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的目光如同夏日阳光般炽热,让凉王府的总管刘公公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那诱人的红烧肉,被饥肠辘辘的饿狼紧紧锁定。
“哈哈,李秀才真是风度翩翩,人才出众啊!”刘公公被盯得心里直发毛,却还是强作笑脸夸赞道。
“哪里哪里,刘公公谬赞了,不知凉王有何吩咐,让学生有幸得到刘公公亲临?”李明远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刘公公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聊天,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今日雪花飘飘,凉王特意在府中设宴,邀请各方才子共赏雪景,吟诗作赋,特命老奴来请李秀才。”
“凉王宴请?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走吧!”李明远一听有宴席,心头一喜,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刘公公对他的干脆利落有些意外,心想这李秀才倒是真性情,不禁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既然李公子如此爽快,那咱们就启程吧!”刘公公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说道。称呼上的改变,无疑显示了李明远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悄然提升。
“老太君,这事……”李明远小心翼翼地探询,生怕老太君皱一下眉头。没想到老太君眼角带笑,挥挥手说:“放心去吧,回来我自有重赏!”
李明远心中乐开了花,表面却装得云淡风轻,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刘公公,王府怎么走?”他好奇地打听起来。
“不远,坐上马车,一会儿功夫就到。”刘公公笑声爽朗。
一听马车,李明远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头一回啊。想想看,这古代马车,那可是宝马级别的待遇,不是谁都能享受的。他暗自比较,这大概就是电动车和公交的区别吧。
出了侯府大门,一辆青色马车等在石阶下,马儿虽然不是英姿飒爽,却也四肢强健,时不时刨着蹄子。这时代的人,就是偏爱马车的优雅与诗意,比起策马奔腾,更爱在平稳的车厢里悠然自得。
“李公子,请。”刘公公伸手做请,礼貌周到。
“刘公公,您走前面,我这个小辈跟着便是!”李明远笑意盈盈地说道。
刘公公心中一暖,平日里那些酸秀才们总爱挖苦他,可李明远却截然不同。他在王府里虽然位高权重,却依旧免不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在凉王面前给他使小绊子,他只能忍气吞声,这份苦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公子真是爽快人,不落俗套!”刘公公乐呵呵地拍着李明远的肩头。
“哈哈,我看刘公公也是英姿飒爽,不输少年啊!”李明远眉开眼笑地回应。
两人坐在马车上,一路谈笑风生,好不畅快,仿佛多年的老友一般。刘瑾,这名字听起来虽与那位名声狼藉的刘瑾相同,却完全是两码事。让刘瑾意外的是,李明远对那些读书人竟无半分好感,时不时还冷嘲热讽一番。
“明远啊,你对谢大人的态度,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刘瑾摇着头,一脸困惑,“他对你可是掏心掏肺,连珍贵的笔记都送你了,你咋就不知感激呢?”
“哎哟,你说他要是没把那堆笔记送来,我保管把他供得高高的,日日烧香拜他。可他偏就送来了,还火急火燎的,这友谊的小船怕是要翻个底朝天啦!”李明远气呼呼地抱怨。
“这是为何呀?”刘瑾一头雾水。
“那些破笔记,让我自由都没了!”李明远怒气冲冲,仿佛英勇就义的勇士。
刘瑾皱着眉头,困惑地问:“自由真那么要紧?”
“那还用说!”
“可跟金榜题名比起来,自由不是轻如鸿毛?”刘瑾有些无奈。
“刘公公,您这就外行了。金榜题名固然风光,但要为此放弃自由,那可不行!”李明远一脸坚定。
刘瑾上下打量着他,心想:这年轻人的想法真是匪夷所思,或许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这种怪脾气吧!他在心里暗自揣摩。
马车悠悠荡荡,俩人间的闲聊声渐渐息落。李明远伸手轻拉窗帘,眼前是一片飘飞的雪景,那雪花纯净如洗,自然之美尽收眼底,仿佛是天地间的精灵起舞,又似那素手佳人轻摇的梨花。雪花悄无声息地铺陈在大地上,为这世界披上了一层柔软的银装。有时,它们轻如薄纱,缓缓飘落,给大地增添了一抹温柔。
“刘公公,王爷这次都请了哪些高人?”李明远放下窗帘,深吸一口气,好奇地问道。
刘瑾眼珠一转,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嗨,不过是些才子佳人罢了。金城郡的吴智化,西海郡的宋康文,威武郡的董治中,还有我们金城郡的刘忠岚,再加上几位县学的教谕,都是挺有才学的!”
听刘瑾这么一说,李明远心里直打鼓,这些人物在刘瑾口中都是才子佳人,自己与他们相比,似乎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明远啊,别紧张,不过是凉王的小聚罢了,没那些官员在场,大家图个乐呵。凉王既然点名要你,那是对你的才学放心得很,放轻松,自然点!”见李明远神色有些不对,刘瑾忙在一旁轻声安慰。
“刘公公,有个小忙想请您帮一下!”李明远故作轻松地靠近刘瑾,悄声说道。
“哦?说说看!”刘瑾好奇地回应。
“能不能顺道儿送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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