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时的白色连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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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慕回到屋中,阳光打在她的背上,暖洋洋的。

天空太晴朗了,阳光照在大地上春暖花开!树上的花绽放着自己的花朵,伴随着麻雀的叫声,犹如在演凑优美动听的歌曲似的。这时,风随爱意起,飘到了春天里,让它多了些美丽,风止时天也意难平。

艾慕走到餐厅,看见了钱玉来已醒,艾慕说道:“玉来姐,你醒了!”

“是的,昨天太累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头好痛!”钱玉来摸着自己的头,一脸难受地说道,“对了!青仁杰他们呢?”

“青仁杰他们上学去了!”

“上学!哦!原来如此。艾慕我们也回去吧!”钱玉来一脸温柔地说。

艾慕没有回应,她转身看着桌子上乱糟糟的一切,心里准备想干点什么。艾慕这点小心思被钱玉来看穿了。钱玉来对艾慕说:“我知道了艾慕!我们就帮青仁杰他们打扫完回去吧!”说完,钱玉来看向餐桌,准备收拾。

艾慕很是开心,因为她非常帮青仁杰做点事,她一脸开心地看向钱玉来,像个开心的小孩子似的。接着,她也收拾了起来。艾慕很小就喜欢帮忙做事,尤其是帮助青仁杰与艾院长。艾慕喜欢帮助别人这点,钱玉来也是知道的,因为这几年她都是与艾慕生活在一起,她也明白艾慕经历了什么。

钱玉来走向厨房,打开水槽中的水,她不禁想起与艾慕初次见面的时候……

那又是个春雨季,外面的下得很大很大,像是老天爷在哭泣。

十七岁的钱玉来被窗外的大雨吵醒,她很不耐烦的起床。钱玉来一头发凌乱,穿的睡衣搞得皱皱巴巴的。她明白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不用去花夏高中是上学,这点令她不禁地开心起来。钱玉来望着自己的独居的小公寓中的卧室,看起来非常乱,差!给人一种非常痛苦的视觉冲击,但是这对于这时的钱玉来来说是无所谓的,毕竟这只有她一人住这儿。

钱玉来越过地上满地的衣服,走到厨房的冰箱面前,打开从中拿起一瓶饮料打开一口喝了下去,喝完就将瓶罐随手扔到了垃圾桶。她现在准备再去睡个回笼觉,这时门突然被敲了两下,钱玉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过外面站着自己的房东。钱玉来瞬间惊醒,她猛得将地上的脏东西快速收起,然后赶忙换起衣服。大约一分钟后,钱玉来走了出去。

钱玉来面对微笑着说:“房东太太,怎么了?”

“玉来了,你一个人住寂寞吗?”房东太太脸上的微笑,看起来要准备做些什么。

“寂寞?可能有一点吧!”

“那我给你介绍个室友,怎样?”

“室友?”钱玉来一脸疑惑看向房东。

只见房东说了一声:“艾慕!可以过来了。”房东说完,公寓楼道左道迎面走来一个细小的女孩子——艾慕。艾慕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和雨鞋,她右手拿着雨伞,她的头发看起来有点点乱,脸上少许有几分害羞的神态。钱玉来看向她,心想这个初中生为什么这么狼狈啊!

“艾慕,你就和这个叫钱玉来的大姐姐一起住吧!”房东一脸慈祥地说。房东又对钱玉来说:“可以吧?玉来!”

钱玉来傻呼呼地看着艾慕,就随口答应了一声:“好……”

听到这儿,房东很是欣慰。

艾慕很是害羞地走向钱玉来身边,这时房东也转身走了出来,此刻这里只剩下钱玉来和艾慕了。这时,钱玉来回过神:“房东走了!给我留一个初中生?这……”

“姐姐!”艾慕说道。

听到这一声“姐姐”,钱玉来瞬间被屈服了,因为钱玉来可是对任何可爱的事物都会抵抗不了的人啊!说完,钱玉来看向艾慕,慢慢地回道:“那!我们……进屋吧!”钱玉来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和艾慕一起进了屋。

外面的雨仍在努力地下着,雨声很大,像是千兵万马在哭泣地哀嚎,不知是出征久远想家了,还是失去了重要的事物,再多泪水也还不回的事物,那个事物究竟是什么呢?这一点不为人知。雨下的很大,天空像似一张黑白的遗照;雨下的很大,本该是春暖花开的春天却变得惨绝人寰;雨下的很大,春天在肝肠寸断地哭泣着,她的心已经被某人伤害到了极点,已经死了。

钱玉来和艾慕走进屋内,钱玉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初中生竟会出现在自己家中,究竟是为什么?于是钱玉来询问道:“你叫艾慕吧!小姑娘。”

“是的!”艾慕回应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呢?这时不应该和父母在一起吗?”钱玉来笑着回应道。她想询问艾慕来这儿的目的。

“父母?”

“对!”

过了一阵,艾慕没有回答,她转身背对着钱玉来,这给钱玉来搞的一懵住了,心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么让艾慕不高兴了?又过了一会儿,艾慕平淡了说了声:“没有……”可以看出艾慕犹豫了。钱玉来听着,有点不敢相信。这时,外面的雨好像更大了。

“没有!”钱玉来说着,她好奇艾慕之前在哪里住,于是又问:“艾慕,怎么回事?你之前的……”

“姐姐!”艾慕打断了钱玉来说的话,“你难道讨厌我住在你这儿吗?”艾慕有一点委屈。

钱玉来被问住了,钱玉来此时不知如何是好,其实艾慕住在这儿对钱玉来来说是无所谓的,毕竟自从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赶出家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这几年她很孤独,她也挺渴望有个朋友的,因为在学校她没有什么朋友,成绩也普普通通,考个普通的大学也是可以的,但是这都是她觉得次要的,她唯一想要的也仅仅是朋友罢了!于是,钱玉来回来神,果断地回答:“当然可以啊!”

听到这儿,艾慕开心了起来,在她的生命旅途中,遇到了第三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一转身,笑着对钱玉来说:“谢谢!”说完,大大地鞠了个躬。看到这儿,钱玉来也慢慢笑了起来,她然后看向艾慕,觉得艾慕穿的白色连衣裙有点脏脏的,就决定她换一身衣服,想起自己衣柜里还有一件新的,就让艾慕过来。

“艾慕,你的裙子有点脏了,我有一件新的,我帮你换!”钱玉来热情地说。

“真的吗!谢谢你。”艾慕很兴奋。

说完,钱玉来带着艾慕来到衣柜前,钱玉来打开衣柜,从中找一件衣服,想起自己有一件是自己初中时候的,就把那件衣服从乱糟糟中给拿出来了。这件衣服是白色的卫衣,这卫衣有点大,但对于艾慕来说刚好,而且这件卫衣看起来很新,很干净的样子,想必艾慕不会拒绝吧。钱玉来把卫衣拿在手上,转身又交给了艾慕,艾慕接过来,有一点不知所措,想了想后,她直接将自己的白色连衣裙脱去,脱去后,艾慕身上的情况直接将钱玉来震惊了。钱玉来看着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裤的艾慕,艾慕的上半身有许多冻疮,看起来就很疼的样子,应该是很早以前或上个冬天冻伤的;艾慕的下半身还好,但也有许多伤痕。钱玉来不敢相信为什么艾慕竟会这样,难道说冬天的时候艾慕仅仅穿着那件薄薄的连衣裙?这未免太痛苦了吧!钱玉来又看向艾慕,感觉艾慕身上有些脏脏的,好像有几天没有洗澡的样子。

钱玉来当即对艾慕下了个决定:“艾慕,我给你洗洗澡吧!你身上有些脏脏的!”

“可以吗?我已经一个冬天没有洗了,太好了!今天能洗澡了!”艾慕非常高兴。

这句话,直接将钱玉来给懵住了。“一个冬天没有洗!”钱玉来独自在心里感叹道。

说完,钱玉来将艾慕带到浴室,洗了洗,洗出许多的脏东西,尤其是头发,里面真的是太脏了,真是一洗不知道一洗吓一跳!洗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终于洗完了,钱玉来真是好奇艾慕以前到底是怎么生活的。然后,艾慕裸着从浴室出来,热气好像将整间房子给温暖了,接着艾慕又用身旁的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擦干后艾慕迫不及待换上新衣服了,就冲进卧室,一把将卫衣套在了自己身上,这一下将钱玉来看傻了。

看着艾慕穿的白色卫衣,钱玉来感觉不大不小,卫衣刚好可以遮住艾慕的臀部。艾慕非常开心,因为自己终有件衣物了,她在那里蹦蹦跳跳的,像一只猴似的。看到这儿,钱玉来也很开心,心想从今往后新的生活就正式开始了!艾慕同样也是。过了一会儿,钱玉来将艾慕的连衣裙和内裤收了起来,准备将它们洗洗。不过在那之前,钱玉来和艾慕都没有吃饭,她准备想等和艾慕吃完早饭之后,就将屋内收拾收拾。

钱玉来看向钟表,已经八点半了,窗外的雨还是仍在努力地下着。钱玉来问艾慕:“艾慕,你想吃什么呀!”

听到这,艾慕停下了,她有些开心,回道:“我可以决定吗?这有点……”说着,艾慕少许有点害羞。

这都被钱玉来尽收眼里,钱玉来笑着说:“可以!”

艾慕开心极了:“那么,我!我想喝八宝粥!”

“当然可以。”钱玉来温柔地说着。

“哇!太好了!”

艾慕说完,钱玉来走向冰箱从中拿取做八宝粥需要的食材,走向厨房,胸有成竹地对艾慕说道:“稍等一下艾慕!可以吗?”

“可以。”

艾慕是开心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遇见钱玉来,她十分感激,她转身望着窗外的天空,仍是黑白色的,但是在她眼中却是彩色的,她仍对未来充满着希望,虽然说她的过去很痛苦,但是她相信总会变好的。看着看着,艾慕不禁地流下充满希望的泪水……

艾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匆忙地擦掉泪水,转身对钱玉来开心说:“姐姐!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艾慕你就坐着休息会儿吧!”钱玉来说完,又忙活起来。

墙上的钟此刻又转了一圈,像是在赛跑一样,其中秒针跑得最快,时针跑得最慢,但尽管如此,秒针仍只能表示秒,时针仍只能表示时,不可开交,中间分针似乎是最努力的,想要追上秒针却永远追不上,想要让时针跑起来却永远跑不快。

钱玉来经过一通忙活之后,终于将八宝粥做了出来。她先拿出一个碗,给艾慕盛了一大碗满满的,然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艾慕看着自己碗中的八宝粥,高兴极了,心想终于不再用吃别人的剩米饭了。艾慕一下子将碗端起来,呼呼地喝完了。看到这儿,钱玉来感觉艾慕一定很饿。喝完后,艾慕仔细地回味着,无意间说了声:“如果让青仁杰喝喝就好了!”

“青仁杰?青仁杰是谁?”钱玉来疑惑道。

这时,艾慕回过神,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一个人,艾慕回道:“对我挺喜欢的一个人罢了!”

钱玉来有些听不懂艾慕的话。钱玉来看向艾慕,艾慕好像在隐瞒什么。

突然,钱玉来回过神,回到了现实。她看向水糟中的水,已经满了,她赶忙将水龙头关住。转身看向艾慕,发现艾慕正穿着的是当时的白色连衣裙,这件白色连衣裙不再脏脏的了。钱玉来不禁地说:“艾慕,你很喜欢这件连衣裙呀,看你一直的穿着。”

听见钱玉来问自己,艾慕停下手中的活,笑着回道:“这件,这件衣服原来是青仁杰为我选的,不过当时选大了,穿起来太大了,现在穿就刚刚好!”

“艾慕,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钱玉来突然严肃些。

“什么啊!玉来姐?”

只见钱玉来看向艾慕,认真地说:“你与青仁杰,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