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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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远把自制的香水轻轻推到秋竹眼前,语气里带着点撒娇:“你看,我费心调的香水,全被你那帮姐妹瓜分了,我本想送人的呢!现在可好,你说怎么办吧?”

秋竹嘟囔着小嘴,不乐意地说:“你给我的那么少,干嘛给她们那么多?真是的!”

李明远故作大方地一挥手,“嘿,谁让她们都叫我好老公呢,总得表现得慷慨些嘛!”其实心里暗暗叫苦,自己还是纯情小男生呢,就成了这么多人的“老公”。

秋竹瞪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问道:“那你说,怎么赔偿你?”

李明远眼珠一转,笑道:“你就明天起个大早,帮我摘些花瓣,咱们再一起做香水就是了!”

秋竹一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却不知这一答应,竟然让她踏上了一条财源滚滚的道路。

李明远呢,优哉游哉地翻阅着圣贤书,享受了一顿美餐,酒足饭饱后,还满足地剔着牙,一步三摇地出了门。

要是再有几个张牙舞爪的跟班,李明远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不过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倒也显得颇为潇洒。

苍松县,名字里透着股子翠绿劲儿,却坐落在雄壮的玉门关旁。这地方,大华的勇士们时不时就要和匈奴兄弟“交流”一番,交流的工具嘛,自然是刀枪剑戟。这么一来,武器损耗大了,铁匠铺子也就红火起来。这儿的铁匠,不光服务军队,连老百姓家也爱打上几件称手的家伙事儿,图个安心。

李明远溜溜达达,逛到了一家铁匠铺。这铺子不大,木屋加上个简陋棚子,棚下火炉热气腾腾,大铁砧子摆在那儿,映着火光闪闪。

嘿,火炉旁那位壮汉,肌肉块块鼓起,活脱脱一个动作片里的硬汉。旁边俩小青年,估摸着是徒弟,跟着忙前忙后。

李明远瞧着那壮汉,心里直乐,这家伙要是去拍片子,那还不得红透半边天啊,比那些什么岛国明星强多了!

玩笑归玩笑,正事儿不能忘。李明远扫了眼那些半成品,心下点头,这位铁匠大叔的手艺,做他想做的东西,应该不在话下。

“哟,金师傅!”李明远风度翩翩地一揖到地,那正在铁砧前挥汗如雨的壮汉金大坚,瞧见他这身圆领儒服,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锤子,脸上带着几分局促,连声道:“公子您太客气了,小的就是金大坚,叫金铁匠就行了!”

李明远心里暗笑,这大华朝的穿衣规矩还挺有意思。读书人嘛,没功名就只能穿穿普通儒服,一旦有了功名,那圆领儒服就能穿上身,显得尊贵几分。至于普通百姓,短衣短袄最是常见,当然,这些都不是硬性规定,全看个人财力如何。

“金大坚,这名字真不错!”李明远听这名字,眼前一亮,心想:这名字取得好,估计手艺也不会差。

金大坚裂开嘴,憨态可掬地笑了笑,几十年了,这名字头一回被人夸,晚上可得好好问问他爹,当初取名字的时候是怎么个想法。

“公子,请进请进!”金大坚热情地邀请李明远进屋,李明远瞧他这么客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这屋子里头,铁器工具扔得到处都是,要想找个地方下脚,还真得小心翼翼,免得被地上的铁屑给刺伤了脚。

金大坚像变戏法一般,不知从哪里拖出一张椅子,笑眯眯地邀请李明远落座,然后好奇地问道:“公子找小老儿有何贵干呀?”

李明远在他面前比比划划,描述起想要定制的火锅锅具。金大坚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即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公子,这锅具我虽没做过,但有你指导,肯定能做出个样子来!”

一听这话,李明远乐开了花,想到即将能品尝到的美味火锅,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金师傅,最快啥时候能让我瞧瞧样品呀?”他有些急不可耐。

金大坚拍拍胸脯,爽快地回答:“今晚我就开工,保证明天一早样品就能亮相!”

李明远满意地点头,随手掏出一两银子,豪爽地说:“金师傅,这够不够?”

金大坚连连摆手,笑呵呵地说:“用不了那么多,公子,给个三四百文就成了!”

李明远对他的诚实分外欣赏,心想这年头,像金大坚这样朴实的人真是难得。

“这银两,你且收好。这铸锅之事,恐怕还得劳你多费心。”李明远在人前总是挥金如土,背后却独自垂泪。他将银两硬塞给金大坚,不顾对方的挽留,转身离去,独自找个角落,泪水横飞。

“师傅,瞧这位公子,手笔真大方!”学徒两眼发光,羡慕不已。

金大坚掂量着手中的银两,点头附和:“是啊,读书人的银两观,与我们确是不同。”他哪知道,李明远每月不过几十两的收入,听了这话,恐怕要在心里哭上一场。

走出铁匠铺,李明远每迈出一步,心都在滴血,那银两仿佛在向他招手,求他别离弃。

“罢了,我不能做个守财奴!”李明远心中一横,决定要大干一场,挣它个盆满钵满。

漫步街头,李明远深感这个时代的幸福,没有苛刻的老板,不用受朝九晚五的束缚,小贩也不必担忧城管的追赶。他对那繁华的京城、富饶的江南,心生向往。

逛了大半天,李明远忽然想起瓷器铺的那位美人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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