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在三个月内冲破炼皮境，那可就能在这武馆里多待两个月啦，要是一个半月就能突破，说不定还能被叶师瞧上眼，成为正式弟子，学到更厉害的功夫！”
这话一出口，李连波瞬间像打了鸡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就连李煜也忍不住心痒痒，盼着能快点学到真本事。
这时，陈松站定，抬手一指：“这儿就是演武场，平常大家都在这儿切磋交流。”
李煜抬眼望去，演武场里大概有三十来号人，有的在站桩，那姿势稳得像扎根的老树；有的举着大石头，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把全身力气都使出来；还有的两两对练，拳脚生风。
人群里，年纪最小的看着比李煜还青涩，最大的估摸都三十好几了。
大部分是男的，也有几个女武者，这场景，活脱脱像个热闹的大型健身房。
李煜瞧着，眼里满是羡慕。
心想，这三十多号人，就算都交最低档的十两学费，那也是三百多两银子啊！
三个月就三百多两，一年算下来，不得将近四千两？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要是再加上来来去去的学员，没在演武场的，那数字可就更吓人了。
他不禁暗自嘀咕，自己啥时候也能这么轻松躺着赚钱呢？
“每个月月底，叶师都会亲自来这儿传授武功，大家有啥问题，都能当面请教。”陈松接着说道。
“月底才能见到叶师？”李连波一听，顿时傻眼了，他还以为进了武馆就能马上得到武师的悉心教导，结果就这？
心里忍不住一阵失落，忙追问：“那我们平时跟谁学啊？”
陈松没急着回答，扯着嗓子冲演武场里举石的一位壮汉喊道：“何师兄！”
李煜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好家伙，这不就是昨天买他六须灵兽的那位何武师嘛！
真是冤家路窄，哦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不过想想也是，敖平镇就这么大，武者总共也没多少，碰上何武师倒也不算稀奇。
趁着何武师大步走来的功夫，陈松解释道：“平时就由叶师的亲传弟子何师兄教你们，这个月当值的武师就是他。
何师兄学问大、功夫高，按规矩，以后你们就跟着他学。行啦，你们都认识了，我还得去门口接着看门登记呢。”
“陈师兄慢走！”两人赶忙回应。
何武师走过来，瞧了瞧他们的木牌，开口道：“二位师弟，我是何百齐，今后……嗯？是你？”
李煜赶紧抱拳行礼：“何师兄，又见面了！”
何百齐略一琢磨，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巧，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学武啦。不过，我得先给你们看看根骨。”
“根骨！？”李连波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心里那叫一个激动，难不成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武学奇才？
何百齐瞧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做啥美梦，忍不住笑了笑：“别想得太离谱，根骨好练起来确实快些，打出的拳头也更有劲儿，但这也不是绝对的，不能完全代表天赋。
而且咱们的狂拳三法，其实有狂龙、狂鹰、狂猿三门拳法，可以根据根骨选最适合自己主修的，这可是另外两家武馆比不了的。”
说完，何百齐拉过李连波的手，这儿捏捏，那儿摸摸，手腕、肩膀、髋骨都检查了个遍，最后来了句：“忍着点啊。”
只见他双指一刺，精准地摸到了李连波的脊骨。
“嘶——”
李煜看着都觉得疼，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就听李连波倒吸一口凉气。
何百齐收了手，评价道：“中等偏上，我建议你主修狂拳三法里的狂猿拳。”
李连波一听，满心的期待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
轮到李煜了，同样是手腕、肩膀、髋骨，最后到脊骨。
何百齐双指刺进去，李煜只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可谁能想到，最后发出惊讶声的不是他，而是何百齐。
“咦，李师弟这根骨，居然这么好？”
何百齐摸完骨，嘴巴就跟开了光似的，直咂嘴：“好家伙！我学摸骨这么多年，头一回碰上这么标准的蜂腰猿臂螳螂腿，李师弟你多大啦？”
“十六，眼瞅着就十七了。”
“那你这身高指定还得往上蹿一大截，将来少说也有六尺。”
大周王朝的一尺差不多三十厘米出头，换算下来，少说六尺，那就是一米八往上。
李煜一听，心里的大石头可算落了地。
之前这身子营养不太够，个头一直不咋突出，他还愁得不行，就怕自己长不高，这下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李连波在旁边听着，脸都快扭曲成麻花了：“我这牙都快咬碎咯，凭啥好事都让你摊上了，又长得帅，根骨还这么好。今天你要不请吃饭，我跟你没完！”
李煜随口敷衍：“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何百齐接着说道：“你这条件，主修狂猿拳再合适不过，而且还特别适合射术，以后有机会，李师弟你可得好好学一学。”
这话一出口，李煜和李连波两人都懵了，面面相觑。
“等等啊，何师兄，为啥我这中等偏上的根骨适合狂猿拳，他根骨好，也适合狂猿拳？”李连波满脸疑惑。
何百齐耐心解释：“根骨好的类型可多了去了，蜂腰猿臂螳螂腿只是其中一种。
就这种根骨，简直是狂猿拳的绝配，蓄力的时候跟拉满的弓似的，发力那叫一个迅猛，跟放箭一样，劲力又快又远又刚猛。狂龙拳也还行，狂鹰拳就差点意思。”
“连波师弟你其他地方是弱了点，不过臂展长啊。狂龙拳讲究的那种气势，狂鹰拳追求的轻巧灵活，你都不占优势，所以狂猿拳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李煜这下明白了，自己适合狂猿拳，那是天赋使然；李连波适合狂猿拳，纯粹是因为另外两门拳法他更hold不住。
李煜心里琢磨，自己适合狂猿拳，该不会和之前融合的风系灵猿有关系吧？
融合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有变化，说不定就是这改变了自己的根骨。
李连波一听，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这学武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心里别提多失落了。
何百齐一看，赶忙安慰：“师弟你可别灰心，根骨差点不代表啥，它决定不了咱的未来。根骨差的，不一定就比根骨好的突破境界慢。李师弟，你根骨好也别骄傲自满，这同样决定不了你的未来。”
“多谢何师兄教诲。”
何百齐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本书，跟变戏法似的：“这就是叶师的狂拳三法，狂龙、狂鹰、狂猿，你们都能学，但最好还是按我刚才说的，有个侧重点。你们识字不？不识字也没事儿，上面都有图，照着顺序练就成，我在旁边给你们把把关。”
这也太贴心了！李煜翻着册子，心里直感叹，这叶氏武馆里的人，各个都是宝藏，说话还中听，他可太喜欢这儿了。
册子一共六部分，分别是龙、鹰、猿的炼法和打法。李煜打算先夯实基础，主要看炼法。
炼法主要靠桩功，三门拳法，每一门都有三十二式桩功。
有些招式看着差不多，有些差别还挺大。
十两银子能学三门拳法，这买卖，划算！
李煜心里清楚，听人劝吃饱饭，于是一门心思钻研狂猿拳，照着上面的桩法就开始练。
他双脚分开，像棵扎根的老树，稳稳当当；含胸拔背，沉肩坠肘，把姿态调整得有模有样；接着实腹松腰，敛臀松胯，连呼吸都控制得稳稳的。
“脚不对啊，得足心含空，你这太僵硬了，跟木头桩子似的。”何百齐在一旁指导。
“对咯，这下就对了。”
“师弟，别绷那么紧，放松点儿，你这动作硬邦邦的，跟机器人似的。”
“上虚下实，身虚桩实，虚实相生……保持住，千万别动，让身体好好记住这个姿势。”
何百齐在旁边耐心指导，一个动作达标了，就接着学下一个。
一上午过去，李煜学了三个桩功，李连波才学会俩。
眼瞅着就中午了，这十两学费可不管饭，两人只能出去找食儿。
随便找了家小饭馆，凑合吃了一顿，回来就瞧见有人从后院抬出来一个大木桶，里面装满了滚烫的药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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