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东西,可是自己和熊二的杀手锏啊,只有熊二这蠢货会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
但不管现在他怎么认为,自己也是不能坑这东西的啊,这可是自己之后需要做事的关键,王冲迅速屏蔽了机器的感知,开始和熊二商量着怎么来……
……
你们这些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你这是叫我去干缺德事儿啊。熊二说的话是一脸忧郁,可此时的他却是一脸的坏笑,相当的意犹未尽……
……
天色渐晚,此时的王冲在喝着小酒,还点了两个小菜,在二楼的隔间里面,相当的惬意,在这个世界,大家一样需要吃东西,辟谷的也有,但都是在近地境的实力,才能做到,近地境之下,多少都还在处于人的范畴,只要是人,又有谁能避得开五谷杂粮呢。所以现在的酒楼客栈,就显得格外的热闹了。
楼下吃饭的人开始越来越多,人员也是越来越杂,有些消息,就开始慢慢的被人讨论了起来。
哎,你听说了吗?听说张家的今天死了个继承人,原本是过来历练的,结果被人一剑枭首,自此是一去不回了。
可不是,还有胡家的圣女,听说被人下了泻药,啧啧,堂堂一个仙子,听说直接拉得虚脱,真是不敢想象,虽然那样的画面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一个汉子摸着自己的胡须,在哪里一脸的感慨。
这是谁干的啊,一看就是个变态,心理多少都有些不太正常,真是不干人事,一个清丽女子一脸愤慨的说道。
这还算是好的了,我还听说碧游宗的圣子,被人打断了手脚,丢在了茅坑里面,虽说这些宗门能医治好他,可这面子是丢大了啊,再说,虽然能医治好,但这伤筋动骨100天,没个两三个月,怕是起不来啊。哈哈……
这些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大家都可以谈笑风生,没什么心理压力,全当是个笑话来看了。可此时在王冲隔间的人就有些不太淡定了。因为他们可就是当事人……
大胆狂徒,我碧游宗圣子,乃是被奸人陷害,我圣子实力才玄黄境中期,害他之人,实力最少是玄黄巅峰,我碧游宗圣子同阶无敌,岂是你这狂徒可以侮辱的……
楼下之人也是个狠人,闻言当即就不乐意了,咋地,你那粪坑圣子自己技不如人,来怪我们了?再说了,能被别人找到机会,你碧游宗圣子在干什么事情,谁知道?
宗门之人在骂战这点,得降几个境界。
楼上之人显然修心还不够,爆喝一声,狂徒受死,瞬间飞身二下,剑锋所指,一片狼藉。
楼下之人,实力和嘴皮也不成正比,现在倒在角落,受伤不轻。
可老子实力是不如你,我也不能让你爽了,所以此时嘴角淌血的楼下之人,一脸的凶狠,再次开口说道: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些山泽散修,老子要是和你一样的资源,现在老子叫你碧游宗粪坑,再多你这样一号人物,真以为你多强啊,不过是个在祖辈坟头上蹦跶的废物而已。
碧游宗弟子刚才并未下杀手,这下是真忍不住了,你在找死,说着就是一剑杀出。
可这一剑却并没有取到他想要的成效,剑尖在距离男子面门很近的地方,被一柄方天画戟拦住了。
来人正是旧城城卫军统领赵不凡,他看向碧游宗弟子,淡淡的开口道:城内禁止动武,你碧游宗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此人辱我宗门圣子,今日放过,我碧游宗脸面何在……
碧游宗弟子收剑,迅速再次递剑,在他看来,小小一个城主统领,敢来阻拦碧游宗办事?
你怕是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希望了,来我这里求死呢。
只是他的剑才递到一半,剑就没了,手也没了,一杆厚重的方天画戟,削断他的手臂之后,停留在了他的脖子上。此时的碧游宗何山脸色惨白,看到自己掉落在地的手臂,又看了看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都忘了惨叫。
此时楼上迅速飞下一个女子,温文尔雅,淡雅出尘,明眸皓齿……
一身白衣,显得更加的飘渺若仙,她对着赵不凡行了一个女子礼,这时温柔的声音传了出来。
赵统领息怒,宗门弟子初次出山,不懂规矩,之后宗门定会责罚,还请统领看在家师的份上,网开一面。
赵不凡看了看女子,这次脸上有了一些笑意,你就是荷花吧,何老怪之前给我说过多次,今日一见,到也是和传闻相符。
荷花微微一笑,再次行了一礼,赵叔过誉了。
赵不凡收起长戟,带他下去救治吧,这只手还能接回来,记住,城中不得动武,若想战,去死战台,我不管你们,若在城中动手,这次看在何老怪的份上,我未下杀手,下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说着转身离去。
此时客栈才传出一声惨叫,断掉一臂的何山这才反应过来。
荷花看了眼这个门中弟子,罢了罢手,身后的数人这才上前将何山带去救治。这时他才缓缓开口道:碧游宗不想惹事,也请大家给个面子,勿要非议,若谁觉得无所谓,之后再如此行事,那就是向我碧游宗问道了,届时死战台,生死自负,
此次乃是我碧游宗理亏在先,客栈的一切损失,我碧游宗自会赔偿,说完看了一眼在角落的男子,这才转身离去。
看了一场大戏的罪魁祸首王冲,静静的听着下方的议论:
啊,这就是碧游宗的圣女吗?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闭月羞花啊!我决定了,我要去碧游宗,圣女是我的了……
去你的,也不撒泡尿看一看,瞅瞅你那搓样儿,人家能看上你?自然是我这样雄壮的男人,才能给如此绝色的圣女一个安全感。
切,照你这么说,那他还不如去找个牛啊,马啊什么的,我怎么看,那畜生也比你强壮得多吧。四肢发达,没脑子的蠢货!
孙子,你在向老子问道?你再说一句,老子一把捏死你,信不?
谁怕谁啊,你他妈是不是以为你多长了两斤肉,你那实力就多长了两分啊!
孙子,死战台走一波,欺人太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谁怕谁啊,老子又不是吓大的,走
……
看着走出去的两人,王冲目瞪口呆……
至于吗?
还真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啊,这两哥们儿,有点想不开啊!
……
这段插曲,好像就这样告一段落。可暗中的暗流涌动,好像才刚刚开始,各个宗门的人,慢慢从开始的相谈甚欢,变得有那么一些互相防备了。
其实王冲也就是没有人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虽然一无所知,可不管在什么样的世界,人性这个东西,也都大同小异。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算有了很多的默契,可真正的,谁又会真的相信谁呢。
那么,现在就只能去找一些资源了,现在各个宗门世家,已经开始乱了,可还不够乱,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现在自己所做的,还不够。
黄昏在慢慢的逼近,阁楼上的王冲还在慢慢的喝着茶,可街道上的人流,依然川流不息,好像在哪里都差不多,人们总会觉得时间不够,一天过的太快,总想在晚上的时候,给自己找些放松的东西,然后在一次次的醉酒之后,开始明天的周而复始,所以夜生活,好像在哪里都不缺玩的人。
在某一件酒楼,几个喝着酒的汉子在小声的讨论着:知道吗?听说碧游宗圣子已经醒过来了,据他回忆,伤他之人武力奇高,一身蛮力就让他毫无还手之力了。
那这可就很明显了呀,靠着一身蛮力,就能拿下碧游宗圣子的,除了捍山门,还能有谁。
嘘,兄台小心隔墙有耳,这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这可是挑起宗门纷争的话啊,动不动就会身死道消,还请慎言啊。
是,是,是,兄台说的是,这叫看破不说破,我懂,我懂……
另外,在一家客栈里,同样有几个远游客在讨论着:
听说了吗?张家死的继承人,在他的尸体上,发现了很多的伤口,全是刀伤,刀口宽不过三寸,来人原本可以一刀毙命的,却砍了差不多百刀,张家这继承人,生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啊!
不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了结了就好,何必行如此残忍之事,这是有多大的丑啊。
蠢货,和张家有仇的,用刀的,再有来到这旧城的,你用你那屁股想想,能有几个?
那不是……
别说出来,你以为张家的人会不知道?一大家族,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蠢……
慢慢的,在所有的人流汇聚地,酒楼,茶肆,妓院,聚会地,论道的地方,都开始有人在讨论这些事了,这好像增加了大家的兴致,往往几口酒下肚,慢慢的也就开始言行无忌了,有人仗义执言,有人火上浇油,争吵在所难免,慢慢的,好像偌大一个旧城,都藏不住这些风言风语了。
其实这些事情,几家互通有无,在调查一番,很快就可以查出真相,再不济,也能知道这是污蔑,可信度还真不高。
可现在距离明天,已经很快了,大家都在积极的准备,没有时间来管这些事情了,受害者觉得,若不是你,那你至少得给我个解释吧,不可能我家死了人,我还得来舔着脸来安慰你吧,现在是我家出事,你家却是好好的,我很难不怀疑你啊,你不死个把人,不受点伤,我们这实力可不太平衡啊。
所以现在已经不需要王冲再做什么了,当脆弱不堪的联盟变得裂缝横生的时候,谁都不缺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旧城,开始越来越乱……
而那些没事的家族宗门,如果时间足够,也可以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能不会让大家一笑泯恩仇,但也不会让情况变得更遭。
可问题是现在时间不可能够了,现在过去做什么?
能做什么?
什么也不能做,人家悲伤着呢,我现在去了,怎么做都有点幸灾乐祸的嫌疑吧,虽然我也确实挺开心的,但现在这个时候去,真不合适。
再说了,我现在来说什么,你也不信,因为我也拿不出证据啊,那么短的时间,我从哪里去给你找证据啊,现在过来,我不就承认是我干的事情了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
可这样想着想着,总会接到消息,家主,少主被偷袭重伤,还请家主去看看……
宗主,圣子现在被人偷袭,肋骨断了三根,现在正在救治。
我擦,欺人太甚,尽然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如此伤我的人,欺人太甚……
很多宗门世家,现在其实都能沉住气,毕竟大局为重,才是他们人生的必修课程。
可这些仇恨的种子,都已经埋下,总会在一定的时间节点,来一次爆发……
现在很多事情,都差不多可以了,王冲悠悠的喝着茶,看着这慢慢安静下来的城市,笑出了声,现在越是安静,那明天的九命花之行,就越是顺遂了。
可看着自己戒指里面的东西,少了很多,王冲还是有些小小的忧伤,看来做这些事情的成本还是很高的呀,黄金百两,现在有个十来两就算不错了,不过他的脸色很快沉了下来,身外物,值得就好。
其实现在这样搅动风云,其实并非是他所愿,他更喜欢实打实的实力,随你万般阴谋诡计,全都以力破法,身前无人,才是他真正的愿景。
可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只是因为,他弱,他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浑水摸鱼他都不配……
可如今,谭中龙鱼,皆不可见,那我现在,偏要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