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耳,陈馀得武臣残部五万余人。
他们听说武臣被活活饿死在赵王宫中,都唏嘘不已。
张耳,陈馀设摆灵堂,号令全军披麻戴孝,为赵王发丧。
陈馀登高说道:“李良竖子,丧心病狂!他先把赵王的姐姐杀了,又发兵夺取邯郸,弑君自立,实属大逆不道,我等当为赵王报仇。”
“报仇!报仇!”众将士齐声呐喊,喊杀声震天。
张耳,陈馀率领着五万复仇之师杀奔邯郸而来。
李良的哨骑探得这一消息之后,赶紧报告给李良。
李良闻听之后,大惊失色,与手下众人商量,众人一致的意见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于是,李良带领着手下众人,弃城而逃,投奔秦军去了。
张耳,陈馀便顺利地占领了邯郸。
那么,立谁为赵王呢?两个人很是头疼。
李能言劝张耳和陈馀说:“你们两人都是外乡人,客居在此,要想让赵国人听命于你们,很困难,你们只有拥立六国时候,赵王的后代,扶助他,才可以成就功业,张耳和陈馀认为他说得有道理,说得对,于是两人寻访到了赵歇,并拥立其为赵王,让赵歇住在信都。
当初,陈胜兵分五路反攻秦军,周文也是其中一路,他在行军途中,不断召集兵马,等军队到达函谷关的时候,就有战车千辆,士兵几十万人,声势浩大。
戏亭。
周文的军营。
周文巡视军营一周,发现生病,受伤的将士极多,军中粮草已经断绝。
“各位兄弟,我发现我们的军士得了瘟疫,生病的十停之中占着三停,另外,还有很多的将士受了伤,没有那么多的药给他们医治,有很多人的伤口都已经发炎了,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周文把手下众将召集在一起,忧虑地说。
符离人朱鸡石说:“此处距离咸阳已经不太远了,此时,正是我们西征的关键时刻,我们当一鼓作气把咸阳拿下来,则天下可定;如果此时裹足不前,将会错失绝好的战机,等到秦朝廷腾出手来,调兵遣将,攻打我们,到那时,悔之晚矣。”
“不然,”取虑人郑布说,“如果是正常状态的话,那我们肯定要一鼓作气把咸阳拿下来,但是,现在将士们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得了瘟疫,并且,有那么多的将士因为打仗受了伤,由于缺少医药,得不到及时治疗,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我们置将士们的生死于不顾,将来,还会有谁为我们去拼命?咸阳已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夺取它也只是早晚的事。”
“此乃迂腐之言,兵书有云: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之所以一路上打得比较顺利,那是因为秦朝廷对我们还没有完全重视起来,一旦秦朝廷重视此事,从全国各地调集兵马过来,我们就不可能这么顺利了。”朱鸡石说。
“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将士中有那么多的人,因为瘟疫和受伤而死亡,我们怎么能不管他们的死活,只顾着夺取功名呢?”
两个人各说各的理,争执不下。
正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名军士,说:“报告将军,楚王的信。”
“拿来我看。”周文说。
周文把信展开一看,信上大致的意思说,你上次请求加封手下将领的官职,增加粮饷等事一律不予批准。
周文把楚王的信给大伙传阅了一遍。
“将军,楚王不支持我们,这个仗更没法打,您无意于功名,您手下的将领立下了汗马功劳,提拔他们的官职,那是应该的,但是陈胜却非常小气,再说了,当初只有两万来人,现在却有几十万的人马,不增加粮饷,这些人喝西北风啊?”郑布说。
“你们也不要埋怨楚王,楚王也有他的难处,他暂时没有加封你们的官职,不代表将来不加封你们的官职,再说了,五路大军,哪一路不需要粮草辎重呢?国家刚刚建立,哪有那么多的财富,那么多的粮草呢?”周文说。
“周将军,你就是太会为他考虑了。”
“不过军中已经断粮,没有粮草,我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吧,因此,只能暂且停下整顿,想办法去搞粮食。”周文说。
咸阳。
后宫。
“来呀,来呀,皇上,你来抓我呀。”
“来抓我。”
“过来,到我这边来。”
“皇上,你到现在还一次都没有抓住我呢。”
“……”
秦二世正蒙着眼睛和新进宫的三十多名妃子玩捉迷藏的游戏。
“看你往哪跑,这下被我抓住了吧,你是不是36号?”秦二世终于抓住了一名妃子,高兴地说。
“我不是,我是39号。”那名妃子咯咯地笑。
秦二世把蒙在眼上的黑布取下,一看,可不是嘛,果然是39号,他说:“那你也得亲我一下,否则的话,把你打入冷宫三个月。”
“三个月?皇上,你可真够狠心的,我三天见不着你,也会想你的呀。”39号妃子说着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美人儿,你可真会说话,那你是哪里想我?是嘴上想,还是心里想。”秦二世故意问。
“自然是心里想了。不信的话,把你的手放在我的心口上,感受一下,你就知道了。”那名妃子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今天晚上,就由你侍寝吧。”
“皇上,皇上,你可真偏心呀,她昨天晚上才侍得寝,怎么今天晚上还是她?照这样下去的话,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们姐妹的头上呀?”其他的妃子都纷纷提意见。
“只要你们听话,每个人都会有机会的。”秦二世淫笑着说。
就在这时,有一名小太监从外面跑了进来,报告说:“陛下,丞相李斯求见。”
“什么?又是他!这个楚国上蔡的老家伙,是不是有意和我过不去?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来扫我的兴了?我没事的时候,他不来,每次在我玩得开心的时候,他就来捣乱,真是岂有此理!你说,他是不是欺我年幼,认为我刚刚继位,不敢把他怎么样呀?”秦二世怒气冲冲地说,“都散了吧,散了吧,改日再玩。”
秦二世来到前厅,坐下了,说道:“叫他进来吧。”
这时,李斯从外面恭恭敬敬地进来了,趴在地上磕头,口中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李斯叩见陛下。”
“什么事?”秦二世没好气地说,也没说让他起来回话。
“哎呀,陛下,大事不好了。”李斯说。
秦二世听他一惊一乍的,一皱眉,说道:“出了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陈胜吴广造反,现在已经成了气候,请陛下立即发兵攻打他们。”
“你胡说!我大秦天下太平,所有的百姓都心甘情愿,做我们大秦的子民,他们怎么可能会起来造反呢?这纯属一派胡言,”秦二世说,“你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今天有点累了,我要休息了。”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呀。”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且回去吧。”秦二世说着起身离座,又进了后宫。
第二天早上。
咸阳宫。
文武百官在这里等待皇帝上朝,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秦二世的踪影。
文武百官只好默默地离去。
一连等了三天,秦二世都没有上早朝。
直到第四天,秦二世在后宫玩腻了,他才想起有段时间没上早朝了。
他来到了咸阳宫。
只见他打着哈欠坐到了正座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趴在地上磕头,山呼万岁。
“有事早奏,没事,卷帘退朝。”有太监说。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出班奏阅:“陛下,臣有本奏!”
秦二世低头一看,又是李斯。
“李爱卿,你又有什么事?”秦二世有点不耐烦地问。
“陛下,前方军情紧急,我不得不如实相报,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之后,占领了蕲县和陈县,并在陈县自立为楚王,随后分兵五路攻打我们,其中有两路,一路是吴广的军队,一路是周文的军队已经打到了我们眼皮底下,那周文的军队已有数十万之众,驻扎在戏水,距此不过数百里,我们咸阳危在旦夕呀。”李斯说。
“果真如此吗?”秦二世转脸问赵高。
“陛下,丞相的职责在于统领文武百官,掌控天下,如果真是如丞相所说,那么,第一个就要治丞相的罪。”赵高说。
“赵爱卿,言之有理。”
李斯一听,吓得额头冒了汗,他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诸位爱卿,你们就说说,我大秦的天下到底是怎样的?”秦二世问。
文武百官无人应答。
“叔孙通!”秦二世正好看见了他。
叔孙通一听,皇帝亲自点名叫他,赶紧出班奏道:“陛下,臣在。”
“你说说看,我大秦的天下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你就照实了说。”
“是,陛下,臣据实上奏:陛下年轻有为,英明神武,在陛下和先帝的共同治理下,我大秦的天下,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天下太平!”叔孙通认真地说。
秦二世一听这话,就像吃了槟榔顺气丸似的,浑身舒坦,心情舒畅!
“叔孙通,那李斯等人说,天下已大乱,陈胜、吴广已经成了气候,真的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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