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庭聚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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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瑾宫翻开青仁杰家里冰箱的门,看见里面只有三颗鸡蛋,两个土豆,三个西红柿了。墨瑾宫不禁失望说:“怎么只有这些东西了,根本不够做几道菜呀。”

青仁杰不屑地对她说:“明明只有我和青叶就足够了,你这一下子说什么家庭聚餐……”

只见墨瑾宫犹豫了一下,然后对青仁杰说:“好吧!青仁杰你去买些吧!你应该有钱的!”

“什么?为什么我去!”

青仁杰很不解。

“因为你不是想让艾慕过来吗?!”说完,墨瑾宫坏笑了一下,吐出舌头。

青仁杰看墨瑾宫这副模特样,指定说什么也没用了,就只好去了:“我知道了,我去!好了吧!”

墨瑾宫见青仁杰准备去,开心地说:“真的太棒了!青仁杰!随便买一点就好!”

“害!”青仁杰叹完一声气后,离开了厨房。

此时,青叶正在客厅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玩平板里的游戏。好像有了平板之类的网络电子产品,家里的电视的存在,也只为了让家里有点声音罢了。

青仁杰穿好鞋子,拿上家里门的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再把门“砰!”的一声关住了。

在客厅的青叶好像知道哥哥去买菜离开了,于是她放下平板,起身前往厨房,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在期待什么,像一个想帮助大人忙的孩子似的。

“那么姐姐!我该做什么呢?!”青叶两眼泛光,心中充满想帮忙的愿望。这是青叶第一次想帮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不知青叶萌生出这样的想发是成长了,还是一时兴起。

正在水槽里洗土豆的墨瑾宫听到了青叶对自己喊话,她回头看了看青叶。

墨瑾宫心有种莫名其妙的开心说:“你叫我姐姐,哈哈!青叶你真可爱!这里并没有你需要做的事!如果真需要的话,你可以去帮忙准备一下饭碗,六人份的!”

“好的姐姐!”青叶既开心又兴奋。说完,青叶去完成墨瑾宫姐姐派发的任务了!

三月的气候可以说是一年最春暖花开的时候了。既不热,也不冷,晚上也亦是如此。现在是晚上六点多钟,天上渐渐由澄红色消散变黑了,星星这时也探出几个头来,月亮也显现了。三月的月亮是静雅的,皎洁的,明白的。

正在前往超市路上的青仁杰看着天上发亮皎洁的月亮,不禁想起一句关于月亮的诗句:“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这是出自唐代杜甫的《月夜忆舍弟》。

青仁杰看着夜空的月亮,若有所思,自言自语道:“从今夜就进入了白露节气,月亮还是故乡的最明亮!(此为《月夜忆舍弟》颔联译文)”

青仁杰走啊走。超市是在他的学校的正左方,他现在已经走到了早上与青叶分离的地方,他再往前走,就可以走到学校了。

青仁杰想起自己的钱还剩多少,约一千二百多,经过这一次吃饭,钱肯定所剩没多少了。想到这,他默默觉得难受了,不过,如果能见到艾慕的话,无论什么,他也都受得了。

想曹操,曹操到。青仁杰走到学校门口,前面好似是艾慕和钱玉来,钱玉来左手提着刚从超市买来的东西,右手牵着艾慕的左手。她们迎面走过来。

“青仁杰!”艾慕看到他,开心地说。

艾慕和钱玉来走到青仁杰前面了。

青仁杰问:“你们刚买完东西,才回来吗?”他心想,正是个好机会,邀艾慕和钱玉来,来自己家吃饭。

“没错,正要回家吃饭!”钱玉来说着。

“你们要不要去我家吃饭?”青仁杰非常诚意地对她俩邀请。

“吃饭?”艾慕思考了一下。

“好啊!当然可以!”钱玉来大声说道,“艾慕,时隔十年见面!应该吃个饭庆祝一下的!”

钱玉来的口气,一点也不客气,好像与青仁杰是熟人似的。

只见艾慕笑着答应道:“好啊!可以呀!”

“那就定了,我家就在往那路口再左转就到了!”青仁杰指了指那个路口说道。

“那我们走吧!艾慕!”钱玉来对艾慕说。

说完,钱玉来又牵起艾慕的左手往那路口走了。青仁杰望她们已走,自己也要往超市买东西了。随后,青仁杰又重新走着去超市的路上。

月亮又变白了,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星星也这时也眨巴眨巴的,像眼睛一样闪闪发亮。风这时也又起了,吹着旁边的草丛,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现在街道上人越来越少了。这时,青仁杰已完全路过自己的高中——花夏高中。他再往前走,马路对面就是他准备去的超市。超市不大,门口上方的大牌子写着超市的名字——春如超市。

为什么这超市以春如超市命名?因为这座高中;这家超市;这一条街旁边的住宅区;包括青仁杰住的家。都是属于“春如街”的。又因为这是春如街,所以这超市叫“春如超市”。

青仁杰准备过马路,看到上是黄灯就停下了脚步,等绿灯。此刻他无聊,眼睛就四处张望着,看到好像有四个初中生在马路对面蹲着。

那四个初中生一看就是初三的,三男一女。男的个子很高,女的个子也很高,都快比青仁杰的身高高了。他们好像是黑社会的样子,一脸不良的样子。那几个男的穿着很黑,带个墨镜,像个老板似的。他们甚至还抽烟,抽的烟一看就很贵!那个女的有个很长的头发,是紫色的,不过那头发一看就是染的,因为与青仁杰相比,色调大有不同,她的穿着很少,上半身只穿个白色背心,下半身穿个黑色超短裙和黑色过膝袜。

青仁杰心想他们是不良少年和不良少女,与自己半点关系没有。他还是不看他们为好。

突然黄灯变绿灯了,青仁杰过着马路,走着斑马线,走过去,绿灯正好变黄灯。接着,青仁杰走进超市里去了。

此时的家中……

“叮咚!”一阵门铃声传来!

墨瑾宫正穿个红色围裙炒菜,青叶已把碗筷给准备完成了,又在客厅看电视了。墨瑾宫听有阵门铃声,就让青叶去开:“青叶!有人来了!去开一下门。”墨瑾宫心想肯定是艾慕与钱玉来,青仁杰不可能这么快就来了。

“好的!姐姐!”只见青叶充满元力有力地回答。

说完,青叶离开了客厅,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以为是哥哥来了就开心地说:“哥哥,哥哥!你买什么好吃的了?你有没有买可乐?”

青叶的心里充满期待!但此时,她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哥哥,而是艾慕与钱玉来。

“小妹妹,你是谁?”钱玉来对青叶问道。

“我是青叶,你们是哥哥说的朋友吧!我猜左边黄头发的姐姐是艾慕,而你……大姐姐……叫什么?”

“我叫钱玉来,你可以叫我玉来姐。”钱玉来说着自己的名字。

青叶一副明白的样子,又一点呆呆的样子,然后她又说:“哦!我明白了,你是玉来姐姐!”

“玉来姐姐”这一声,一下戳进了钱玉来的内心。钱玉来虽然外表是很成熟的,但是内心其实像个小孩子,她喜欢可爱的东西,对可爱的东西是毫无抵抗力。因为这一声触及了她的内心,此刻,在她的心里,青叶一下子有了与艾慕的可爱的等级。

此刻钱玉来的脸也些许红。

艾慕看向青叶问道:“青叶,你是你青仁杰的妹妹吧!”

“是的。对了你们快进屋吧!哥哥马上就回来了!”

青叶说完,艾慕与钱玉来走进玄关,钱玉来把买的东西放在地上,艾慕慢慢地脱下鞋,走上了走廊,闻到了一阵美食的香味和炒菜的声音。艾慕心想有些奇怪,明明青仁杰出门了,在厨房里的人是谁?艾慕抱着这种疑问的好奇心,悄悄地慢慢走向厨房,看到了墨瑾宫的身影。玄关这边,钱玉来也脱下鞋子,上了玄关,她发现艾慕正看着厨房那边,于是也走过去看。这时门铃又响了“叮咚!”,青叶又打开门,又以为是哥哥,其实看到了青椿。

“你来了青椿!”青叶开心地说。

青椿走了进去,说了一句:“是的,因为是你叫我来的吗。”

艾慕与钱玉来看到了墨瑾宫正洗菜,墨瑾宫并没有注意到她们,此时的青椿也看到了艾慕与钱玉来在前面。青椿问青叶:“青叶,那两个人是谁?”说着,青椿用手指向了她们。

“她们?那个黄头发的是艾慕,黑头发的是钱玉来!”

青椿看着她们,明白了她们的身份。

“哦。”青椿随后走向了客厅。

艾慕和钱玉来看着墨瑾宫,感觉她的厨艺很棒。现在餐厅的餐桌上已摆上了两三道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其实钱玉来也会做菜,不过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比如:西丝柿炒鸡蛋、青椒炒肉丝、土豆丝等等。艾慕呢?她不会做饭。

看了一会儿之后,艾慕和钱玉来就离开厨房边,走进了客厅。

艾慕和钱玉来走进客厅之后,看到了坐在沙发的青椿。钱玉来不禁心想原来青仁杰有两个妹妹。艾慕可不这么想,她觉得青椿与青仁杰很像,像是一家人似的。

青叶看到艾慕与钱玉来进来了,心想她们是第一次见到青椿,就介绍给她们说:“艾慕与玉来姐姐这是我的同学——青椿!”

“原来是青叶的同学!”艾慕与钱玉来这样想。

“你好!”青椿表示问候,她的脸上有了笑容。

“你好!”她们也笑着说。

这时,门铃又响了“叮咚!”一声。青叶一想这回肯定是哥哥,因为除哥哥外,现在人已经全部到齐了。青叶兴致勃勃地走出客厅,来到玄关打开门,看到了买完东西的哥哥,他的手里提着刚买的东西。艾慕与钱玉来也听到了门的声音,艾慕随后也走了出去,看到了青仁杰。钱玉来虽然听到了,但是她没有出去,而是坐上沙发。

“哥哥,你回来了!现在人都到齐了。”青叶开心地对青仁杰说。

“是吗!看来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青仁杰说完,他注意到艾慕正看着他与青叶,他看着艾慕,看的好像发了呆似的入迷。青叶看着青仁杰有些发呆,就突然把青仁杰提着刚买的东西给抢过来,好像里面有宝贝似的一样。青叶这一举动惊动了青仁杰,他回过神来,发现买的东西正被青叶不断地翻来翻去,青叶一副快找到宝贝似的表情,两眼发亮,囗水好像都快流出来了。青仁杰看青叶当着客人面前这副模样,很是不礼貌,于是他生气地对青叶说:“青叶,你别翻了!里面没你想要的东西。”

青叶没有理会青仁杰,仍是这副模样继续翻着袋子里的东西。

艾慕看着他兄妹俩,脸上微微地露出微笑,心中忽然有一种怀念的感觉,她想起与这似曾相识的过去,只是人物不同,青仁杰是艾院长,而青叶是艾慕:

艾院长买完东西回来,她脱下鞋,走上了走廊,突然艾慕跑过来,一把将艾院长刚买的东西抢了过来,这一举动惊动了艾院长。她看着艾慕,发现买的东西正被艾慕不断地翻来翻去,艾慕一副快找到宝贝似的表情,两眼发亮,囗水好像都快流出来了。艾院长见艾慕这副模样,很是不好,于是生气中带点温柔的口气对艾慕说:“艾慕!你别翻了!里面没你想要的东西!”

艾慕没有理会艾院长,仍是这副模样继续翻着袋子里的东西。

回到现在,青仁杰突然将买的东西拿过来,不让青叶再翻了。看到这,艾慕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现在有些失望。青叶有些不高兴,于是她的脸鼓起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看着右上方,吃醋中带点高高在上的神态说道:“哥哥,你真小气!”

青仁杰望着青叶,看了一会儿,之后笑着温柔地说:“青叶,下次不许弄了!”

听到这,青叶没有回应,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青仁杰,心里有些高兴,随后她回了句:“哥哥,对不起!”说完,青叶笑了笑,青仁杰这时摸了摸青叶的头,青叶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似的被摸。随后,青叶又跑回客厅,又开始玩平板了。青仁杰这时看着艾慕,艾慕刚才看着一切,好像他也希望青仁杰能摸摸自己的头,因为这是她失去一切之后,从未拥有过的。

青仁杰走到艾慕面前,对她温柔地说:“艾慕你一定饿了吧!再等一小会儿吧!墨瑾宫正在做饭呢!”

听到青仁杰如此关心自己,艾慕的脸不禁有些许红,心不停地在跳,她忽然转过身去,害羞地跑向客厅去了。艾慕心里一直记得,小时候有很多次青仁杰这样问自己,只是经过这么多年好像有些不太习惯,不知道是时间导致还是自己。

青仁杰见艾慕走向客厅,自己也便没多问什么。接着,他径直走向厨房,将买的菜交给了墨瑾宫。

墨瑾宫看着青仁杰刚买的菜:三根火腿肠、一袋香菇、三盒鸡胸肉、四袋玉米、两根芹菜、一盒豆腐。她把它们都慢慢地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自信地说道:“好!这些就够了!”青仁杰望着她,他想不到墨瑾宫居然会做饭炒菜什么的。

于是青仁杰发问:“我真想不到墨瑾宫你居然会做饭的!”

听到这,墨瑾宫觉得青仁杰是在小看她:“你在小看我吗?有本事你来试试。”墨瑾宫的口气像是在小看青仁杰。

“算了!让我看看你的厨艺吧!”

青仁杰不想欺负墨瑾宫,因为自己可是连香菜都能做好吃的人。

“那就闭嘴!”墨瑾宫是最讨厌别人质疑自己能力的人了。

说完,青仁杰看了看墨瑾宫做的菜,确实看起来很好,感觉可以与自己一拼了。

看完,青仁杰离开了厨房,走进了客厅。

青仁杰看到青叶躺在沙发上玩平板不禁地说:“青叶,你今天没有作业吗?”

青叶好像没有听见,她没有回答。这时青椿帮她回答:“没有作业!因为作业是预习!”

“预习?青椿你预习了吗?”

“预习了!”

“哦!”青仁杰这时又看向艾慕问道:“艾慕,是在哪个高中上学?”

听青仁杰问自己,艾慕没有回答,愣了一下,因为她现在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与回忆当中。回过神,她呆呆地看着青仁杰。看艾慕这副模样,这时钱玉来帮她回答:“是花夏高中!”

“原来是和我一样的高中啊!”青仁杰一副高兴的样子,“那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上学了!”

“上学?”艾慕有些不解,她的头歪着,眼神像求知的孩子似的。

钱玉来又说:“不行!艾慕还要静养一星期才能上学呢?因为……”

听钱玉来说的话,青仁杰有些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病呀?”

“是……”

“没有什么病!”艾慕将钱玉来的话打住。此刻,青仁杰,钱玉来,青椿看向艾慕,像是被什么吸引似的,但只有青叶没有看向艾慕,青叶还是一脸痴笑地沉浸在平板中的游戏当中。艾慕突然眼前一黑,像是在沉思一般。突然艾慕脑海中浮现出那副场景:大火焚烧的画面,艾院长为了救她……

“只是小感冒罢了!”艾慕回过神,掩饰着心里的难过,勉强笑着说道。

钱玉来看出艾慕在说谎,当然青仁杰和青椿也看出来了,因为怎么会因为一个小感冒,而请假一个星期啊!

青仁杰决定准备找个时间单独地问问艾慕。

说完,青仁杰坐了下来,思考着十年前自己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艾慕会延迟一星期才去上学?为什么墨瑾宫说的上百名儿葬身于火楼之中?这些问题在青仁杰的脑海中盘旋着,像是风车一般,没有风,风车就不会转动,没有艾慕,自己的性格就不会改变。此刻他感觉,自己活成了过去艾慕的模样,而艾慕活的样子更像是过去的自己。不知是青仁杰改变了艾慕?还是艾慕改变了青仁杰?但一点可以确定,过去的艾慕救赎了过去的青仁杰,现在的青仁杰轮到救赎现在的艾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