思乱想。”

“我父亲说,有人向他打探九尾袭击那晚的情况,他就把你告诉我的那些预测告诉了他们。”琳语气哽咽地说。

“琳啊,你真是瞎操心,就算这次不是长老团,也会有别人来查这查那的。你犯不着为了这个掉金豆子。”野原智间看着眼前这泪眼汪汪的小姑娘,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今天这点小事,不过是走个流程,换了我是那些老头子,肯定也得查个底朝天。我这一身谜团,不查才怪呢,但不过是例行公事,不必太放在心上。”

“疑点?”琳眨巴着疑惑的大眼睛,“是什么呢?”在她心中,野原智间一直是那个游刃有余,懒洋洋的天才形象。

野原智间但笑不语,心里想:这丫头,真是纯真得可爱,哪懂得世间复杂。

“那你……真的没事吗?”琳心里清楚,长老团在木叶的分量,每个长老都不是省油的灯,想到野原智间曾那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她心里就直打鼓。

“哈,我可是有硬后台的哦,厚实得很呢!”野原智间挤挤眼,故作神秘地一笑。

琳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野原智间平时低调得很。村子里的人大多只知道他和四代关系匪浅,却鲜有人知,他和三代的交情,同样深不可测。

在木叶村里,野原智间破了纪录,成了首个一级残疾人士还能留在忍者部队的例外。更让人眼红的是,他还被选作毕业考的主考官,这可是连上忍都少见的机会。智间在学校里的所作所为,让其他老师和村民头疼却拿他没办法。就连在葬礼上,他那股自信也明明白白地映出了三代火影的影子。

“这事儿,你们有何高见?”三代前脚刚走,长老团就私下议论开了。

“猿飞那小子,怕是不会把波风鸣人交给别人了。”宇智波家的长老摸着胡子,低声推测。

“咱们八成是被他盯上了。”那个和山本明室有点暧昧的家伙愤愤不平,“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们还能跟猿飞多要点好处呢。”

“日向日足,你就没点想法?”宇智波家的长老斜眼瞧着一直沉默的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说:“倒是想起了件旧事。”

“哦?说来听听。”山本明室好奇地追问。

“各位,还记得波风水门要上台的那天晚上吗?”日向日足一开口,就把话题扯到了陈年旧事上,“那天啊,三代家里头,野原智间竟然以中忍的身份亮相了。”

“你提这个干嘛?”宇智波家的长老不以为然,旁边的宇智波富丘却似乎嗅到了一丝趣味。

日向日足不为所动,自顾自地说:“那时我就觉得纳闷,心想三代迟迟不公布暗部长人选,难道和他有关?”

长老们心头一震,这想法他们也曾有过。若非野原智间第二天消失无踪,长达七个月杳无音信,他们或许还记挂着这事儿。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山本明室有些按捺不住了。

日向日足却故意逗留着不说:“波风水门当年怎么当上那位火影的,大家还有印象吧?”

“别不是想说猿飞看上了野原智间这小子,想让他当火影吧?”宇智波家长老讽刺道。

然而其他人并未觉得滑稽,毕竟有了波风水门的前车之鉴,这事儿,谁说不可能呢?

“野原智间,能当火影?”老家伙的话音刚落,周围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宇智波富丘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这才回过神来。

“咱们换个角度想想,野原智间当火影,到底缺了啥?”日向日足笑眯眯地抛出了问题。

那位深受野原智间尊敬的长老,目光扫过惊讶的众人,慢悠悠地说:“这小子可是根正苗红的木叶人,爹是野原一族的,娘是棋木一族的。虽然两家都不咋地,但身世清白。上学时调皮捣蛋,愣是凭着聪明才智拿了个优等生,还被御手洗紫霄看中,成了他的徒弟。”

“三战里头,他可是风光无限,砂忍至今还记得他那神勇的表现。桔梗城一战,虽然默默无闻,但以他现在的能耐,那场战斗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老头子说得头头是道,对野原智间的了解可见一斑。

“他有的是实力,背后还有猿飞、自来也、纲手那些大人物撑腰,身边围着一群像卡卡西这样的天才,还有迈克凯等一帮铁哥们儿的信任。要想当火影,他差的不过是点儿时间罢了。”

“你们听他这么一说,是不是觉得中野原智间比波风水门更适合当火影啊?”众人心中暗自揣测,猿飞佐助真的会支持他吗?

山本明室猛地一拍桌子,“这可不行!让那小子骑在我们头上,想都别想。”他想起野原智间曾让他吃瘪,心里就不是滋味,可要对上那家伙,他还真有点儿束手无策。

“哎,嶋谷君,你那媳妇儿不是棋木家的吗?”宇智波长老一副八卦的样子。

“哈,宇智波崴,你这记性还真不错。”嶋谷嘴角微微上扬,“棋木家出了这么个优秀的后辈,我当然高兴。我支持他,你总没意见吧?”

“你……”宇智波崴瞪大了眼,“嶋谷君,你三年没来长老团会议了,这次居然是为了野原智间来的?”

嶋谷却一脸从容,淡淡回道:“没错,正是如此。”

曾经的嶋谷,那可是与二代火影并肩作战的英勇之士,历经了木叶村的创建与几度风雨。从战火纷飞中缓缓隐退,他眼见着村子从幼苗长成参天大树,见证了无数家族的辉煌与衰落。

如今在木叶,提起资历和战功,能跟嶋谷比的,扳着手指头也数得过来。可他呢,早已看淡了世事变幻,只想找个清静角落,悠悠闲闲地度过晚年。偏偏野原晴子找上门来,再加上那笔未了的人情债,哎,这不,又得重出江湖。

然而,这一趟复出,却让他撞见了野原智间,那小子,一股子冲劲,一股子自信,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自己。瞧他那副模样,嶋谷心里暗自欢喜,这趟出门,倒也不冤。

可就这么一来,长老会那边却不乐意了,他们见到嶋谷对野原智间的赏识,心里直打鼓,会议不欢而散。虽然没讨论出个所以然,但心里对野原智间的忌惮,却像烙印般深刻。他们暗下决心,非得找出点问题来,好把这个桀骜的小子挡在火影之路外头。

“哈哈,十六年啦!”野原智间在墓林中漫步,心里头想着,“我那边的老爹老妈,估计早就不记得我了吧?说不定他们现在正乐呵着呢,外甥女肯定也变成了个大美人。”

他摇摇头,笑了笑,目光在墓碑间穿梭,终于定格在那熟悉的名字上。

“油女成织,你这家伙,还是挨着爷爷呢。”他轻声说着,看着墓碑紧靠着油女守正的空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智间把花放在墓前,脑海中浮现出那丫头害羞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那时候的你,真是可爱极了。”

他摘下墨镜,随意地放在墓碑上,一滴泪悄然落下,“嘿,别哭啊,是我在哭,还是你啊?”他轻轻拍着墓碑,仿佛在安慰那颗曾经跳动的心。

“这样的宝贝,给我真是奢侈了。”野原智间心里咕哝着,满脑子的纷乱念头,未来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只怕这双清澈的眼睛会因此变得浑浊。他还是宁愿闭目养神,用心去体会,也不想那双来自油女成织的明眸中映出冷酷无情的凶光。

“智间老师——”油女志安在姐姐的墓前偶遇他,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

“臭小子,过来。”智间急忙戴上了墨镜,向志安招招手。等他走近,便在他肩上用力一拍,开口问道:“还在为了你姐的事,心里不是滋味吗?”

“我——”油女志安盯着智间带来的鲜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和志安姐一样,都是眼泪汪汪的。”智间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接着说,“记得成织每次来看望你爷爷,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但你是个男子汉,得忍住眼泪,不然,你姐在天堂上会笑话你的。”

“我其实没哭,我是开心。”油女志安抿着嘴说。

“开心?”智间一头雾水,不禁疑惑起来。

“对啊,姐姐总念叨着有一天能收到老师送的花,如今她的愿望实现了,她一定在笑呢。”油女志安边说边抹泪,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野原智间默默听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暗下决心,绝不让油女成织的眼睛沾染一丝血腥。

“嘿,兄弟。”卡卡西刚在墓前放下花,就瞧见野原智间一脸沉重地走来。

“真是情深义重啊。”野原智间暗自思忖,两人并肩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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