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服役人员瞅着方俊在那儿慢悠悠翻竹简,眼珠子转了转,没一个敢凑过去搭话。
个个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低头干自己的活儿,手脚麻利得跟装了弹簧似的。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方俊跟上吏固关系铁得跟铁板似的,得罪他?那不是找死吗!
脑袋被门夹了才敢往前凑!
方俊眯着眼,低头瞅着竹简,上头写着:“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这年头的字儿从左往右写,还没标点符号,断句全靠猜,读起来跟解谜似的。
一个不小心意思就天差地别,脑子得跟活字典似的。
好在竹简上有批注,方俊以前也囫囵吞枣啃过《孙子兵法》,两下一对照。
眯着眼琢磨了半天,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总算大概明白啥意思了。
嘴角微微上扬,透着股子“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心想:打仗可不就是得烧钱吗?
没粮没车没金子,光靠喊口号能喊死谁啊?
看得懂是第一步,还得理解,再化成自己的东西。
以前他读书,眼睛一扫就过,压根儿不求甚解,跟吃快餐似的囫囵下肚,嚼都不嚼。
可昨天那场攻城战,他站在箭垛上,风吹得脸都僵了,耳朵冻得通红。
纵观整个战局,杀声震天,血流成河,那场面刻在脑子里跟烙铁似的,洗都洗不掉。
现在再看这竹简,他心里有了谱,眼珠子转了转,暗想:打仗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得有钱有粮有脑子,不然光靠嗷嗷叫,早死八百回了。
他瞅了一眼计时的竹简,眼珠子眯成一条缝,起身晃悠了一圈,巡视采石场、分石区和存放地。
脚下踩得咚咚响,尘土飞扬,路过刑徒时还拍拍肩膀鼓励两句。
回来喝了口清水,水凉得刺骨,咕咚咕咚灌下去,呛得他咳了两声。
眼角抽抽得像抽筋,整个人精神一振,又一屁股坐回大石头上。
这回他虽摊开了竹简,眼珠子却瞪得跟铜铃似的,没看书,而是闭着眼推演昨天那场仗。
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各军杀伐声震天,他还是那个倒霉的死士。
手握长剑嗷嗷冲上去,喊得嗓子都哑了,攀着云梯吭哧吭哧往上爬,腿肚子都打颤。
躲过擂石滚木,避开弓箭手的冷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登上城墙,累得跟狗似的。
可刚上去,就跟掉进狼窝似的,孤零零一个人,周围全是敌人,挥剑砍了仨,喊得声嘶力竭。
最后还是被乱剑捅成马蜂窝,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死得那叫一个惨,血都喷了一地。
“死士营,果然是最容易死的,大军攻城,妥妥的炮灰啊!”良久,方俊睁开眼,眼珠子转了转,感慨万千。
嘴角微微抽搐,透着股子“老子命苦”的无奈,脑门上都冒冷汗了。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他从骊山陵区赶到京师军营地,脚下踩得咚咚响,跑得满头大汗,鞋底都磨得冒烟了。
刚到死士营喘口气,章就黑着脸走了过来,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嗓门一提:“士卒俊,千夫长有令,让你今天去弓弩营!”
方俊一愣,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满脸问号,挠挠头:“伍长,我……”
“别废话,这是千夫长的命令,照办就是!”章冷声打断,语气硬得跟石头似的。
眼珠子眯成一条缝,透着股子“不服就揍你”的威严,挥挥手:“走吧,我带你过去!”
方俊赶紧点头,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有劳伍长。”心里却犯嘀咕:啥情况啊?我咋就被调走了?
脑子让驴踢了都没这待遇啊!
路上,方俊眯着眼琢磨原因,他在死士营的表现也就马马虎虎,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算不上出彩。
顶多算个中规中矩,没啥惊天动地的壮举。
可死士营那点玩意儿,他早就摸得门儿清,冲锋陷阵全凭血勇,脑子用不上,抡刀子倒是练得挺溜,砍得虎虎生风。
章带着他晃悠到弓弩营,眼珠子转了转,朝一个青年恭敬道:“千夫长,这是士卒俊,末将送来了。”
青年瞅了章一眼,眼珠子眯成一条缝,语气肃然:“黄千夫长跟本将说过了,他留下,你走吧。”
章脚底抹油似的走了,青年才转头看向方俊,嗓门一提:“士卒俊?”
方俊赶紧挺直腰板,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恭敬回道:“禀千夫长,正是俊!”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学点真本事才能在这儿混下去。
这些家伙都是他的老师,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们,眼珠子转了转,透着股子“我得抓住”的急切。
嘴角微微抽搐,生怕说错话。
青年苏九上下打量方俊,眼珠子眯成一条缝,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这小子长得普普通通,瘦得跟竹竿似的。
咋就入了章邯的眼?老子瞅了半天也没看出啥特别的啊!
他没看出啥名堂,挥挥手,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从今天起,你就是弓弩营的人,跟着本将走!”
“诺!”方俊赶紧应声,眼珠子转了转,屁颠屁颠跟在后头,低头不敢乱瞅。
苏九大步走进营地,脚下踩得咚咚响,朝一个士卒喊道:“青皮,把他带到你麾下的伍里,教会他弓弩兵该干啥!”
“诺!”青皮咧嘴一笑,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带着方俊往前走,路上乐呵呵开口:“后生,你刚入京师军?”
方俊赶紧摇头,眼珠子转了转:“没有,我刚从死士营过来,还没请教大哥咋称呼?”
他知道对方叫青皮,可这年头直呼其名是挑衅,眼珠子眯成一条缝,心想:我刚来,可不能随便得罪人。
不然分分钟被收拾得连妈都不认识。
“哈哈,叫我什长就行!”青皮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眼珠子转了转,对方俊好奇得不行。
这家伙从死士营平白调过来,还让苏九亲自领着,啥来头啊?秦军里调兵不稀奇,可京师军守咸阳,哪有这事儿?
他眯着眼瞅了方俊一眼,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乐呵呵道:“后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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