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州
相距骨市大约了几公里的样子,由于已是深夜,庄子里的不少房屋还在烈火中燃烧,照亮了整个乐云州。
走进庄子,已经是一片狼藉。
残破的桌椅散落在当街,整个庄子见不到一个人影。
“托业,人呢?”话语间,明显能听出祁褚昶的担心!
“我走的时候还有的!”托业向四处寻找着,哽咽声更加强烈!
“庄主!是庄主回来了!大家快出来!”声音从祁褚昶日等人的背后传来。
听声音是个老者,回过头只是从一扇残破的门后颤颤微微走出位老伯,显然有几分是被吓的!
在陈大伯的呼声中,从角落陆陆续续走出好多村民,皆是狼狈不堪的样子。
“陈大伯!这是怎么回事?”见朝自己走来的人那熟悉的身影,祁褚昶赶忙跑了过去。
“不知从哪突然冒出好多上匪,烧杀抢掠。领头的还掳走了衣晴丫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陈大伯说着老泪纵横!
“庄主,求您,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衣晴啊!”扑跪在祁褚昶身前的大娘早已哭昏过去好几次。如今,终于等到了救星,她更是哭的撕心裂肺,站在一旁的夏菁菁鼻子一酸,也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
“秦堃月,不会是你的人干的吧!”靠近秦堃月几步,夏菁菁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哝道。
“不会,他们不敢!先去看看再说,即使是外来的,我也绝不会放过他们!”秦堃月坚信他的流云寨中无此败类!若出,绝不姑息!
“大家别着急,我定会报了此仇!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吗?”祁褚昶坚定的语气,让庄中的大伙安心了不少!
“我看到他们是朝那个方向去的!”其中的一个年轻人朝西南的方向指去!
看看那个方向,秦堃一月若有所思,鹤鸣谷,那边应该是鹤骞愁的地盘,具他的了解,鹤骞愁不是这样的人!
“混蛋!今天就是地府,老子也闯定了!”说着一跃而上马,直冲西南而去!
“灵珑,你留下照看他们。”夏菁菁朝灵珑说道,她本就遍体鳞伤,确实也不适合再奔波。
灵珑应声留下,和大家起看着三人远去……
“姓秦的,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插手!”见自过来的秦堃月,策马中的男人冷声说道,他当然知道同行的人是山寨之主,可冤有头寨有主,他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废什么话!驾!”秦堃月的天宝要比普遍的马快的多,既便带着两个人,也比祁褚昶先一步到了鹤鸣山下。
今时不同往日,在目前没了解寨中的情况确实不适合硬闯!
有两个武功高手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即便是山势险峻的情况下,也能带看她畅游山涧!
片刻间,已然进入了山寨内部,大老远就听见一群男人喝酒狂欢的声音!
靠近正厅,为首的果然不是鹤骞愁,面前的人有几分面熟,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看什么呢!先找人啊!”见一旁的秦堃月看着正厅发呆,不满的小声推搡了一下。
明明是他的主意,本以为他会明目张胆陪他打一场的,没想到是偷偷摸摸从后山爬上来,不过,只要能报仇,管他什么法呢,眼下救人最重要!
“看到那边中间的屋子了吗?那边一般是关押肉票的,你们先去那儿找找,别管我!”秦堃月指着一亮着灯的屋子,小声说道!
对寨中部署他们还是比较相信秦堃月的,按照他的指示,两个人躲过巡逻的守卫,动作轻盈利落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正厅外的秦堃月见她们走远后再次看向正厅,好像想起他是谁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大摇大摆的朝正厅走去!
“三当家好兴致啊!不知秦某人有没有这个容幸讨杯酒啊!”秦堃月一出现,正门里原本的喧闹声瞬间安静了!
“他怎么来了?”眼看看来人已坐了下来,人称“阎王”的阎丑尤显然紧张几分!
“哥,怎么办?”身侧的小弟可是亲眼见过这位行事狠厉,不由自主恐慌随之而来!
“秦大当家说的哪一里话!快,给大当家的满上!”阎丑尤说罢,身后已有小喽啰把碗和酒端上来。
“怎么不见鹤骞愁呢?叫他出来,陪我喝两杯?”秦堃月随意一坐,投放过去的眼神好像能把整个人看穿。
众人一听到鹤骞愁这个名字,皆提起万分精神看向自己老大,阎丑尤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笑意。
“我大哥有点身体不适,来,秦大当家,小弟我陪您喝几杯!”说着,便拿起自己的碗朝着秦堃月走来。
“刚才路过一处庄子,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庄里的人说是遭匪抢劫了,不是你们干的吧?”秦堃月若无其事的问道,那阎丑尤的脸色瞬间变的有几分僵硬。
“是我们又怎么样!土匪就该有土匪的样子!老子早就受不了这狗屁的破规.....距”阎丑尤还没说话,原本站在阎丑尤旁侧的一个男子狂妄的说着,当初他来做土匪为的就是占一方土地,称一方霸王,万没想打做土匪也不能任意妄为。
嗖-...
没有过多的迟疑,话音还未落地,秦堃月的短箭已经直直的杵在男子的喉咙处,随着身体直直的倒地。
正厅众人的背后皆冒起寒意,手里的刀都蓄势待发,眼里皆是散发着重重杀气。
“秦老大,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弟。这么做,是不是有点.....”阎丑尤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笑意,面色铁黑,原本肤色黝黑的他,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黑面阎罗。
“鹤骞愁呢!”秦堃月又一问道,话语中带着几分冷厉。
“他?”阎丑尤一声冷笑,回到了自己的虎倚上,继而说道:“现如今,我是这山寨的大当家,以后我鹤鸣山跟你流云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今日你伤我一兄弟,总得给个说法吧。”阎丑尤瘫坐在虎皮椅上,如无其事的抠着耳朵,全然没将秦堃月放在眼里。
正厅的众人瞬间也明白了老大的意思,压制的怒火在瞬间爆发。
个个怒目圆瞪的朝向秦堃月。
搞了半天是篡位夺权了,秦堃月的拳头肉眼可见的暴起一阵青筋,他生平最恨的便是这类人,起身时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还未转身,周围的人便有了退却之势。
“不自量力!”声音低沉的四个字,却有震耳欲聋之势。
身后面面相觑,一个相貌粗犷的男子看了一眼虎椅上的老大,见老大眼神示意,扭回头鼓足了勇气铺了上去。
嗖-
啪!
还未凑近跟前,就被一脚踹出了正厅,院外的小众见横空飞出来的人,惊慌的朝正厅内看去,片刻功夫,陆陆续续的有人从里面飞出来,个个嘴角挂着鲜血,直不起身。
阎丑尤见状面目变的狰狞,这方圆几十里,他也是出了名的阎王,鹤骞愁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他囚禁了起来。
他秦堃月又算的了什么,凭什么由他做群山之首,今年也轮到他来坐坐了。
虎椅上腾空飞起一人,犹如驾箭般射了出去。
这阎王的名头还真不是白来,几招下来,阎丑尤竟毫发无伤,接过手下人扔来的佩剑,眼角划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什么群山之主,也不过如此,想着,阎丑尤凝聚全力,今日他一定要打败他,做回真正的土匪。
“啊”一声撕裂般的叫声从正厅传来,响彻整个鹤鸣山。
“什么动静,不会是秦堃月出事了吧?”在阎丑尤的卧房里刚找到绑着的衣睛,还没来的及解绑,就叫得屋外传来的惊叫声。
“放心吧!肯定不是他。”据他的了解,这世上能赢了他的人,只有武林中那些功力深厚的白头翁有些胜算了。
“你怎么知道?”夏菁菁问道,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别废话!快走吧!”祁褚昶说着扶起解绑的衣晴,小心翼翼的朝前探路。
总不能告诉你,在先前打斗时才发现秦堃月功夫卓绝,那岂不是显的自已很丢脸。祁褚昶将自己那小心思隐了隐,生怕被看穿一般。
“昶哥哥,我刚刚听见他们说话,好像隔壁屋子也关了人,咱也救他走吧!”躲在角落的衣睛扯了扯祁褚昶的衣角,低声说道。
一个是救,两个也是救,来都来了,能让他们关起来的,也不会是多坏的人。
“你们躲好了,别出来,我自己去!”祁褚昶提醒躲在角落里的人。
“小心点!”身后传来夏菁菁二人的轻唤声。
没有了两个人的拖累,祁褚昶一跃而起,在已屋脊上跃起,翻滚,如履平地。
揭起瓦片,屋子里果然囚着一男子,只见他唇色发白,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更自是十分的虚弱,像极被人下药的样子。
进到房中后,门口的看守并未察觉到异样,倒是鹤骞愁,虽失了体力,但还是强撑着身体,看清了来人模样。
“敢问英雄……”
“嘘,我救你出去。把这个吃下!”祁褚昶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百毒丸”。
这百毒丸本是百毒而制,却也可解世间百毒。
毕竟也曾是一方枭雄,性情豪爽,虽是和祁褚昶第一次见面,却是极其信任。
鹤骞愁接过解药。一仰头便吞了进去。
稍缓了片刻,鹤骞愁便恢复了往日的风彩。像是换了一个人。
“今日,多谢英雄出手相救。”鹤骞愁原本就声如洪钟,门外闻声便冲进两名看守。
一进门,两人便有些傻眼了,大当家好像解毒了,二人暗叹不好,刚想要走,在身体转身那一刻,喉脖颈处便传来断裂之声。
是个狠人,祁褚昶在心里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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