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们不要觉得这件事很简单。”
“我刚才提出的要求,只是进入村子的第一步而已。”
见到陈纪、朱权两人惊疑不定的模样,陆长生心中冷笑了起来。
所谓的验资,按照资产排序。
实际上,在他的计划里,只是筛选出来一群,真正有钱人罢了。
接下来的计划,才是重头戏。
陈纪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小师傅陆长生,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便有了缜密的计划,他实在是自愧不如。
他深吸口气,问道:“请问师傅,接下来的计划是……”
“不定期考察制。”陆长生开口道。
看着两人不解的模样,他顿了顿,开口解释道:
“这个制度很简单。”
“首先,这群有钱人进村子,无非就是想要包地,再雇佣廉价劳动力,每年多赚一些钱。”
“而,咱们呢,就在其中设置一个考察的制度。”
“一旦村民对地主心有怨言,就可以对地主进行考察,看他们有没有克扣人工的情况出现。”
“若是有,人必须被驱逐出村,而且,钱必须留下,用之于民!”
此话一出。
朱权一阵陷入沉默。
想法是好的。
可是,真正进村的,哪有什么有钱人啊,全是修行者。
他们平日里,都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五谷,谁好端端的,包农民的地啊?
“嗯?师傅,若是他们不包地,只想买房子呢?”一旁的陈纪忍不住问道。
“以租代卖!”
陆长生淡淡一笑,看着两人疑惑的模样,摆手解释道:
“就是,咱们村里的房子,不卖,只租。”
“无论地契是否在手,都必须要经过村长的同意,双方定下租契,约定时间。”
“比如十年,二十年……”
“私人的房产,租金便交给私人,至于公家的房产,租金则由村长管理。”
“等有钱在手,就拿着钱,拓宽土地,加固房屋,建造商铺。”
“到那时候,村子的规模大了。”
“前来租赁商铺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村民赚钱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多。”
“到那时候,咱们的小河村,应该就算的上是镇了吧?”
嘶!
听到这话,朱权瞪大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家伙说的话,怎么跟他爹,私底下教育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除了,计划不是那么完善之外。
无一例外,都是改村成镇,让村民的钱回到自己的钱袋子,不被有钱人剥削!
要不是,确定眼前坐着的那位,还是魔子陆长生。
他都以为,陆长生被他父皇夺舍了!
陈纪闻言,对此也来了兴趣,好奇问道:
“可,要是某些人,耍无赖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
陆长生一指身旁的朱权,开口道:“这不有村长在这嘛。”
“到时候,手里有钱了,花点银子,请一些行伍出身的壮汉,组建护卫队,保护村子。”
“谁要敢闹事,把他打走不就是了?”
啊???
闻言,陈纪和朱权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神中的不可思议。
果然。
魔子就是魔子。
其他的事,都可以怀柔,好声好气的跟对方商量。
可,一旦遇到闹事的。
立刻就会变脸,施展雷霆手段!
“你们还有事吗?”
见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陆长生看着两人,开口问道。
朱权看着陆长生,嘴唇嗫嚅,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身旁的陈纪拉了拉袖子,果断制止。
随后,陈纪看向陆长生,恭敬道:“没事了,师傅,我们先走了。”
说完话,他对着陆长生一拜,带着朱权离开。
陆长生咂了咂嘴,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回到屋里。
反正解决方法已经提出了,他只要等奖励到账就行了。
另一边。
朱权和陈纪回到了院子,告诉林尚一声之后,两人便走进房间,大门紧闭。
屋中的气氛仿佛下降到了冰点,静的可怕。
良久。
朱权才回过神来,眼眸不断闪烁,开口道:
“我觉得这提议不错,再加上我们背靠朝廷,此法,确实可以对那些修行者,形成一定的管束。”
“而且,一旦计划成型,我也能从中筛选一些人马,作为我的班底!”
他兴奋地握紧拳头。
这段时间,在边军大营,他已经物色了不少,有机会突破武者的兵卒。
若是,能将他们收到麾下,便意味着自己也有了底牌。
虽然说,他认为以他父亲的修为,长命百岁不是问题,大概率不会出现九子夺嫡的事。
但,凡事总有个万一呢?
“确实如此。”
“不过,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还要做一些改进。”
“比如拉高进城的资格,想要进城,就必须要带一个孩子,去学堂读书。”
“而且,每一个门派,只允许放进来一个修士……”
陈纪说到这,眼中也闪烁起一丝兴奋。
如此一来。
他何愁,儒道不能大兴天下?
……
时间很快到了冬季,小河村的冬天很冷,冰天雪地,到处都是被大雪覆盖的景象。
换做往年,此刻大地冻结。
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储备足够的粮食,然后,大门一关,猫上一整个冬天。
不过,今年却非常反常。
似乎是因为,陆长生提出的,引资的计划成功了。
几个月的时间,村子里不少村民已经搬离。
现在村中,大多都是一些生面孔,他们似乎不惧严寒,时不时在村里闲逛。
当然了。
陆长生所居住的地方,已经被朱权和陈纪划做禁区,谁敢擅闯,立刻就会被赶走。
因为大家顾忌朝廷的威严,所以至今,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这一天。
陆长生正在练“九转霸体决”。
经过长时间锻炼之后,他明显感觉,这套功法,已经可以随心运转了。
皑皑白雪之下,他站在院中,拳脚之间,暖流涌动,升腾的体温,好像能将白雪融化。
就在这时,张离牵着张梵来到庭院。
这个羊角辫姑娘,小脸冻的通红,睫毛上一层冰碴,好像来之前才刚刚哭过。
“张离?你有事?”陆长生好奇的问道。
张离看了张梵一眼,接着,好像做了莫大决定般深吸口气,转头看着陆长生道:
“是,我要走了。”
“这次情况特殊,我不能够带着妹妹,所以将她托付给你。”
走?
陆长生一脸诧异,这就是你的家啊,你要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