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臣接手沈家以来,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还是被一个他看不上的女人威胁,气得换了一批保镖。
回到家,发了一通脾气后,才逐渐冷静下来。
沈家最擅长制药,这些年跟白家合作,赚了不少钱。
沈家也逐渐成为江南制药的首席。
傅冰初来乍到,还敢跟他叫板。
活腻了!
沈时臣下令,“打压傅冰所有的项目!不求盈利,只要拖垮傅冰,怎么做都可以!”
“是。”
傅冰安顿好林影后,立刻给杨凝争打电话。
“我跟沈时臣产生了冲突,接下来他很可能给我们添麻烦,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明白。接下来是一年一度的制药研发的项目会,他要闹事也会在项目会上挑事。去年是我出席,今年最好是由你参加。”
杨凝争有自己的考量。
虽然傅冰把旗下的整个医药平台的事都交给他,她平时几乎也不管。
重要的时刻他还是希望她能出席,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
如果行业的首脑们只认识他,不知道他背后的老板是傅冰,他认为不妥。
“我会去的。”
制药项目推荐会是每年制药类公司最重要的会议。
傅冰也格外重视。
她难得换上了西装,加半跟的高跟鞋。
妆容也很简单,不仔细看还以为她纯素颜。
杨凝争过来接她时,看到她的着装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傅冰穿西装的次数不多,但她是天生的衣架子,随便穿都很好看。
浅葱绿的西装,长发被钻石发夹固定住。
脖子上搭了一条碎钻的细项链。
随着她的走动闪着浅浅的碎光。
杨凝争将她明艳的模样印在心底。
在无人可窥见的深夜,静静欣赏。
……
制药项目会在去年医术大比的场地举行,休息也在基地的酒店。
傅冰再次踏入基地酒店,心情格外复杂。
她与杨凝争签到后,乘坐电梯上楼。
杨凝争的房间在八楼,他先出去了。
电梯里顿时只剩下傅冰。
电梯门要合上时,被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挡住。
光是看到手,傅冰的神经不由得绷了一下。
下一秒。
电梯门打开,秦谨寒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变得稀薄。
傅冰收回目光。
秦谨寒跨进电梯,声音里是难得的不确定。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
傅冰没有回答。
曾经在这家酒店里发生的事,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再见到当事人,心情不可能好。
“沈时臣和沈家我来处理。”
傅冰挑眉看他,“这是男人自大的自尊心在作祟吗?你吞并刘氏药业还没结束,想再招惹一个沈家?还是我看中的东西,你想从我手里抢走?”
“我想帮你。”
“你出于什么想法帮我?认为我太弱,处理不了沈家和沈时臣?”
“你不弱,我只是想保护你。”
“不必,我能自己处理。”
秦谨寒靠墙而立。
一身笔挺妥帖的西装都掩不住他通身的锋芒。
那夺目的锋芒被他妥帖地约束在他的领地内。
哪怕他只是随意地靠在电梯壁,也好看得很。
不得不说,看一个男人成长和蜕变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前提是她没有成为他成长的牺牲品。
傅冰心烦气躁地移开目光。
电梯也到了傅冰所住的楼层。
傅冰要拿行李箱。
已经有一个人率先把行李箱推出去。
傅冰只能快步跟上。
正要从秦谨寒手里抢行李箱,就看到沈时臣带着一帮人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
看到傅冰,沈时臣眼中闪过恨意。
他冷声道:“有人还真是贱,被玩弄后,还舔着脸贴上去。这么贱,在我面前装什么?”
秦谨寒要动手时,发现有人的动作比他还快。
张菁像凭空出现一样。
啪啪啪地甩沈时臣两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把路过的人都惊呆了。
在江南,还没有人敢给沈时臣难堪。
更别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的脸。
“要学不会说话,我不建议亲自教你!”
沈时臣被几巴掌甩得有些有懵。
紧接着。
胸口的怒气瞬间被点燃。
不就是一个戏子!
也敢三番两次让他难堪。
沈时臣看着挡在傅冰身前的张菁。
想到他一堆保镖在她面前都没讨着好。
更别提,秦谨寒还在。
沈时臣知道自己无法在这里讨着好。
不妨碍他要恶心傅冰和秦谨寒。
只要这两人联手,迟早要把整个医疗领域给覆盖。
秦谨寒没有了秦家人的身份,他还是姜老最得意的小徒弟!
傅冰的医疗平台也拓展得如火如荼。
沈时臣冷笑,“你以为你有了制药研讨会的入场券就在这里横行霸道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如果我的入场券没有对你产生威胁,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傅冰淡淡回击。
沈时臣正要反击。
他的余光瞥见一个坐轮椅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
他顿时闭了嘴。
白芷蕊看到傅冰与秦谨寒,面色一变。
她操控着轮椅来到傅冰身边。
“之前的事,对不起。”
傅冰看她坐在轮椅上,没说什么。
带上张菁离开。
张菁从秦谨寒手里抢过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跟着傅冰走人。
秦谨寒看着像只小狗亦步亦趋跟在傅冰身后的张菁,也没兴趣再看戏。
收拾沈时臣,太简单。
他对沈家没有价值,沈家内部都能把他拉下去。
显然,他最近的做法已经激怒了沈家。
白芷蕊把轮椅转向沈时臣。
沈时臣迎着白芷蕊的目光,突然不敢直视她。
白芷蕊发现沈时臣不像她原来记忆里的有魅力。
以前觉得他家世好,俊朗帅气,又有才干。
她得很努力,才能从追求他的人中脱颖而出。
现在发现,他好像……
没那么好……
白芷蕊直视沈时臣,“我们谈谈。”
沈时臣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
只是个残废,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怕别人抢他吗?
要不她最近跟他后妈走这么近做什么?
沈时臣用施舍的口吻道:“长话短说,我很忙!”
白芷蕊因他的话脸色发白。
她的手紧紧捏着轮椅的轮子。
指尖没有半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