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见护腚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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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万剑宗内院的一间静谧阁室之中,墨渊与墨雨柔并肩而立,他们的面前悬浮着一面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光幕,光幕之上清晰地映照着外院那剑拔弩张的场景。

唐逸那声如洪钟般的怒吼,仿若汹涌的浪涛,冲破了空间的阻隔,直直地传入他们的耳中。墨雨柔顿时娇躯一震,心中恰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紧,呼吸也随之一滞,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那柄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剑柄,此刻却被她攥得生疼,指节泛白,如同冬日里的霜花。她柳眉紧蹙,双眸之中怒火熊熊燃烧,那眼神仿佛能瞬间将钢铁融化,化作一腔怒火,宣泄在这骚乱的始作俑者身上,娇躯微微前倾,已然做好了即刻奔赴外院的准备,好似一只即将展翅扑食的猎鹰,浑身散发着紧绷的气息。

墨渊神色平静如水,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光幕,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难以在他的心中掀起波澜,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臂,却又恰到好处地横在了墨雨柔的身前,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阻拦住了她急切的步伐。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宛如古老的钟声,悠悠传来:“莫急,柔儿,你且静下心来,细细瞧着。”说着,他微微抬手,指向光幕中的唐逸,“这小子看似张狂无忌,实则心思缜密,你看他出手,看似凌厉凶狠,却并未对我宗弟子下那致命的杀招,他此番前来,所谋者唯有胡汉一人而已。”

墨雨柔强行压下心中的焦急,顺着墨渊所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的疑惑犹如迷雾般浓重:“外院长老胡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小子会如此针对他?”尽管满心的疑惑与担忧,但她手中的剑却依然紧紧握持,未曾有丝毫放松,那姿态仿佛是一位坚守阵地的战士,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捍卫万剑宗的尊严与荣耀。

墨渊轻声一笑,那笑声在这静谧的阁室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呵呵,这胡汉,平日里仗着自己外院长老的身份,在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身为宗主,虽说平日里闲散惯了,对这些琐碎之事不太上心,但也并非全然不知。”

“只是念在他多年来为宗门也出过一些力,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唉……没想到,到底还是惹出了这般祸端,不过,这一次让他吃点苦头,受个教训,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墨渊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考量,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他并未表现出丝毫对唐逸可能会伤害外院弟子的担忧之情。

墨雨柔转过头来,冷冷地注视着墨渊,她的眼神犹如冰窖中的寒芒,整个人仿佛瞬间化作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山间的清泉撞击在岩石上,溅起朵朵冰冷的水花:“胡汉说到底也是万剑宗的长老,我身为宗门的一份子,怎能对他的安危不管不顾?即便他真的有错,那也应该由我们宗门内部自行处置,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肆意妄为,倘若这次被一个外人如此堂而皇之地闯入宗内,并且还杀了我们的一位长老,外面的人会如何看待我们?万剑宗的颜面又将置于何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她对宗门声誉的极度重视和不容侵犯的决心。

墨渊静静地聆听着墨雨柔的话语,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宠溺,仿佛看着一个正在发脾气的孩子,却又不忍心加以斥责,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言语中满是温柔与慈爱:“柔儿,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哼!”墨雨柔冷哼一声,身上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杀气所冻结,化作了一片冰寒之地:“自然是出手惩戒这狂妄无知的小子,让他清楚地知道,这万剑宗可不是谁都可以随意欺凌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与果敢,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力量来捍卫万剑宗的尊严与荣耀,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毫不退缩。

墨渊看着墨雨柔那充满斗志的模样,轻轻地捋了捋下巴上的羊胡子,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外院的事情,一向都是由胡汉自行负责,这一次,倒不如先看看他如何渡过这道难关,你觉得如何?柔儿,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可以出去站在远处观望,若是胡汉或者那些弟子们有性命之忧,你再出手相助也不迟。”

“可以。”墨雨柔简短而干脆地应了一声,随后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那速度之快,仿佛她从未在此处停留过一般,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墨渊望着墨雨柔消失的方向,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意依然未减:“这丫头,还是这般急性子,也罢,且看你如何应付唐小友吧。这小子,可不简单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好奇,仿佛即将见证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而这场对决的结果,似乎也将对万剑宗的未来产生某种微妙的影响。

同一时刻,外院之中,唐逸看似步步紧逼,实则内心慌乱不已,他心底压根儿就没真打算对这些弟子痛下杀手,毕竟他们与自己无冤无仇,只是形势所迫,狠话已然撂下,骑虎难下。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胡汉要是死活不出来,自己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真的大开杀戒吧?那可不行,自己“十大有为青年”的名号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正当他愁眉不展之际,一道饱含愤怒的雄浑声音仿若炸雷般自远处滚滚而来。

“大胆狂徒!老夫在此,岂容你这般放肆!”只见胡汉如一只展翅的苍鹰,从远处疾掠而来,身姿矫健,他面色冷峻如霜,让人不寒而栗,他手握一柄寒光闪烁的宝剑,剑鞘上的纹路精致而神秘,宝剑背于身后,身姿挺拔,衣袂飘飘,周身的气势仿若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漩涡,引得周围的空气都剧烈地波动起来,呈现出无风自动的奇异景象。

自上次与唐逸的那场激战中落败后,这几日胡汉虽全力调养,伤势已然痊愈,但内心深处对唐逸的忌惮却如影随形,始终挥之不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此番现身之前,他特地吞掉自己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用的短暂增加大量修为的丹药,鼓起勇气现身于此,他心中清楚,若是唐逸真的不顾一切大开杀戒,将这些弟子屠戮殆尽,那自己这个外院长老难辞其咎,必定会受到宗门的严惩,到时候怕是地位不保,身败名裂,甚至可能小命都将断送。

“呼……胡长老可算是现身了,方才那阵仗,我都快被这小子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此人当真可怕至极!”一位弟子心有余悸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确实可怕,不过我隐隐发觉,此人对我们似乎并没有必杀之心……”另一位弟子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轻声低语,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如果他真有杀心,恐怕我们此刻已然性命不保……”旁边的弟子纷纷点头应和,小声地议论着。

众弟子的窃窃私语传入唐逸耳中,他却无暇顾及。看到胡汉终于出现,唐逸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稍舒缓了一些。

他猛地转过身来,脸上挤出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容,开口嘲讽道:“老家伙,你可算是舍得出来了?我还当你要一直躲在龟壳里,做那缩头乌龟呢。”说话间,他的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胡汉,敏锐地察觉到胡汉的气息相较于上次见面时明显要强上几分,心中顿时警惕起来,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伸出右手,五指缓缓张开,掌心对着万剑宗的牌匾方向,猛地凌空一抓,刹那间,插在牌匾上的灵素剑仿若听到了主人的召唤,发出一阵激昂高亢的龙吟之声,剑身剧烈颤抖,挣脱了牌匾的束缚,化作一道流光,径直朝着唐逸的手中飞来。

灵素剑入手的瞬间,唐逸明显感觉到剑身传来的强烈兴奋之意,那剑身之上的剑气仿若灵动的蛟龙,相互缠绕,形成螺旋状,不断翻涌奔腾。唐逸心中暗自嘀咕:“这剑咋回事?比我还着急动手,这般躁动,也太浪了吧?”

“哼,妖人休得在此聒噪!你此前重伤我万剑宗弟子,此乃不可饶恕的死罪!今日,你绝对插翅难逃!”胡汉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伸出右臂,手中的宝剑直直地指向唐逸,眼神中满是森冷的杀意,声音冷硬如铁,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一般。

“哎呦,你吓唬谁呢?”唐逸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儿,你早就打算带着门下弟子一窝蜂地来找我麻烦,你那点心思,我唐逸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屁股上有几根护腚毛,我都清清楚楚,还在这儿跟我装呢?”唐逸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戏谑。

胡汉听闻唐逸这一番毫不留情的羞辱之词,只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脑门,胸膛剧烈起伏,气得他差点七窍生烟,他与唐逸交手过,深知这小子不仅武艺诡异难测,那嘴皮子更是厉害得如同淬了毒的利箭,句句扎心,字字见血,自己若再与他在言语上纠缠,怕是只会被气得更加方寸大乱,于是索性紧闭双唇,不再搭话,只是用那满含杀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唐逸,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小子,休要在此逞口舌之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任你插翅也难逃!”胡汉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既是被气的,也是因为对唐逸实力的忌惮。

“嘿,早这么乖乖闭嘴不就得了,非得被我骂个狗血淋头才舒服。”唐逸看着胡汉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真贱!”他故意将这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那语气中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

墨雨柔在高处双臂环抱于胸,观察着情况,准备随时出手,可是她洁白的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她有些受不了唐逸那碎嘴,辱起人来就像吃了炫迈似的,根本停不下来,见胡汉此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只怕是还没打就已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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