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霓急忙起身去送,忽地想起了什么,又急忙折回自己的闺房。
片刻后,手里拿着一件深蓝色斗篷追了出来,喊住言北昌“北昌哥,等等。”
刚才小姑娘折回房间时,言北昌便有所察觉,此刻他正站在小院门口等待小姑娘。
“这几日我生病了,呆在房里闲着也是闲着,想着入秋了天气转凉,便做了这件斗篷,做工虽然不比绣娘的精细,但御寒是没问题的。”李云霓笑盈盈的看着言北昌并把手中的斗篷递了过去。
“好,多谢了。”言北昌接过斗篷,并未细看,披上就匆匆离去,“告辞。”
看着言北昌远去的身影,李云霓也叫上晴书回了房间。此刻李云霓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虽然是半个月前才想起自己穿成炮灰这件事,但好在是这么多年来学到的大家闺秀的本事也没忘记,做一件斗篷虽然比较费时,但对精度要求不高,好歹送的出手。
本来她的准备是万一言北昌不答应或者不打算借她那么多钱,就把斗篷拿出来,打打感情牌,什么生病还不忘关心你的身体,什么都是一针一线亲手做的,什么熬了几个通宵。
现在好了,事情谈的这么顺利,斗篷自然顺理成章的作为祝贺项目谈成的礼物送出去了,而她也不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打感情牌。太好了!形象还在!脸面还在!
而且按李云霓现在的记忆来说,她与言北昌自小是很亲近的,变生分了也是因为订婚后,李云霓每次见到言北昌总是觉得不太自在,两人之间的来往便越来越少。但以今天的相处来看,言北昌对她并不厌恶,甚至是待她很好。那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言北昌对她狠心到可以为了别人随便把她一剑砍死。
李云霓猜不到,此刻也无暇顾及,眼下紧要的是先把饮子店像模像样的做起来,才能合理把这笔钱转移出去。
镇国大将军府,言北昌的书房。
一个黑色身影正端坐在书桌前,摩挲着手中的斗篷,陷入了沉思,自从定下婚约后,小姑娘便开始与他生分起来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三番两头来找母亲,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北昌哥的追着他玩了,本以为有了婚约能让他俩的关系更加亲密,同样也是怕小姑娘天天缠着他被别人看到了名声不好,有了婚约才能堵住别人企图造谣生事的口,可没成想,又了婚约他二人见面的次数却越来越少了,即使见了面小姑娘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甜甜的喊他北昌哥了。
今日小姑娘找他借钱,他自是不会推脱,何况他早已把小姑娘当作自己的以后的妻来看待,她想做的事应当全力支持的。想到这,言北昌把斗篷放到一边,对站在旁边的罗旭说道“云霓想开个饮子店,缺人手,你带着罗斌,徐岳,花铭,陈海,这段时间便听她差遣,莫要懈怠。”
“是,少爷。我明天一早便去通知他们。”罗旭沉声答道。这青年也穿一身黑色劲装,只是看着比言北昌更加粗壮,是个十足的壮汉,但脸上却不漏半分凶狠,只是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处的野兽。
“另外,把我在各个钱庄里的钱都取出来,一半寄给父亲,另一半都折成银票一同给了云霓。”
“可是少爷,这样一来算上府里库房的银子,我们也就还剩七八百两了,每个月还要给伤残士兵的家属一百五十两的补贴,这样一来岂不是会把家底掏空吗?”
“我心里有数。不会亏待你们的。”言北昌何尝不知道这两千两几乎是他全部家当了,这些年来父亲的官俸一分没往家里拿过,全填了西北那个大窟窿。朝廷看着每年拨款不少,但真到了父亲手中又是另一个数了,足够让将士们度过寒冬却也不会过得太好。
自己虽然有几处庄子和铺子,也尽量给父亲一些支援。可两千两对于七八万人的西北军来说,分摊到每个人头上连每顿饭多加一个馒头都是勉强。“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言北昌看着欲言又止的罗旭命令道。
“是,少爷。”罗旭也知道言北昌心意已决,没再多问,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李云霓起了个大早,刚吃了早饭,披上罩衫准备坐上马车出门,便看见言北昌也准备外出,身上赫然披着昨日她送的斗篷,旁边跟着的罗旭快步上来,“李小姐,请留步,少爷有话让我转达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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