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张伟看着手机上的对话框，刘倩倩一直没动静。
“顾总，你别开玩笑啦，老夫人我哪能见得着啊。”
张伟心想，估计也是，刘倩倩只是三姐，按道理，
她这个级别，还见不着自己母亲。
他又和刘倩倩闲聊了几句，
为了保险起见
张伟安排曹德主动去缠住刘倩倩，
至于怎么缠，
交给曹胖子自由发挥。
曹德一脸严肃的承诺
“放心吧顾总，我肯定不会被美色击倒！”
呵呵，刘倩倩也看不上你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张伟全程参与直播工作。
他亲自与公益组织沟通，确认慈善项目细节；反复修改演讲稿，逐字逐句斟酌道歉的措辞。
赵乐萌又喊来宣传部，专门拍摄了他哽咽谈及女儿的访谈。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软弱？”剪辑师有些犹豫，看着顾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身边的人都频频摇头。
“不，这正是我们需要的。”
赵乐萌盯着大屏幕，声音低沉，
“我要让大家看到，顾焱他不仅是一个集团负责人，更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距离系统截止的时间节点还有两小时，赵乐萌突然收到匿名邮件。
加密文件里是部分营销号的资金往来记录，虽然没有指向任何人，但转账时间与绯闻曝光高度吻合。
另一边的张伟召集法务部，给他们下了死任务：
“虽然你们法务部的律师函没什么用，但这次发给他们的措辞一定要强硬，并且不能留下把柄！”
夜色降临，张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霓虹渐次亮起，疲惫地揉了揉眼睛。
赵乐萌递来一杯热咖啡：“你还行吗，发布会我们决定立即召开，不能再拖了。”
“没问题。”张伟接过咖啡，目光坚定，“发布会上除了向陆沉真诚道歉，我还会向苏挽表达心意。”
听到张伟这么说，赵乐萌大吃一惊，“顾焱，你确定要在全网这么多人面前，直接谈及和苏挽的事情？”
张伟用力点点头：
“我确定。舆论已经把我塑造成了负心汉，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坦诚面对。”
他望向窗外的夜色，霓虹灯光在雨幕中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圈，
“虽然我忘了很多事情，但苏挽为这个家付出太多，是我亏欠她。”
赵乐萌敏锐发现这句话里的信息，“顾焱，你真嗑药了？”
张伟笑了笑，没再解释。
赵乐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你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吗？一旦处理不好，反而会被大家骂炒作，立人设。”
她停了停，目光扫过张伟眼底的红血丝，“而且苏挽会不会觉得你是在博取她的同情？”
张伟的手微微发颤。他想起系统发布的任务，想起苏挽冷漠的眼神，喉结滚动了一下：
“苏挽那边，我会再单独解释的。但这次直播，我必须把话说清楚。”
他转身看向赵乐萌，目光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赵经理，帮我安排一个环节，我要现场连线苏挽。”
赵乐萌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你倒是够狠，直接把舆论的火引到自己身上。”
她掏出手机快速发送消息，“不过，我喜欢这个玩法。”
距离发布会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化妆间里，张伟反复练习着发言稿。
镜中的自己西装笔挺，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挽发来的消息：
“我在电视前等你。”
短短几个字，却让他心跳加速。
发布会现场，灯光骤然亮起。
张伟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记者，闪光灯照的他睁不开眼，接着他深吸一口气：
“首先，我要向大家道歉。”
他的声音真诚，“这段时间的舆论炒作，全部是我个人问题，让大家失望了。”
直播间的弹幕快速刷屏，质疑声与谩骂声此起彼伏。
“这人模狗样的资本家，还有脸道歉？”
“同意，明摆着就是看到股价下跌，这才认怂跑出来道歉。”
“就是就是，根本就不是真的认错，只是事情闹大了收不了场。”
“感谢媒体感谢互联网，不然我还看不到董事长亲自道歉呢。”
“怎么不学学小日本的鞠躬精粹了？赶紧鞠躬啊。”
类似的弹幕铺天盖地，对此，赵乐萌也没有屏蔽。
张伟没有停顿，他看了看现场的相机，
他点开手机上的微信视频连线：
“接下来，我想对一个人说声对不起。”
屏幕亮起的瞬间，苏挽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
她化着淡妆，穿着简单的家居服，眼角带着淡淡的疲惫，却依旧温柔地看着他。
直播间的弹幕突然换了方向，
“哇，原配好漂亮！”
“这妥妥的大明星啊。”
“我看着觉得眼熟，像是原来我们学校的校花。”
“扯淡吧，校花有这级别？你哪个学校啊。”
“男人果然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家花再香也没野花香啊。”
尽管苏挽的脸只是一闪即逝，
但还是给观看直播的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张伟的声音开始颤抖：
“苏挽，这么多年，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你一个人照顾孩子，操持家庭，而我却辜负了你。”
他的声音哽咽，“对不起。”
苏挽红了眼眶，强笑着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台下的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呈几何倍数增长，已经突破了同时在线千万。
赵乐萌站在台后，看着实时数据不断刷新，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就在这时，张伟话锋一转：
“同时，我也要向陆沉陆先生道歉。”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之前的种种误会，是我处理不当。
我不该动手打了你一拳，我会亲自登门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
此刻，在城市的另一头，陆沉盯着电视屏幕，手里正捏着手机。
屏幕里，张伟的眼神看着很真诚，他轻声笑了笑，
“顾总，你的演技确实不错，可惜这洗刷不了你的违法行为！”
发布会结束时，#顾焱道歉#、#顾焱苏挽#、#顾焱陆沉#三个词条同时登顶热搜。
赵乐萌看着舆论重心已经被转移，
甚至网上还有各种炒作顾焱和陆沉的帖子，她不禁笑出了声，“这仗打的漂亮！”
走出直播间的张伟长舒一口气，只是他还有点郁闷，
他觉得苏挽的反应太柔和了，不像之前生气的模样。
不过好在，这次漂亮的直播，有效遏制了股价的下降趋势，至少顾焱的人设是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