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无家可归,不如就留在常乐城吧。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谢全佳望着秦风说起家人时那瞬间黯淡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坏人,于是她真诚地挽留道。
哦?就不怕我是个大坏蛋?这么轻易就收留我?秦风挑眉问道。
坏人可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坏人呀。谢全佳笑盈盈地答道,何况你这么孝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说话间,一缕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宛如误入凡间的仙子。
那真是太感谢了!我决定留下来开始新生活。秦风由衷地说道,随即又好奇地问道,对了,不知该怎么称呼各位?
谢全佳笑着一一介绍起来:这位是进京赶考的才子范仲举,我们当中最有学问的。她指向一位身着书生袍、气质儒雅的男子。
在下范仲举,兄台多多关照!新来的书生连忙拱手行礼。
这位是上官古川。
幸会幸会!
这是刘浪。
嘿,昨晚可是我照顾你的,准确地说,昨晚照顾你的就是我!刘浪得意地插话道。
眼看着刘浪又要开始他的废话演讲,谢全佳赶紧跳过他,指着两位女子介绍:这两位是任舒和贾玉环。
我叫谢全佳,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罩着你!谢全佳豪爽地说道。介绍完众人,她看向秦风。
那个...我叫秦风,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秦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行了,你就住这间房吧。谢全佳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去,刘浪、上官古川、范仲举,你们帮秦风收拾一下房间,待会儿带他熟悉下环境,再到客厅吃饭。
有劳三位兄台了!秦风感激地说道。
客气啥!
举手之劳!现在都是自己人了!三人七嘴八舌地回应着,随即开始动手收拾房间。不一会儿,房间就焕然一新了。
走,带你参观下我们的新家!刘浪热情地招呼道。
几个人从后院逛到前院,又从前院来到客厅。眼前的景象让秦风眼前一亮:登高望远的天台、宽敞的活动庭院、绿意盎然的假山,还有养着锦鲤的清澈水池,处处透着温馨与雅致。
你们带他看完了就快来吃饭!菜都上桌了!厨房里传来谢全佳的呼唤。
几个人来到客厅,只见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谢全佳举起酒杯:来,让我们举杯欢迎秦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欢迎欢迎!众人纷纷响应。
看着大家热情洋溢的笑脸,秦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冒险的意义不就是结识新朋友、探索未知吗?这样的生活,真好!
谢谢大家接纳我!秦风激动地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迈本色。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大家谈天说地,欢声笑语不断。窗外的月光洒在屋顶上,屋内是此起彼伏的欢笑声,构成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气氛热得发烫。刘浪举着酒碗连打三个饱嗝,范仲举的书生袍歪歪斜斜挂在身上,就连平日里最端庄的谢全佳,此刻也两颊绯红,簪子歪在鬓角。秦风夹菜的手顿了顿,看着烛光里这群勾肩搭背的身影,突然鼻子一酸——从前在公司加班,哪有过这样热乎的烟火气?
“快把酒满上,干了这杯,大声歌唱——好朋友,好朋友!”秦风猛地站起身,端起酒碗碰翻了旁边的醋碟。这句歌词像是突然从喉咙里钻出来的,惊得正在啃骨头的上官古川差点噎住。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任舒手里的筷子“啪嗒”掉进汤碗,溅起的油花沾在贾玉环的裙角上。
“这、这唱的什么?”谢全佳晃了晃脑袋,酒意上头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调子,像……像山里的溪水哗啦啦往耳朵里灌!”
秦风挠了挠头,酒劲上来说话也不结巴了:“这是我老家的玩意儿,叫歌、歌曲!我们那儿啊,高兴了就唱,难过了也唱,比说书先生的快板还热闹!”他越说越起劲,伸手抓过桌上的筷子,敲着碗边打着节奏,“再来一首!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这一嗓子吼出来,范仲举“腾”地站起来,差点掀翻桌子:“妙啊!这词儿不用摇头晃脑,一听就懂!”他跟着节奏拍起大腿,结果用力过猛,把自己的扇子甩进了菜盘里。刘浪更是激动,抄起酒坛就往碗里倒,溅出来的酒水把自己的鞋子都打湿了:“再来!再来!比我在街头听的小曲儿带劲十倍!”
秦风被众人的热情推着,索性站到椅子上。烛火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得眼睛亮晶晶的:“行!再来首《朋友的酒》!昨日一去不复回呀嘿,开心比什么都贵!覆水不能再收回,桃花谢了有玫瑰——”他扯着嗓子唱,声音跑调跑到天边,可谢全佳却听得直抹眼泪,偷偷用袖口擦了又擦。
“干!”上官古川突然举起酒碗,“就冲这歌,以后你秦风就是我过命的兄弟!”众人纷纷起身碰杯,酒碗撞在一起叮当作响,溅出来的酒水在桌上汇成小溪。
刘浪醉醺醺地揽住秦风肩膀,嘴里嘟囔着:“兄弟,你这嗓子能把阎王都唱活……嗝!”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了中天,月光顺着窗棂洒进来,和屋里的烛光搅在一起。秦风唱得嗓子冒烟,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唱“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唱“就算天高地厚咱也要一起闯”,每一句都像颗滚烫的石子,砸在众人心里。
谢全佳开始跟着哼调子,任舒和贾玉环手拉手打着节拍,范仲举摇头晃脑把歌词记在手心,刘浪干脆脱了鞋,用鞋底在地上敲出震天响的节奏。
直到酒坛见底,烛火渐弱,众人东倒西歪瘫在椅子上。
谢全佳撑着桌子站起来,说话还打着颤:“今日才知道,这世上竟有这样痛快的乐子……”她望着秦风,眼里闪着从未有过的光,“明日,你再教我们唱新的,可好?”
秦风笑着点头,心里却酸酸胀胀的。从前在现代,这些歌不过是耳机里滑过的音符,可现在,却成了他和这群古人之间,最滚烫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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