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这三兄弟,仗着家里男丁多,就跟那地头蛇似的,在这一片儿没少欺负人。
一到灌田的时候,这仨家伙就扛着锄头,跟守株待兔的猎人似的,在河口一蹲。
浇水的时候,他家必须第一个来,谁要是敢抢,那准得被揍得头破血流,脑袋开花,跟个烂西瓜似的。
李煜不种田,不过这些事儿也没少听说。
这三兄弟名声差得都快臭大街了,现在堵在他家门口,那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无非就是看他前些日子卖了灵兽,赚了不少银子,眼睛都红得跟兔子似的,起了歪心思,想捞一笔。
不过李煜可没打算躲着,他现在今非昔比啦。
以前对付一个刀疤于,那还得小心翼翼,各种算计,跟玩谍战似的。
可如今,风系灵猿融合度都超过18点了,虽说不在山上,可这气力就跟充了气的气球似的,蹭蹭往上涨。
再加上学了武,又有两只灵兽和灵植的滋养,现在的他身强体壮,感觉自己能一拳打爆一头牛。
就算还没学狂拳三法里的打法,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反抗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巷子里,刘家兄弟跟几个贼似的,静静地等着,等了老半天,连个开门的动静都没有,就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啥情况啊,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他迷路了?”
“那小杂种走路这么慢,蜗牛都比他快。”
“因为我在找趁手的家伙事儿呢。”
“谁?”
这声音冷不丁从头顶上传来,吓得几人一哆嗦,差点没把魂给吓飞了。
刘老大抬头一瞧,好家伙,一块青砖跟长了眼睛似的,直冲着他飞来。
李煜跟个大侠似的,从屋顶上“嗖”地一下跳下来,手里紧紧握着青砖,对着刘老大的脸就呼了过去。
这一击,那叫一个势大力沉,跟炮弹似的。
刘老大的鼻血和碎牙就跟喷泉似的,溅射开来,那块青砖当场就裂成了两半。
“还有你!”
李煜跟个开了狂暴的战士,左右开弓,左手拍完右手拍,对着还在发愣的刘老二又是一砖,直接砸在脑门上,跟开西瓜似的,当场给他开了瓢。
一旁的刘老三都看傻眼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看着两个大哥都倒在地上,心里害怕得要死,还硬装着胆子说:“李……李煜,你凭啥打我大哥二哥?”
“你这欠揍的贱种!老子想打就打,你能拿我咋地!”
李煜双手各拿着半块断砖,就跟拿着两把大锤子似的,朝着刘老三冲了过去。
打架这事儿,打的就是气势!
李煜这会儿气势汹汹,跟下山的猛虎似的,刘老三哪还敢反抗,吓得屁滚尿流,直接四肢着地,跟条丧家犬似的,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
李煜见状,随手扔出一块断砖,跟飞镖似的,砸在了刘老三的腰腹处。
刘老三肩膀一软,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强忍着腰子的剧痛,接着连爬带跑地逃离了小巷。
李煜也没功夫去追,转身回到巷子中,对着倒地的二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这些有人生没人教的东西,简直猪狗都不如!”
刘老大还想挣扎着反抗一下,结果被李煜一只手就像按小鸡似的,暴力按了回去。
他心里纳闷,这李煜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脑袋“砰”地一下磕在墙上,差点没把血给吐出来。
李煜一脚就把试图逃走的刘老二给踹了回去,左手拎住刘老大脑袋,右手跟抽陀螺似的,来回开弓抽他大嘴巴子。
这两人被打得那叫一个凄惨,只能不停地哀嚎,浑身是血,跟个血人似的。
更离谱的是,裤裆都湿了一大片,那味儿,熏得李煜直犯恶心,都没地方下脚了。
“滚,都给我滚!”
刘老大和刘老二呻吟着,听到这话,就跟听到了特赦令似的,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巷子,靠着墙壁互相搀扶着,狼狈得像两只落水狗,灰溜溜地离去了。
李煜面色冷然,心里想着,要不是在这儿杀人不好处理尸体,容易招来官府,他今天非得给这几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这几个狗东西,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不如早点消失算了。
这时候,巷子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被打架声吸引过来的。
不过这刘氏兄弟平时作恶多端,名声太臭,大家看到他们被揍,不但不害怕,反而一个个叫好,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阿煜,你才十六岁吧,这身手咋变得这么厉害了?”
“是啊,我看那两兄弟裤子都湿了,哈哈哈哈,简直太丢人了!”
李煜平复了一下气息,收起刚才凶狠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说:“让大家知道,我这么厉害,是因为我去学武了。武馆里的何武师说我根骨惊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对付这几个无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有惊讶的,有羡慕的,还有怀疑的。
学武?这事儿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学武?武学奇才?
在场的人反复咂摸着这两个词,就像嘴里嚼着一块味道怪异的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他们心里,这样的事儿不该出现在芙蓉市这个小地方,更不该和李煜这个小子沾边。
李煜是谁?他可是个孤儿,这身份,放在哪个时代,都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般的孤儿,要么卖身为奴,换条活路,要么就只能去当乞丐,说不定哪天就冻死饿死在某个寒风凛冽的冬天,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李煜他爹梁大军,日子过得也不咋地。
好多邻居都还记得,这个鳏夫去世的时候,虽然没惨到用草席一裹就了事,但也只买了一口薄得像纸一样的棺材,在后山随便挖个坑埋了,立了块木头碑,就当是个念想。
他打猎的本事也不咋地,家里除了一条守山犬,连个像样的猎具都没有。
老子不咋地,儿子能好到哪儿去?大家都觉得,李煜也就那样了。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小子长得还挺俊。
可在这世道,男娃长得好看有啥用?
又不能当饭吃,也不会有人因为你长得好看就上门提亲。
可今天看到刘家三兄弟那狼狈逃窜的样子,大家都傻眼了,除了说他学武有成效,还真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心里都在犯嘀咕。
本来都以为李煜最后的结局和那些孤儿没啥两样,不是去卖身就是去乞讨,谁能想到,这小子现在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脱胎换骨了。
先是打猎技术突飞猛进,每天靠卖猎物都能挣近百文钱,后来更是不得了,抓到一只超棒的灵兽,一只顶别人两只的价钱。
现在看来,卖灵兽的钱都被他拿去学武了。
读书和练武,一直是普通人出人头地的两条“金光大道”。
读书咱先不说,这练武,大家虽说没亲身经历过,可也都听说过。
但在这乡里,还真没听说过谁靠练武飞黄腾达的。
那些去学武的人,回来后连帮家里在河口占个好位置,多浇点地,多捕点猎物都做不到,纯粹是浪费钱。
可李煜这小子,好像真练出点名堂了。
不管怎么说,李煜能有今天这变化,就证明他和普通人不一样。
有人反应过来,开始拍起马屁。
“阿煜出息啦,以后肯定是要当老爷的人呐!”
“真成了武师,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邻居啊!”
“那肯定的,等阿煜成了武师,我让我家小子也跟着你学!”
李煜看着大家这副模样,心里没啥波澜,只说自己是运气好。
他说出自己学武的事儿,其实就俩目的:一是告诉大家,我没钱了,钱都交学费练武了,别惦记我那点银子;
二是暗示那些想欺负他的人,我可是有练武天赋的,你们要是想找事儿,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当然,还有个小心思,以后自己变化肯定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别人问起来,就说是练武的功劳。
要是有人质疑,就反问他们:“别人没变化,那是因为他们有我这么优秀的根骨吗?”先给大家种下他天赋异禀的印象,以后就算发生再离谱的事儿,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等人都散了,热闹劲儿过了,李煜回到家。
他搬开米缸,就像在挖宝藏似的,挖出埋在泥土里的银钱。
数了数,一分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再过不久就要交秋税了,要是没钱,那可就麻烦大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好在托“一条鞭法”和“摊丁入亩”的福,缴税还算简单,一个成年男子就交三两银子。
但这里面有个坑,缴纳的白银成色不一样,而标准是官银,这就产生了“火耗”的问题。
这火耗的钱,自然得老百姓自己掏腰包,实际上要交三两五钱左右。在大周王朝,十六岁就算成年了。
按道理,李煜还差一个月才满十六岁,可大家都懂的,别说差一个月,差一年,在缴税这件事儿上,你也得算“十六”岁。
可惜啊,虽说“一条鞭法”规定直接交白银就行,可西蜀十万大山这一带的好几个郡府,还是要老百姓交粮食,说是要供给皇室享用。
没办法,李煜只能计划着明天去买米,不然米价一涨,那可就亏大了。
李煜把计划定好,把钱揣进怀里,又掏出一根树枝,像个小军师似的,在地上画了张表格,接着就开始打起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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