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琴穗结良缘

换源:

  ---

连日奔波许攸神情萎靡。他顾不得歇息,立即将侯子墨要寻蔡文姬的事情报与袁绍,真人承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袁绍眼冒金光,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立马传令幽州斥候侦查,“着令当地官府,凡过往商队,携胡商者尽数扣留。”

三日后,邺城地牢弥漫着血腥与腐草的气息。袁绍身披玄色大氅,步履沉稳走下石阶,停在浑身鞭痕的匈奴马贩面前。通译捧着染血的羊皮卷,结结巴巴地说道:“单于庭今春新得汉女,通晓音律...”

“不够。”袁绍接过侍卫递来的烙铁,青烟从囚犯胸口腾起时,惨叫声撞在石壁上,“我要具体方位。”

当第七个鲜卑行商在烙铁下昏死时,来自并州的密报终于到了。暗探指甲缝里嵌着草原的冻土,呈上截获的骨制信筒:“左贤王部驻牧阴山南麓,每至朔月能闻汉女鼓琴。”

是夜八百精骑衔枚出城,马蹄裹着棉布踏碎薄冰。副将张南带着八百精骑疾驰而去。他们要在冬季暴雪来临前穿越雁门,前往阴山南麓。

朔风卷着雪粒抽打铁甲,张南抹去眉弓上的冰霜,望着前方起伏的雪丘皱起眉头。这些被牧民称作“白骆驼背”的丘陵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本该有夜枭啼叫的旷野静得能听见马镫相撞的叮当声。当战马突然喷着白沫人立而起时,他瞥见雪地里半截断裂的套马杆——那上面还缠着匈奴人特有的红鬃毛。

“举盾!”嘶吼刚冲出喉咙就被鸣镝声割裂。第一支骨箭穿透了掌旗官的咽喉,染血的狼头旗轰然倒在雪堆里。四面雪丘瞬间竖起苍狼图腾旗,披着白裘的匈奴骑兵像地底钻出的恶鬼,马鞍两侧悬挂的箭囊随着冲锋哗哗作响。

张南挥刀劈开两支流矢,然而胯下战马却被射中眼窝。他踉跄着摔进及膝深的雪窝,目睹左翼三十骑被绊马索掀翻——那些埋在雪下的牛皮索浸过牛油,此刻绷直时竟发出弓弦般的铮鸣。右翼副尉试图带人抢占制高点,可积雪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插满尖木桩的陷马坑。

“结圆阵!”张南夺过亲兵的战马嘶声下令。幸存的骑兵们背靠背竖起包铁盾,却见匈奴人并不近战,反而绕着军阵抛掷陶罐。刺鼻的猛火油味道弥漫开来时,张南终于看清那些“雪丘”竟是用羊毛毡覆盖的草垛,此刻被火箭点燃,霎时将战场照得血红。

火海中传来战马濒死的哀鸣。有个年轻骑兵冲出火墙,浑身裹着蓝焰扑向敌阵,却在三步外被套马索勒住脖颈——匈奴人故意放他挣扎了半袋烟功夫,直到焦黑的尸体在雪地上拖出长长血痕。

张南带着残部退到结冰的浑河畔。他清点发现仅剩八十七骑,半数带着箭伤。当看到对岸飘动的汉军旌旗时,参军忽然厉喝:“旗角结的是死结!”话音未落,冰面下突然刺出无数铁矛,凿穿的冰洞里冒出匈奴水鬼湿漉漉的发辫。

最后的三十七骑是用同袍尸首填平了陷坑才冲出来的。张南右肩插着半截狼牙箭,左手死死攥着从匈奴大帐抢来的琴穗。

五更时分,仅存的三十七骑撞开邺城南门。张南的铠甲凝着冰血,将那片焦尾琴形状的穗子按在袁绍掌心:“末将办事不力...请主公责罚...说完昏死过去了。”

---

几日过后,初冬的寒风凛冽,甄府内外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喜气洋洋。府门前,两座石狮披上了红绸,显得格外威严而喜庆。宾客络绎不绝,车马喧嚣,仆从们忙前忙后,脸上洋溢着笑容。

甄母为了让二人尽快完婚,也是费尽心思。

侯子墨是不想这么早娶甄宓的,14岁太小了,下不了手啊!只有实行萝莉养成计划了,总不能拒婚吧!甄母会怎样想,甄宓又会怎样想。

侯子墨身着大红喜袍,腰间系着金丝绣带,头戴玉冠,眉目间透着几分英气与沉稳。他站在府门前,迎接前来道贺的宾客,脸上虽带着笑意,心中却隐隐有些紧张。今日是他与甄宓大婚之日,没穿越之前就知道甄宓有“洛神”之称。他胡扯与甄宓早有婚约,破坏了袁绍与甄家的联姻,想不到这么快就和甄宓结婚了。

之前在现代...,一言难尽啊。

甄府内,甄宓端坐于闺房之中,身着凤冠霞帔,红绸盖头遮住了她的容颜,唯有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搭在膝上。她低眉垂目,神色平静,唯有微微颤动的睫毛透露出她内心的波澜。身旁的侍女们轻声细语,为她整理衣饰,添香加炭,房内暖意融融,与外头的寒风形成了鲜明对比。

吉时已至,鼓乐齐鸣。侯子墨在众人的簇拥下,缓步走入正厅。厅内红烛高燃,香气缭绕,宾客们分列两旁,目光齐聚于他。侯子墨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目光望向厅外。只见甄宓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厅中。她步履轻盈,身姿婀娜,虽盖头遮面,却难掩其风华绝代。

两人并肩而立,主婚人高声宣读婚书,声音洪亮而庄重。侯子墨侧目看向甄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定不负她。甄宓似有所感,指尖微微一动,与他十指相扣。

礼成之后,宾客们纷纷举杯祝贺,欢声笑语充斥整个甄府。侯子墨与甄宓在洞房里并肩而坐。窗外风雪渐歇,一轮明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映照着这对新人,仿佛天地间唯有他们二人。

夜深人静,侯子墨在房间沉默不语。心中纠结:“晚上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