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敞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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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他那么强,还总是挂彩吗?”琳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哈,说起棋木白牙,那可是个大人物呢!但你知道吗?他最初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忍者,和我们一样。不过这家伙,真是拼命三郎,任务一个接一个,每次回来,总是挂着一身伤痕……”药师天善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回忆往昔。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琳你就要成为卡卡西的妻子了。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白牙的真正死因。”药师天善神秘兮兮地说,琳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什么?白牙竟然不是病死的?村子里的说法都是假的?”

琳听着药师天善讲述,心中对卡卡西的父亲有了新的认识。她似乎开始理解,卡卡西那孤傲的背后,是他父亲的影响。

“以前啊,我喜欢卡卡西,就是觉得他酷酷的背影,认真的表情,冷冷的语气特别吸引人。可是,越了解他,就越觉得他像谜一样,难以捉摸。”琳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却挂着微笑。

野原智间,这个温文尔雅的兄长般人物,悄然步入了琳的岁月。他牵引着她摆脱了苦海,一同在人生海洋中寻觅新的航标。琳对他,从最初的好奇,慢慢转为敬仰,直至心生崇拜。

然而,那夜九尾的突袭,却让琳意识到自己对野原智间的了解多么肤浅。他那看似亲切的微笑背后,竟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琳心中除了神秘感,更多的是难以触及的落寞。

琳的梦想平凡而真挚:嫁给心爱的人,享受普通人的幸福时光。野原智间的若即若离,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捉摸不透,于是她将热情倾注于学习和医疗忍术。

有趣的是,那个曾经总是躲避她的卡卡西,竟然开始频繁出现。起初,他以指导学生为由,躲避家人的追问,后来,看望琳似乎成了他的习惯。

琳也逐渐适应了卡卡西的来去匆匆,有时说上两句,有时又默默无言。尽管总是行色匆匆,但与飘忽不定的野原智间相比,卡卡西的存在显得那么真实。于是,在今日暖阳的中午,琳答应了他的求婚。

听完药师天善的叙述,心中的迷雾豁然散去,仿佛揭开了卡卡西真实的面纱。

随着药师天善一道走出木叶医院的琳,抬头望见天边已被晚霞染红。

“琳——”卡卡西一等再等,终于见到琳,急忙迈开步子,但一见药师天善,他的脚步又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老师,我先走啦。”琳不高兴地剜了卡卡西一眼,向药师天善道别。

“嗯!”药师天善目送着卡卡西,沉思片刻,低语,“真像啊。”说罢,他身影在夕阳的照耀下渐行渐远。

“你还有事吗?”琳疑惑地看着卡卡西,他们中午不是才见过?这家伙今天的行为太不寻常了。

“嗯——,我想了想,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心里不是滋味,所以——”卡卡西从身后变出一束玫瑰花,递给琳。

“咦?你不会一直在这儿等着吧?”琳瞧着那有些枯萎的花朵,好奇心起。

“哪能啊——”卡卡西挠挠头,露出羞涩的笑容,“就在那树荫下,随意站了会儿。”

琳望向卡卡西所指之处,瞬间领悟了他的用心。医院侧门的角落,既能一览无遗地观察到进进出出的人群,又巧妙地避开了他人的目光。她心想,下午这里太阳肯定猛烈,难怪手中的花儿都有些垂头丧气。

手里握着花束,琳的心底荡漾起幸福的涟漪。

“你不会是说,琳她答应了吧?”野原智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激励,卡卡西竟然真的求婚去了,而且还是空手而去。最让人惊讶的是,琳竟然一口答应,看卡卡西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显然是求婚成功了。这家伙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琳不想这么早结婚,看来全是骗人的!

“卡卡西,真有你的,和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棋木凌也兴奋之下,不小心说出了秘密。

“噗——”野原智间正喝着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他满脸震惊地看着舅妈,好奇地问:“凌也舅妈,你是说,舅舅当年向你求婚,也是这样子的?”

棋木凌也挥了挥手上的水珠,大笑回应:“是啊,怎么样?你有意见吗?”

棋木凌也那凶巴巴的眼神,让野原智间心里直打鼓,他脖子一缩,眼神在卡卡西、棋木凌也和研前元佐之间游移,心里默念:你们仨,真是霸气侧漏啊!

婚事顺利得让野原晴子笑得合不拢嘴,第二天就风风火火地请来了嶋谷长老,商量卡卡西和琳的婚事。

野原智间本想美美地睡个懒觉,却被野原晴子早早地拽了起来,要去采购婚礼用品。他心里那个苦啊,又不是自己结婚,怎么比新郎官儿还忙?向棋木凌也诉苦,却换来一顿白眼:“等你结婚,卡卡西自然会帮你,现在嘛,做哥哥的为弟弟的幸福忙活,也是天经地义。”

“嗯,天经地义。”野原智间嘟囔着,还是老老实实去忙活了。

“三代大人,您好。”野原智间硬着头皮敲开了三代的门。

“呵呵呵”,三代的笑声让他浑身不自在,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实,我真不想打扰您。”野原智间赶紧表明心迹,他可不想再和三代有什么瓜葛,省得又被算计。

“记得啊,这可是你亲口承诺的哦!还有,别忘了带上礼物。”野原智间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去,走到门边时突然停下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卡卡西那家伙快要结婚了,按理说任务第一,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嘛。给他放几天假吧。真有急事,就让日向日差顶上,他最近有的是时间。”

三代看着野原智间那随意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家伙真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任务的事,原本确实是打算让卡卡西去的,既然这样,就另找他人吧。

“智间,请柬发得怎么样了?”野原晴子紧接着问。她和棋木凌商量过,虽然不想太过招摇,但还是决定通知一下亲朋好友,人数不多,二十来个。而野原智间,恰好是家里比较有空的一个,采购任务一完成,这发请柬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这活儿本来不难,可问题是,几位眼神不太好的长辈,硬是没认出他来。等到知道他是野原隆的儿子时,他们已经误会他要结婚了,纷纷说:“你要结婚啦?恭喜恭喜,我们一定到!”这让野原智间不得不费劲解释一番。

哎,真是头疼,这婚事怎么就人人关心呢?野原智间抱怨着,连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大叔都来凑热闹,信誓旦旦地说要帮忙找媳妇,让他哭笑不得。

“渴死我了!”智间说完,一大壶茶水就咕咚咚地进了肚子。

“智间啊,”野原晴子温柔地叫了他一声,等他喘匀了气,轻声提议:“等卡卡西结了婚,我们去道场住,如何?”

“好哇!”智间眼睛一亮,拍了拍老妈的肩膀,“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搬。”

晴子原先提议两家同住,互相有个照应,可现在,总不能让人误会棋木家依赖野原家吧。

“老妈,我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呢,”智间笑道,“你这一提,我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啦!”

“哎呀,这可不行。”夜幕降临,野原晴子小心翼翼地向棋木凌也提起搬家的事,哪知凌也一下跳了起来,“姐姐,你这是什么打算?难道是因为卡卡西要结婚,觉得不方便了?那我立马让他暂停婚礼准备。”

“凌也,”野原晴子见状,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儿子。

“舅妈,您误会了。”野原智间赶忙接过话茬,“其实是我想搬家。您也知道,我的道场已经落成,总不能一直空着。我想搬过去,可母亲大人不放心,非要跟我同住。我本打算这两天内就搬,但考虑到卡卡西的婚礼还需要帮忙,就决定婚礼后再搬,跟卡卡西结婚没关系的。”

“哦?”棋木凌也将信将疑,情绪倒是缓和了不少。

“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野原智间笑眯眯地保证。

待棋木凌也冷静下来,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野原智间这一走,研前元佐岂不是也得搬出去?研前毕竟是智间请的管家。

目光扫过沉默的研前元佐,凌也心中原本因儿子婚事而喜悦的情绪,似乎被这个新消息冲淡了一些。

“分家?”众人正默不作声,卡卡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目光扫过野原智间和棋木凌也,转身朝房间走去。

野原智间对上棋木凌也和他母亲困惑的目光,轻揉鼻尖,紧跟卡卡西步伐,一把搭上他的肩膀,调侃道:“嘿,哥们,你这又是唱哪出?”

卡卡西依旧沉默。

“哟,还玩起冷战来了?”野原智间眼中带着笑意,“有啥子话直说,别跟哥玩神秘。”

卡卡西依旧不答腔,轻轻挣脱,迈步就走。

“给我站住!”野原智间没料到卡卡西这会儿这么倔,不禁失笑,“你这家伙,都要成家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闹情绪?”

野原晴子和棋木凌也闻声赶来,“出什么事了?”

“没事。”野原智间赶紧拉住卡卡西,笑呵呵地说,“我和这家伙出去透透气。”不由分说,拉着卡卡西就往外走。

“去喝两杯怎么样?”野原智间提议,见卡卡西不反对,便一同前往酒屋。

看着平时不沾酒的卡卡西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野原智间犯了愁,这心里头的谜团愈发浓重,怎么也想不通卡卡西为何生闷气。

“嘿,别一个人喝得那么闷,我这不就来陪你了。”野原智间一把夺过酒瓶,利索地倒满自己的杯子,然后给卡卡西也满上,“咱们俩,可是有日子没好好聊聊了,来,兄弟,走一个!”

卡卡西似乎并未听进野原智间的话,酒杯在眼前,他直接对瓶吹。

“得了得了,你这家伙。”野原智间无奈摇头,记忆里,卡卡西鲜少这样冲动,“你要是想喝,那就敞开了喝!老板,再来几瓶!”

酒菜陆续上桌,桌上的空瓶却已堆了三个。

“得了得了,这么喝麻烦。”野原智间将酒瓶直接递给卡卡西,自己拿起酒瓶,轻碰一下,便仰头一饮而尽。卡卡西学了样,也是一大口喝下。

“咳咳——”卡卡西立时被酒呛到,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怎么样?还继续吗?”野原智间笑问。卡卡西摇摇头,他夹了些菜放进卡卡西碗中,“吃点菜,缓缓,这酒啊,急不得。”

卡卡西硬生生压下酒意,几口菜下肚,感觉好了些。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再碰了。

“喂,卡卡西,你倒是说说,怎么气成这样?”野原智间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摇摇晃晃的卡卡西,一边在小径上好奇地询问。

“气?我哪有气?”卡卡西眼神迷离,不知是真迷茫还是假糊涂。

“得了吧,你这一肚子气,都快冒烟了。”野原智间不依不饶。

“我哪敢生你的气啊,你可是能一拳打飞我的人。”卡卡西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

“得了得了,别装了,你这怨气冲天的,难道是因为搬家的事?”野原智间故意逗他。

“爱搬就搬,谁拦得住你们。”卡卡西语气冲天,要是以往,野原智间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野原智间却只是笑,揶揄道:“你这怨气,都快把我冲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不是在抱怨我没和你商量?”

“商量?”卡卡西突然笑出声,“哥哥们的决定,哪轮得到我来插嘴?在你们眼里,我说的话算什么?事事都是你们做主,我的想法,我的感受,谁又在乎过?”

野原智间愣住了,没想到卡卡西心里居然藏了这么多不满。是啊,他总是把卡卡西当小孩子看待,却忘了这个小家伙也有长大的一天,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情感。

其实,卡卡西的心里,并非全然是误解。自从父亲离世,他将那份深厚的情感,全数寄托在了野原智间身上。对他的话,自然也就奉为圭臬,即便心有异议,也在智间的威严面前,悄悄藏匿。

面对智间,卡卡西就像是孩子仰视着父亲,既敬且畏,渴望得到他的赞赏和关注,期盼着能在他的世界里占据一席之地。

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压抑太久,卡卡西这一路上,牢骚满腹。智间倒也耐心,多数时候只是倾听,心想,是该让这小子好好释放一下了。

“醒啦?”练习场上,野原智间正舒展着筋骨,随手从刀架上取下一把刀,抛向卡卡西,“来,陪我过过招。”

“嗯!”卡卡西应了一声。

练习场上顿时刀光霍霍,几个晨练的小家伙见状,赶紧退避三舍,给他们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这是一场刀术的较量,不涉查克拉,不谈忍术,比的纯粹是刀法和身手。较量持续了半小时,直到两人都汗流浃背,智间才笑着喊停。

“哈哈,这下子爽快!”野原智间洒脱地一扬手,那刀便“哧溜”一声,精准无比地归鞘,看得卡卡西瞪大了眼。

“卡卡西啊,”野原智间挥洒着汗水,手臂大大咧咧地搭在卡卡西肩上,笑着说:“你小子,比以前强多了,不过跟你老子比,还差得远呢,继续加油哦!”

“哎?!”卡卡西皱着眉头,心里画着问号,这野原智间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不是爱睡懒觉的吗?今天不但早起,还主动提出要一起练武,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记住了,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主意,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想要别人看重你的想法,就得先开口,别老是把话闷在心里。咱们是一家人,家人的话,当然会站在你这边。”野原智间轻轻拍了拍卡卡西的肩,留下他一个人在那发愣,自己则悠哉游哉地去洗漱了。

研前元佐眼皮一抬,瞥了两人一眼,又低头继续扫着院子里的落叶,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藏着一丝笑意。

卡卡西的那些小情绪,很快就被忙碌的节奏抛到了脑后,而野原智间在百忙之中,也不忘常常光顾自己的小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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