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凯推开房门,一股暖意裹挟着淡淡的煤炉味儿扑面而来。
“吴凯哥,你回来啦!”雨水率先发现了吴凯,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
林晓也抬起头,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回来了,冷不冷?快过来烤烤火。”
吴凯笑着点点头,脱下沾染着寒气的棉袄,走到火炉旁坐下。
炉火正旺,橘红色的光芒映照在三人脸上,驱散了冬夜的寒意,也驱散了吴凯心头的那一丝沉重。
“村长跟您说什么了?”林晓一边往炉子里添着煤块,一边轻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家常里短。”吴凯含糊地说道,并不想让她们担心。
雨水却不依不饶地追问道:“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吴凯笑着揉了揉雨水的头发:“傻丫头,我能有什么心事?好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睡吧。”
他转移话题的技巧略显生硬,林晓和雨水对视一眼,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四合院里便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儿。
一大早,鞭炮声便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孩子们穿着新衣裳,在院子里追逐打闹,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吴凯也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之后,便开始准备年货。
林晓和雨水也过来帮忙,三人忙碌了一上午,才将家里打扫得焕然一新,贴上了新的对联和窗花。
中午时分,吴凯亲自下厨,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红烧肉、糖醋鱼、四喜丸子……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桌子,看得人食指大动。
“哇,吴凯哥,你做的菜也太香了吧!”雨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好吃!真好吃!”
林晓也尝了一口,脸上露出赞赏的表情:“吴凯,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吴凯笑着说道:“好吃就多吃点。”
三人围坐在桌旁,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聊着天,气氛温馨而融洽。
然而,四合院里并非所有人家都像吴凯家这般其乐融融。
贾家,依旧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年夜饭的餐桌上,只有一盆窝窝头和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
贾张氏坐在桌子旁,脸色阴沉得可怕。
贾东旭和棒梗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食物,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吃吧,都吃吧!”贾张氏没好气地说道,“吃完了好有力气干活!”
贾东旭和棒梗闻言,顿时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抓起窝窝头便往嘴里塞。
两人狼吞虎咽,吃得满嘴都是渣子,却顾不上擦,只想尽快填饱肚子。
棒梗更是直接上手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吃相。
秦淮茹坐在桌子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她默默地拿起一个窝窝头,小口小口地吃着,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就在这时,易中海端着一碗饺子走了进来。
“老嫂子,过年了,我给你们送点饺子来。”易中海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勉强的笑容。
贾张氏抬头看了易中海一眼,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易中海脸色一僵,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将饺子放在桌上:“老嫂子,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们,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我就是这个脾气,你爱听不听!”贾张氏蛮横地说道。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说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贾家。
回到自己家中,易中海依旧怒火难消。
“这个贾张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易中海愤愤地说道。
一大妈在一旁劝道:“好了,老易,跟她置什么气?她就是那个德行。”
易中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就是担心,以后咱们老了,指望他们养老,恐怕靠不住啊!”
一大妈闻言,也沉默了。
她看着易中海,
另一边,三大爷阎埠贵家。
“爹,过年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喝点酒啊?”阎解成小心翼翼地向阎埠贵提议道。
阎埠贵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喝什么酒?你当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阎解成顿时蔫了下去,不敢再吭声。
阎解放和阎解旷也眼巴巴地看着阎埠贵,希望能喝上一口酒。
阎解娣则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不敢插话。
“爹,过年了,就喝一点吧。”阎解放不死心地说道,“咱们一家人也好热闹热闹。”
“不行!就是不行!”阎埠贵坚决地说道,“喝多了浪费粮食!”
阎解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阎埠贵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阎家,依旧充满了算计和抠门。
二大爷刘海中家,气氛则显得有些沉闷。
刘海中板着脸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
二大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惹刘海中生气。
刘光齐、刘光天、刘光福三个儿子则是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吃饭!”刘海中突然说道,声音低沉而严厉。
一家人这才开始默默地吃饭,没有人说话,只有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
刘海中家的年夜饭,吃得压抑而沉闷。
许大茂家,则是一片混乱。
许大茂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爸、妈,我肚子疼死了!”许大茂哀嚎道。
许父和许母在一旁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这……这可怎么办啊?”许母焦急地说道。
“快,快送医院!”许父说道。
原来,许大茂听信了一个偏方,说是用某种草药泡酒喝可以壮阳。
结果,他喝了之后,不仅没有壮阳,反而中毒了,肚子疼得死去活来。
许大茂被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四合院里的各家各户,都在以不同的方式过着新年。
有人欢笑,有人忧愁,有人幸福,有人痛苦。
吴凯家,却是一片温馨祥和。
吃过午饭,吴凯便带着林晓和雨水出门逛庙会。
庙会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各种各样的摊位摆满了街道,卖糖葫芦的、卖风筝的、卖玩具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林晓和雨水兴奋地穿梭在人群中,东看看,西瞧瞧,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
吴凯则紧紧地跟在她们身后,生怕她们走丢了。
三人逛了一下午,买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晚上,吴凯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一家人围坐在桌旁,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电视,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阎解成突然出现在吴凯家门口。
“吴凯哥,跟你商量个事儿……”阎解成搓着手,一脸的不好意思。
爆竹声噼里啪啦响彻四合院,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夹杂着从各家飘出的饭菜香,浓浓的年味儿在胡同里弥漫开来。
吴凯家欢声笑语不断,而阎家却上演着一场关于酒的“拉锯战”。
阎解成搓着手,满脸堆笑地凑到阎埠贵跟前,“爸,大过年的,咱家是不是也该喝点儿?你看,隔壁老易家都飘着酒香呢!”
阎埠贵正襟危坐,手里拿着算盘珠子拨弄个不停,仿佛没听见阎解成的话。
算盘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在阎解成听来,却像是催命符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心房。
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爸,过年了,就喝一点儿吧!你看,解放和解旷也都眼巴巴地等着呢!”
阎埠贵这才缓缓抬起头,老花镜下的眼睛精光一闪,“喝?喝什么喝!你知道一瓶酒多少钱?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都喝了,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办?”他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地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他的命根子。
阎解成赔着笑脸,“爸,就喝一瓶,就一瓶!解旷都馋哭了!”他指了指一旁眼巴巴望着他们的阎解旷,阎解旷立马配合地吸了吸鼻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阎埠贵冷哼一声,“一瓶?一瓶怎么够!你们三个小子,一人一块钱,凑齐了我就去买!”他伸出三个手指头,在空中晃了晃,仿佛那是三座大山,压得阎解成和阎解放喘不过气来。
“一块钱?!”阎解成和阎解放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脸上写满了肉疼。
这可是他们攒了好久的私房钱啊!
就这么贡献出去,实在是舍不得!
阎埠贵见状,脸色一沉,“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别喝!过年喝点儿酒怎么了?你们看看人家许大茂,过年又是鱼又是肉的,咱们家呢?就一桌素菜!你们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阎解成脸上。
阎解成和阎解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他们知道,跟阎埠贵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乖乖掏钱。
阎解成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皱巴巴的钱,递给阎埠贵,嘴里嘟囔着:“爸,你可得省着点儿花啊!这可是我的血汗钱!”
阎解放也掏出一块钱,递给阎埠贵,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爸,你可得买好酒啊!别买那些劣质的,喝了头疼!”
阎埠贵接过钱,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保证买好酒!”他说着,揣着钱,哼着小曲儿,出门买酒去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看着阎埠贵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知道,这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为了能喝上一口酒,他们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另一边,二大爷刘海中家,气氛却截然不同。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刘海中坐在饭桌前,脸色铁青,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的鼻子骂道,“大过年的,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看看人家光齐,多懂事!你们就不能学学他?”
刘光天和刘光福低着头,一声不吭,像两只斗败的公鸡。
他们知道,刘海中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顶嘴,只会引火烧身。
刘海中继续训斥道:“你们两个,就知道吃喝玩乐,学习一点儿也不上心!将来能有什么出息?看看人家光齐,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们呢?连个对象都没有!”
刘光天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结婚有什么好?还不是被媳妇管着?”
刘海中耳朵尖,听到了刘光天的嘀咕,顿时火冒三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刘光天吓得一哆嗦,连忙闭上了嘴。
他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下去,肯定会被刘海中揍一顿。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光齐,你跟小娟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光齐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嗯……差不多了,就等开春了。”
刘海中点点头,“好,那就好!你和小娟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幸福的!”
刘光齐勉强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吃饭。
他的筷子在碗里拨弄着,却一口也吃不下去。
刘海中看着刘光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光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刘海中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直直地扫向刘光齐,那眼神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看清他隐藏的一切秘密。
“光齐,你跟小娟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在盘问自己的士兵。
刘光齐的心脏猛地一跳,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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