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满脸期待,摊开手掌,对着青岩狼怪轻声说道:“小家伙,跳到我手心里来。”青岩狼怪像是听懂了一般,麻溜地一跃而上,稳稳落在他掌心。李煜瞧着这小小的家伙,心里那叫一个美,仿佛已经看到它长成威风凛凛的大妖怪,带着自己在西蜀山脉外围区横着走的画面,到时候,什么四五米高的妖兽,在青岩狼怪的爪子下,都得乖乖“认怂”,一爪子下去,直接教它们“重新做人”。
正美滋滋地想着,李煜视线不经意间穿过青岩狼怪,落在自己三指指腹的伤口上。好家伙,伤口正在慢悠悠地愈合呢,看来之前吃的灵植效果还在持续发威,就像一个默默工作的小医生,一点点修复着他的伤口。不过一想到和青岩狼怪这一战,将近三分之一的灵植田不是被啃得稀巴烂,就是惨遭踩踏毁掉,李煜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忍不住在心里呐喊:“我的灵植啊,那可都是我的宝贝,我的第一桶金啊!”
他对这些灵植感情可深了,就像农民对自己的庄稼一样。想来想去,唯一能弥补点损失的办法,就是把没用的青岩壳砸个稀巴烂,埋到灵田底下当肥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再看看青岩狼怪身上的部件,那背部青色岩壳,以后说不定能当大盾牌,关键时刻保自己一命;狼爪材料先收集起来,说不定以后能打造个厉害的武器;獠牙也别浪费,做成鱼叉去河边捕鱼,想想都美。这么一算,除了这些,剩下的还真就没啥用了。
正琢磨着呢,木屋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来是先前放进去煮的精怪卵熟了。李煜迫不及待地捞起一个,也没顾上烫,吹了两下就连汤带水一口闷,结果差点没把嘴烫出泡来。“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还惦记着收益呢,赶忙查看。【山脉灵气 0.9】“就这么点?”李煜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大失所望。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得乐开花,可现在肚子饱饱的,这点零点几的收益,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趣,感觉就像吃了顿大餐后,别人再给你塞颗小糖果,完全没吸引力。
“算了算了,都给你们了。”李煜大手一挥,把剩下的精怪卵一股脑丢给了三元灵豹和玄蜜獾,想着让它们多吸收点山脉灵气,早点进化。至于青岩狼怪,可不能让它吃同类,太残忍了,再说了,吃的还是它的兄弟姐妹,这事儿可干不得。
两妖兽吃得那叫一个香,李煜吃完则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差不多五点半了。“好家伙,没想到和一头岩石狼怪周旋,居然花了我这么多时间。”他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上午陈师兄说叶师下午或晚上会去武馆授课,这可不能错过,要是错过了,感觉就像错过几个亿。
好在时间还来得及,李煜赶忙催促三元灵豹和玄蜜獾:“你们俩赶紧去捕猎,动作快点!”两妖兽一听,撒开腿就往山林里跑,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望着它们离去的背影,李煜又瞅瞅木屋里的青岩狼怪,突然有些发愁。“也不知道这小家伙能不能扛得住低温,要是不行,这大冬天的可咋整。”不过转念一想,就算它耐寒,现在拳头大的个头,估计也帮不上啥忙。看来到来年开春之前,所有的捕猎任务,恐怕都得靠三元灵豹独自挑大梁了。
一个小时后,三元灵豹叼着三头猎物回来了。好家伙,两妖兽效率还挺高,总共抓到了十二头猎物。李煜一算,这些猎物卖个八九十文不成问题。“差不多够了,再晚可就来不及去听课了。”他转头对着木屋里的青岩狼怪说,“小家伙,你以后就跟着阿宝和玄平在这山谷里生活吧,乖乖的啊。”
青岩狼怪像是听懂了,敲了敲爪子,沿着木屋走了一圈,最后屈膝用力一跃,直接跳到了玄蜜獾阿宝的脑袋上,稳稳当当地坐好,就像个威风的小将军。两妖兽一精怪待在木屋,青岩狼怪站在玄蜜獾脑门上,一起眼巴巴地看着李煜离开。
李煜回到集市,梁宝老远就笑着打招呼:“欢迎回来啊!”接着就开始称量猎物、数钱。李煜望着西蜀山脉,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忍不住张开手臂,劈开双腿,像个大侠一样,任由冷风吹得长裤“飒飒”作响,别提多拉风了。他在心里大喊:“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李煜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梁宝看着他这兴奋的模样,好奇地问:“你好像很开心啊?啥事儿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李煜神秘一笑,摆摆手说:“说出来就不乐了,这快乐得自己体会。”梁宝一脸懵:“?”李煜也不管,笑着把钱袋抛向空中,等钱袋落到身前时,一把稳稳抓住,心里想着:“现在,赶紧回去上课习武,未来可期啊!”
李煜一回到家,就麻溜地翻箱倒柜,找出干净衣服换上,然后一路小跑朝着敖平镇的方向奔去。路边的树叶堆得越来越厚,上层像被画家泼了红黄色颜料,下层则因为长久积压,变成了黑褐色,就像一块巨大的双色地毯。
寒风“呼呼”地刮着,打在身上就跟冰刀割肉似的,可李煜却像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充满使不完的劲儿,感觉不到一丝冷意。他胸膛里燃烧着一团火,那火叫热情,烧得他热血沸腾。
他仰起头,看着巨大的夕阳像个害羞的姑娘,一点点往地平线下面钻,余晖把他的瞳孔都映成了璀璨的红金色。落日像是一个收光使者,一点点从大地上收回阳光,苍红色的树林渐渐变成黑红色,眼瞅着夜幕就要降临,这可是今天最后一眼夕阳了。
李煜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这世界还挺不错的,没有乌烟瘴气的污染,也没有束缚人的牢笼,空气清新得像刚剥开的橙子,满满的都是自然的味道。他琢磨着,自己现在虽然有点落魄,但这也不是啥坏事。就像做饭一样,煎和熬都是让食物变美味的办法,人也一样,只要方向对了,多努力多加油,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这么想着,李煜兴奋得大喊一声:“吼哦!”这一嗓子可不得了,路旁拉车的骡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撒开蹄子就想往林子里冲,拽得车子东倒西歪。车夫赶忙挥起鞭子,“啪啪”抽了好几下,才把骡子拉回正道。车夫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嘴里嘟囔着:“傻逼,这是发什么疯呢!”
李煜听到这话,心里一愣:“这词儿这么早就有了?”不过他也没生气,反倒回了个笑容。车夫见他这样,更是觉得碰到了个傻子,骂骂咧咧地赶着车走了。
到了敖平镇,李煜心想李连波和张杰辰肯定饿坏了,就顺手买了几个包子,抄起熟悉的近路,直奔叶氏武馆。
武馆大门前灯火通明,往里走,没几步就能看到一盏大油灯,每隔十米,还有一盏灯笼高高挂着,把整个武馆照得亮堂堂的。李煜拎着油纸包,熟门熟路地穿过廊道。
一到演武场,好家伙,人多得像下饺子一样,差不多有五十来号人。他这才反应过来,很多人学完拳就回家自己练了,月底才会再碰面,报名那天看到的三十个人,根本不是全部学员。
不过,人群里好像没看到正儿八经的武师,全是学徒。李煜心想,武师们估计是有事耽搁了,或者提前去拜见叶师了,也没多想。可他总感觉怪怪的,好多人都时不时往他这边瞟一眼,就像他脸上长了朵花似的。
“怪了,他们老看我干嘛?”李煜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以前是落魄,平时没人搭理他,也没人愿意跟他交朋友,可也不至于这么盯着他看吧。难道是自己来晚了?他想起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睡过头起晚了,正好被抓早读的班主任逮个正着,当时好多平时要好的同学,都假装看书,实则在偷偷看他笑话,跟现在这场景一模一样。
李煜没办法,只能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走到花坛角落,去找李连波和张杰辰。
听到有脚步声,两人抬起头,一看是李煜,又同时低下了脑袋。可他们眼眶上的淤青和肿胀的脸颊太明显了,怎么藏都藏不住。
李煜知道他俩平时就爱互相逗闷子,还以为这次是玩过头打起来了,就问:“咋回事啊,你们俩干架啦?下手这么狠?”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李煜感觉不对劲,赶紧蹲下来,压低声音问:“到底咋回事啊,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杰辰打破了寂静。他脸颊肿得像塞了两个馒头,说话都含糊不清:“你走之后,刘廷臣带着一帮人来找我们要钱,说我们身上有味道,影响他们练武,要一人赔二两银子。我们气不过,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二两?!”李煜一听,惊得差点跳起来,“这哪是要钱啊,这是要我的命啊!”
“那姓路的呢?”李煜一提到路山虎,心里就来气,一点敬意都没有,“还有陈师兄呢,你们没找他帮忙吗?陈师兄总该管管吧?”
“那姓路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李连波气得咬牙切齿,“他转身就走!陈师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从中午到现在,武馆里就剩我们这些学徒。”
李煜简直不敢相信,今天这事儿也太巧了吧?
“本来我先把一个人给锤晕了,加上张哥,我们两个对三个,也不一定会输。”张杰辰接着说,“谁知道后来又跑来三个人帮他们,我们就被揍惨了。”
张杰辰说到这儿,冷哼了一声,他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他觉得自己本来能把谢鼎易重伤,要不是那三个家伙来得太快,他肯定能在谢鼎易脖子上多掐出几道血痕。
“现在他们要我们凑十两银子出来,不然以后每天都找我们‘切磋’,哼!”张杰辰苦笑着,一脸自嘲,“我不后悔跟他们打,就是有点遗憾,没机会把谢鼎易给掐死。”
事已至此,说啥都晚了。张杰辰叹口气:“我们俩商量过了,这架是我们打的,多出来的四两银子我们来补。”
李连波在一旁点点头,他们心里都有点愧疚,觉得是自己太冲动非要打架,才害得每个人要赔三两多银子。李煜家里条件不好,他们想着得把多出来的缺口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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