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聚会,那就是真的各种侃。
郑冉冉其实总感觉如果自己不是穿书,那就真的是智商被碾压的那种。
她没有茜茜的那种近乎直觉的素养,也没有七七那种敏锐的商业头脑,这两样可真是天生的,谁也夺不走。
但这也没关系,反正朋友之间又不讲究这个,朋友,能玩在一起就行。
所以下午的话,她们三个最多就是做做美容,聊聊近况。
郑冉冉已经被她们给问麻了,“这个你们自己成亲不就知道了。”
不是我说,你们倒是问点能播的啊。
郑冉冉神色认真,目光扫过两人,“对了,今日我要给你们讲讲极为重要的生理卫生知识。”韩七七眨了眨灵动的双眼,“这生理卫生知识是何意?可是与身体康健有关?”
吴茜也在一旁点头,满是期待地等着郑冉冉的回答。
郑冉冉微微颔首,“这首先便是女子每月都会经历的月事。你们可知为何会有月事?”
吴茜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道:“家中母亲只说这是女子长大的标志,每月都会来,需小心应对,其他的并未多讲。”
郑冉冉轻轻一笑,耐心道:“月事啊,是女子身体的正常现象。女子的身体里有一个地方叫子宫,每月子宫都会为孕育新生命做准备,若没有受孕,这准备好的内膜就会脱落,伴随血液排出体外,这便是月事。”
韩七七睁大眼睛,满是惊讶:“竟还有这般缘由!”
“这月事期间,一定要注意卫生。”郑冉冉拿起一旁的布巾,“要用干净的布巾垫着,勤加更换,保持私密处的清洁。千万不可贪凉,也不能太过劳累,要多休息。”
韩七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母亲总让我月事时多歇着,原来是这个道理。”
郑冉冉接着又说:“还有啊,女子在身体发育时也会慢慢变化。”
她指了指,“开始发育时,会有些许胀痛,这都是正常的。此时,我们可以用合适的布制作类似肚兜的东西,轻轻束缚,给予支撑,这样能让我们更舒服些,也有利于正常发育。”
吴茜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些事,平日里都羞于启齿,也无人这般细细教导我们。”“这有何害羞的,身体之事,关乎我们一生的健康,一定要了解清楚。”郑冉冉拍了拍吴茜的肩膀,“另外,平日里我们也要注意那处的清洁,每日用温水清洗,保持干净,这样能预防许多疾病。”
韩七七和吴茜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郑冉冉尽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卫生知识说出来,毕竟还得保护好自己才行。
这就是一下午的内容了,三人还有些意犹未尽。
“小姐,时辰到了。”
吴茜听出是自己的丫鬟书耳,只能从躺椅上起来,不舍地说:“冉冉、七七,我该回去了。”
韩七七自然也是要跟着回去的,“我也得回去了。”
郑冉冉看着两人,真的很不舍的她们离开,“那咱们在信中约好。”
送人出了府门,看着人都上了马车,郑冉冉才回了房。
她想了想今天下午让红玉处理铺子的事,问了一句:“春和,红玉这是还没回来吗?”
“回少夫人,红玉她还没回,应是有些事耽搁了。”
郑冉冉有点担心,刚想着要不出去找人,正好就看见人回来了。
红玉从后门回来的时候,手上还多了包裹。
她见到了郑冉冉先是行礼,“少夫人,我上街买了不少新鲜玩意,也给你带了。”
郑冉冉看着包裹里拿出一个2指大的猫咪木雕,喜欢得不行,“太可爱了。”
春和也拿到一个,不过她的是只小鸟,笑着收进怀里。
“春和,你帮我到小厨房拿碗莲子汤来。”
“是。”
郑冉冉看着离开的春和,看着红玉的眼睛都在期待,“这是都弄好了?”
红玉解开衣裳,从贴身的里衣上解开一个特别多口袋的束带,“弄好了,这些银票都贴身藏着。”
虽然这铺子都不怎么样,但好歹是京城里的啊,还真就是不烦出手。
“没碰到什么不长眼的人吧?”
红玉摇摇头,“我都按照冉冉你说的,先去京城最大的两家镖局各请了位镖师,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郑冉冉可真不想让人遇到什么麻烦,“什么都是其次,最重要就是你平安。”
红玉把衣裳穿好,又从自己的鞋底掏出银票,“冉冉你看,好多。”
郑冉冉数了数,发现居然有两千两一百五十七两,这真是好大一笔钱。
平复一下心情,她把银票都放起来。看看时辰,应该是到了杨易回来的时间。
郑冉冉等着等着,就只看到石二回来的身影。
石二下马,“小的见过少夫人,爷让我带个口信,说是之后得半月才能回一次。”
郑冉冉不是很懂,但是她觉得男主应该有他的道理,于是只问:“那相公可说了,要带些衣物过去?”
“回少夫人,没有。”
“那行。”郑冉冉完全不担心,“你先等会再走,我有封拜帖。想让你帮忙送到宁王府的王妃手上,许久不见我姐姐了。”
“是,小的一定送到。”
在门房那喝口水,石二等了一会拿了拜帖就走,送完后又吭哧吭哧回去。
早就等在地方的杨易看见人过来,立刻问:“怎么这么慢,害得爷好等,话送到少夫人那吗?”
“爷,我是真的一刻没歇。”石二苦着脸,“带到了,说是要不要带换洗衣物,我说不用。”
杨易竖起耳朵听接下来的话,然后就发现半天没个声响,“没了?少夫人就没对我说点别的?”
“真没了。”
杨易指着马,“爷可算着时间呢,你这是跑哪去了,迷路了?”
石二立刻摆手,“没没没,小的帮少夫人给宁王妃送拜帖,路上一点没停。”
宁王妃?
杨易咂摸了一下,立刻嘿嘿笑起来,心想小郑还是关心自己的,“行吧,你回去,记得告诉少夫人我半月后就回府。”
走着走着就回了大通铺,就算是问到了那通天的汗臭,心情也不错。
张志看到他这模样,没忍住捡了只鞋扔过去,“美什么呢?”
杨易轻轻一晃都躲开了,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爷心里美什么关你屁事。”
“害,你还不知道他小子,”之前同在皇城司的程珂记揉着腿,顺手也捡了只鞋扔过去,“成亲了呗,这不给美的,就乐意天天回。”
杨易懒得鸟他们,就是乐,“你们别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不归家过?”
张志看他这烦人样,就不想理了,“我说,这什么鬼地方,把咱们不当人练。”
“哎我说杨三,”程珂记凑到人旁边问,“咱几个是家里不管才过来,你这是什么想法,你爹终于不认你了?”
“去你的,就你们能过来不许爷来啊。”杨易枕着手,“再说了,爷就喜欢这不行啊?”
“行行行,来来来,咱几个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过这样的兄友弟恭的画面立刻被制止了,外面的巡查教官使劲敲了敲门,“吵什么吵,再吵全部军法处置!”
房间内张志憋红了脸,刚想出声就被另外一人捂住了嘴,点等到人走了之后才松开。
“嘿,你小子!”张志转身抓住了刚刚捂住自己嘴的人,“之前就看你不说话,你谁啊?”
程珂记把两人拉开,“你就别吵吵了,再吵真给军法处置了。”
想起那十大军棍下去,屁股得稀巴烂了。
杨易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人,发现不是他知道的,但是刚刚那手捂嘴的动作真的是让人出其不意。
胡泗没理张志,他反倒是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杨易,不过也就一眼,然后直接躺下了。
“嘿,他这人……”
杨易也盖上被子,“真给军法处置了,还能不能待了?”
张志泄了气,他看了眼胡泗,最后也躺下了。
程珂记摇了摇头,也不管这事,大被好眠。
不过人是躺下正睡的香,但是半夜一阵鼓声传来。
胡泗是最先醒的,他挨个推了推身边的三个,发现就杨易睡得最死,直接打算一巴掌把人扇醒。
“啪”地一声挡住,杨易看着离自己脸就一寸的距离,松开这特别黑的一掌。
“醒了,我可醒了。”
胡泗没理,他把自己早就整理好的衣服穿上,赶紧跑出房间。后面三个也就慢了一会,自觉跑到了校场上。
这校场正有人打着军鼓,等到鼓声停了,场上只到了三分之二的人。
台上的教官看了一眼底下人,直接喊话:“剩下的人呢,都聋了吗?”
“既然你们这么想睡,那就干脆回家睡个够,明天也就不用来了。”
杨易看到这样子眼睛就抽抽,毕竟这事另一个自己也经常干,总是就是怎么折磨怎么来。不是半夜把人喊醒,一顿操练,就是假装敌袭什么的,把人给绑了严刑拷打。
说起来,他以后可得和胡泗套套近乎,毕竟他这一下睡得深的毛病可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