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见状,心知和平解决无望,一腔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看来,今天非得动用非常手段不可了。
“嘿,既然公子你这么执着,那我就代县尉大人好好给你上一课!”王老大心里明白,打读书人这事儿,罪名可不小,他才不会傻到自己承担,推给县尉最合适不过。
“说得对,要打就痛快点,别净整那些没用的,搞得自己不伦不类的!”李明远活动着筋骨,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王老大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朝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泼皮大声叫嚣着冲向李明远,看着他们那还算壮硕的身躯,李明远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付这种人,最佳策略就是攻击下盘,他一个扫堂腿出去,两个看似强壮的家伙便应声倒地。这动作快如闪电,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两个泼皮就已经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
“好功夫!”李明远的精彩表现赢得了围观群众的掌声,他得意地向大家鞠躬致谢,仿佛这里是他的表演舞台。躲在门后的玉心,目光早已被李明远牢牢吸引,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已经彻底捕获了她的心。
“老大,这家伙看来有两下子,咱们可得小心应付啊!”一个小泼皮目睹了李明远的身手,心生敬畏地说道。
王老大板着脸,微微点头:“这小子存心找茬,我已差人请庞县尉来主持公道。这摊子事,总不能让我们几个扛。”话音未落,人群中传来一声喊:“各位快瞧,官差们来了!”
“何人在此撒野,简直不把本官放在眼里!”远远地,一个身穿八品官服的男子领着几名衙役大步流星而来,气势十足。
“庞县尉亲临现场啊?”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
“嘿嘿,他心里打着那姑娘的主意,当然要卖力演出啦!”旁人偷笑。
“我看今日这场戏,十有八九是庞大人自个儿编排的!”有人摸着下巴,一脸了悟。
庞修德在一众手下的陪同下,满脸堆笑地走来。自从瞧见高有德家的千金,他便一心想着怎么把那位美人娶回家。但又担心强行下手会惹民怨,于是便策划了这么一场好戏。
见庞县尉驾到,王老大暗自松了口气,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庞大人,您终于来了!这家伙在此处捣乱,我等看不过去,前来劝架,哪知他非但不听,还把兄弟们给打了!”
王老大玩弄手段,巧妙地把自己一伙儿捧成了救苦救难的侠士,而李明远呢,成了那横行乡里的恶人。
庞县尉庞修德板着脸,却掩不住心中的得意,“王壮士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坏蛋?”他指向李明远。
“没错!”王老大强忍着笑意,应声答道。
“好,来人啊,把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给我带回去,等着受审!”庞修德手一挥,连问都不问,就要把李明远带走。
庞修德之所以这么嚣张,全仗着他多年经营,整个苍松县看似他是副手,实则比那赵县令还说了算。县里的大小官员,典史、捕快,十有八九都是他的人。唯独那个孙武杰,依旧中立如初。
“高掌柜,这恶人没吓着你吧?令千金呢,怎么没瞧见?别是被这小子吓坏了。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们出气!”庞修德看都不看李明远一眼,径直走到高有德身旁,关切地问道。
刚才还在暗中为李明远叫好的众人,此刻却为他惋惜起来。惹上王老大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但招惹了庞修德,那可就难说了。
面对庞修德的“关照”,高有德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对李明远的那份愧疚,如影随形。
“停停停,你们这是要干嘛?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没有证据就动手,这算哪门子的规矩?”李明远灵活地跳开,嘴上也不饶人。
“庞大人,这小子滑头得很,别看他文质彬彬,小心他给您来个措手不及。”王老大嘿嘿一笑,轻声提醒。
庞修德不以为意,轻抚小胡须,“哼,量他也不敢,那是自寻死路!”
王老大听了,心里稍安,但转念又怕李明远这个愣头青真的不要命,毕竟这世道,再凶的人,遇见不要命的,也得避让三分。
“敢问,你就是庞修德庞大人?”李明远目光狡黠。
“正是本官,你又是何许人也?”庞修德气势汹汹。
“区区一书生,不足挂齿。”李明远淡然自嘲。
庞修德鼻子里发出冷哼,“读书人?你这样的行径,也配称读书人?殴打百姓,还有脸面?本官非得让你丢掉那功名,好好反省反省!”
“庞修德那厮,竟敢在这儿摆架子,说是要夺我李明远的功名,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李明远脸色铁青,心里暗自琢磨,这功名可是读书人的命根子,没了它,岂不成了市井之徒?
“哎呀,庞大人,您这威风凛凛的,小的真是敬畏得紧哪!”李明远战战兢兢地望着庞修德,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他心惊胆战。
庞修德鼻孔朝天,傲然道:“怕就好,你们这些酸书生,别以为有点墨水就能上天。我这八品县尉,整治你们这些不法之徒,那是手到擒来!”
李明远咬紧牙关,反驳道:“庞大人,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一方诸侯呢!我这小小的书生,实在是不懂,您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此肆无忌惮,难道就不怕有一天翻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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