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一愣,“走?”
“离开这儿……回你原来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她……”
夏晚晴一惊,诧异地看着面前神色凝重的南宫信,他眼中的坚决与往日的嬉笑截然不同,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玩笑与戏谑都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席卷而去。
他怎会突然提及此事?
为何在这关键时刻,他竟如此笃定地相信了她?
“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吗?”夏晚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困惑。
南宫信轻轻摇头,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任何人都不能信。”
“那为什么现在又说我不是她?”夏晚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试图解开这突如其来的谜团。
“这只狼……”南宫信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只静静守候的狼身上,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与忠诚。
狼,这只曾拼死护他的狼,与她的身份究竟有何关联?
“她亲手杀了它的生母,那时候它还不到一岁……你若是她,它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它。”南宫信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夏晚晴心中的迷雾。
夏晚晴一怔,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突然之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让我跟你去山里见这些狼,就是想证明我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夏晚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与苦涩。
南宫信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她,仿佛在用眼神诉说着一切。
“我不能信任何人……但我信它们。”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夏晚晴的心上。
夏晚晴自嘲地苦笑摇头,自己关心他、照顾他、拼死帮他、护他,到头来,居然还不如一只狼在他心中的地位。
“你走吧……在到战场之前,还来得及……”夏晚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与无奈,仿佛是在为自己这段无果的付出画上一个句号。
夏晚晴曾无数次在脑海中描绘过南宫信终于相信她不是那个女人的场景,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却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愤怒与不甘,反倒是格外的平静与淡定。
“我是不是那个女人,跟我走不走有什么关系?”夏晚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超脱与洒脱,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南宫信锁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不该牵扯无辜。”
“来之前你不是说过,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也得死吗?我现在要是走了,你怎么办?”夏晚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尽管她知道自己的这份担忧或许有些多余。
南宫信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自有安排……”
“安排个毛!”夏晚晴终于还是忍不住炸毛了,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甘,“南宫信,你给我听好了,”她字字句句清清楚楚地说,“我一直就是我,这辈子压根就没想过冒充任何人。但既然现在这黑锅我已经背到一半了,我就不会半道儿撂挑子。我就这脾气,除非我把那女人的烂摊子收拾清楚,否则天王老子也别想让我挪地方。”
南宫信凝眉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你不怕?”
夏晚晴苦笑,“拜你所赐,我今儿连狼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啊?”
“这里比狼可怕的东西有很多……”南宫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与提醒。
“比你可怕的东西没多少了。”夏晚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与无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她已经无所畏惧。
南宫信一怔,“你怕我?”
夏晚晴苦笑,伸手探了下他滚烫的额头,“是啊,怕了你了,赶紧上床睡觉去吧,一会儿让绮儿给你煎服药来。今儿晚上你爷儿俩是不折腾死我不罢休了。”“爷儿俩?”
“你和这狼崽子,正好爷儿俩。”夏晚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与无奈,仿佛是在为这段纠结的情感寻找一个出口。
南宫信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夏晚晴为他盖好被子,看着他轻轻合上眼帘。
夏晚晴的嘴角扬起一抹怅然若失的苦笑,一直想让他相信的,如今他信了,然而这种感觉却并非她所预想的那般美好。
像卸下了一些东西,却也像丢了些什么东西。自己怎么就一时冲动说出了那番把黑锅背到底的话来?
自己真正想的,或许并不是替那个女人收拾烂摊子吧。算了,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凑合着过吧!
主帅打酱油
那晚,将有关来历的事情澄清之后,夏晚晴的日子突然变得清静起来。
那狼到底是年轻体壮,没几天就开始在车厢里四处转悠了,然而那只大的显然不如这只小的好伺候。
不知道是车马劳顿让南宫信的身体不堪重负,还是他有意在躲避着什么,从那晚高烧之后,南宫信就病得格外频繁,动不动就发烧,烧退了就犯旧疾。一天到晚什么人也不见,一堆公文也全丢给了路连尘等虾兵蟹将。
不见其他人,就连跟夏晚晴这个从早到晚都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基本没话可说。
这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周谨对病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开的药服下去也跟喝白开水的效果没啥区别。
不管谁问起,南宫信跟谁都是那一句话:一时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夏晚晴隐约觉得这人的病里有几分演戏的成分,而且还是演给她看的。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凭借着女人特有的直觉,她能够感受到这份不寻常。
前二十几年里,这份直觉在夏晚晴的生活中始终尽职尽责地负责搞笑,以至于她终于坚定不移地投奔了一切有因果、万事讲逻辑的自然科学。然而现在穿到这么个女人味十足的心机女身上,直觉这种传说与生俱来的东西怎么着也会比以前稍微靠谱点儿了吧。
考虑到南宫信那足以让一切对手当场暴走的语言能力,他不愿见人不愿说话,夏晚晴也没必要非去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这几天来,他安安静静地病着,她就清清静静地伺候那只小的。
然而事实证明,圣母心这种东西对狼用多了也是会遭报应的。
夏晚晴全心全意地看孩子似的照料了这小东西几天,自从伤口开始愈合后,这小东西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趁夏晚晴不注意把她扑倒。
“你给我起来!”第N回被这小东西压在身下,夏晚晴一杯水泼了一地,心中的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般难以遏制。然而她又不敢乱动,既怕它那带尖儿的小爪子一个不小心划她一脸花,又生怕碰到它伤口弄疼了它,只能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冲它吼。
“你下不下来!”夏晚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仿佛是在与这只小狼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小东西歪着脑袋一脸无辜地瞅着夏晚晴,两只小爪子还很有心无意地压在夏晚晴的胸脯上,时不时还不安分地挠两下。
这是什么命啊?还从来没被男人扑倒过,倒先被这小色狼一次次调戏!
“你……赶紧把爪子给我拿开!”夏晚晴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羞怒与窘迫,然而这只小狼却仿佛是在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亲密时光,迟迟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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