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牧野与自来也便投入了在妙木山新一轮的修行。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萤火虫般的查克拉光点,巨大蕨类植物的阴影笼罩着训练场。
晨雾未散的妙木山瀑布下,牧野与自来也立于覆满露珠的岩石之上。朝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潮湿的苔藓地面,通灵术的本质是与异界生灵缔结心灵契约,牧野指尖凝起旋转的查克拉水珠,通过查克拉共振打开空间甬道。
自来也踩着积水蹦跳两下,不是说在妙木山卷轴按个手印就能召唤吗?
牧野咬破的指尖在虚空划出血色符印,契约是双向的承诺。他结印时衣袖翻飞,身后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契约卷轴虚影,唯有被认可者,才能召唤通灵兽。
爆散的青烟裹着晨露四溅,自来也后撤时踩碎结霜的灌木。朦胧水汽中矗立着青蓝色巨兽蛤蟆,蛤蟆华青蓝色的皮肤泛着金属冷光,两只赤瞳如燃烧的炭火在雾气中明灭。
千瀑之主·蛤蟆华。牧野屈指叩击巨兽鳞甲,“它非常擅长水遁与风遁两种遁术。”
自来也喉结上下滚动,嘴角垂落口水。他无意识地在泥地上勾画通灵阵图,瞳孔里跃动着巨型蛤蟆的倒影。
“战斗即是最好的指点。”牧野看了看自来也,蛤蟆华前爪砸地激起环形水浪,“用你的忍道来赢得通灵兽的认可吧。”
自来也扯开束袖的护腕,查克拉在足底炸开湿漉漉的草皮。本大爷这次要让你见识真正的能力!他腾空时带起的旋风卷碎露珠,拳头裹挟破空之声直取牧野面门。
果然呀,牧野暗自想着,跟鸣人一个路数,把忍者都当战士了。
这么想着,牧野袖中螺旋丸骤然绽放蓝光。蛤蟆华昂首发出洞穿晨雾的鸣啸,瀑布般的水流它口中倾泻而出,与银蓝光球交融成盘旋的巨龙。
【水遁·漩云龙鸣】!
狂暴的涡流将白发少年抛向半空,肋骨折断声混在水鸣中格外清脆。自来也摔落时在泥地犁出深沟,嘴角血沫在苔藓上晕开暗红斑痕。
“混蛋...绝对断了三根...”他蜷缩着咒骂,翡翠色查克拉如藤蔓缠绕伤处。志麻仙人跃上他起伏的胸膛,爪尖流转着萤火般的治愈辉光。
“好了,剩下的就让文太来教他吧,与蛤蟆的沟通,还需要他自己来。”一旁的深作仙人走出来说道。“属于我们的训练也要开始了。”
牧野点了点头,找了快青石盘腿坐下,然后开始静静冥想,感受着自然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深作仙人执碧玉杖轻点牧野后背,晨雾突然凝成液态裹住少年。岩缝青藤疯长成翡翠牢笼,却在触及仙术查克拉时化为灰烬。牧野周身自然能量如暴风中的海啸震荡不息。
“唉,还是心不静呀。”深作仙人叹息着。
不远处传来蛤蟆文太的吼声,此时的自来也正倒挂在巨型藤蔓上练习“蛤蟆油弹”,黏液顺着藤蔓滴落时,他的喊声穿透水雾:“不久前大蛤蟆仙人说我‘心性浮躁’,结果泡了一个月温泉就——”
“闭嘴!”志麻仙人挥舞的锅铲在晨光中划出银弧,六枚手里剑从她围裙口袋飞出,精准钉在自来也头顶的藤叶上。“你那是靠偷窥女汤转移注意力!再敢在修炼时提温泉,老身就把你塞进石蛙像的鼻孔里!”
牧野并没有因自来也的话语而分心,他接着在手里尝试凝聚自然之力。指缝间渗出的查克拉在掌心形成漩涡,却总在即将成型的刹那崩解为细碎星芒。
他盯着掌心溃散的星云状查克拉团。每当能量即将稳定时,可每当这时候,脑海里黑胡子引发地震时扭曲的空间画面就忍不住闪现出来——碎裂的大地、哀嚎的平民,以及那双缠绕黑雾的赤红瞳孔。
深作仙人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褶皱的眼皮下透出精光:“你的查克拉在抗拒自然能量。”老蛤蟆的蹼爪渗出冰凉的仙术查克拉,却在接触少年皮肤的瞬间蒸发出青烟,“就像两股相克的激流在经脉里对冲。”
牧野停止了聚集自然之力,抬眼看了看深作没有说话。
接着他抬眼看了看不远的自来也,然后大声地说道:“喂!自来也,我们再来切磋吧!”说话间右手已凝聚出螺旋状气旋,将坠落的瀑布水珠搅成螺旋状水雾。
听到牧野的话,自来也忍不住全身一颤。“还来?不..不必了吧。”他慌忙从藤蔓跃下,却在落地时踩到志麻仙人投掷的香蕉皮,整个人滑向牧野凝聚的查克拉漩涡。
“螺旋丸!”
紧接着,自来也的惨叫声在妙木山的上空回荡起来。惊飞的重明鸟群掠过天际,羽毛在月光下折射出七色幻光,其中几片飘落在志麻仙人熬煮的仙虫汤里。
夜晚的妙木山静悄悄的,而今晚的月色与其他时候,有着明显不同。本该银白的月光染着淡淡绯红,树冠间游动的萤火虫群突然集体熄灭。
此刻一轮血月正挂在天空中,赤裸着上身的牧野,在瀑布下凝聚着自己的心神。在他身上不断冲刷的流水并不能让牧野有半分的动摇。
而与此同时,在妙木山的另外一个角落里,一把闪耀着紫色匕首凭空出现,在空间里划出波纹,紧接着这片空间像是伤口般撕裂开来!裂缝中渗出粘稠的黑雾,所到之处草木尽数枯萎。
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中一跃而出,他身影一晃,便将手里的紫色匕首收了起来。然后从身后掏出了两个卷轴。卷轴封口处烙印的八岐大蛇徽记在月光下渗出暗红血珠。
黑衣人蹲下身子,两只手分别按着一个卷轴,然后用力一推,卷轴受到力道如两条长蛇般铺设开来。卷轴里密密麻麻写满符文。当最后一道符文展开时,地面突然隆起九个土包,形成诡异的九宫阵型。
密密麻麻的符文如同活过来的蜈蚣在羊皮纸上扭动,每道笔画都浸透着祭祀之血。阵眼处的泥土突然翻涌,钻出九具身披残破铠甲的骷髅,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蓝鬼火。
黑衣人单手结印,然后轻声说了一个字“解。”指尖爆出的查克拉形成逆向旋转的黑白太极,将九具骷髅瞬间碾成齑粉。
接着卷轴开始暴起白烟,一排排尸体出现。尸体从白烟中显形的刹那,月光恰好形成光锥穿透树冠,照见那些祭品皮肤表面浮现出蛇鳞状的尸斑。更诡异的是,所有尸体胸口都插着半截紫色蛇牙,牙尖不断滴落墨绿色毒液。
“祭品已经准备好了,白蛇大人。”黑衣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掀开兜帽,露出布满蛇鳞的半边脸庞,左眼瞳孔已化作金色竖瞳。
“共生之血的气味令人愉悦。”白蛇仙人的声音裹挟着多重空间震荡像是从九幽之地传来一般,很快卷轴边缘燃起幽绿磷火。“干的好,蛤蟆丸,我要给你一个惊呀。”
黑衣人听到这个笑声,手上便开始结印,很快一个通灵之术的印被结完,黑衣人双手按地,符文从他双手蔓延而出,然后便是一阵白烟。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每条裂缝都渗出猩红液体。
两只紫色三米来长地大蛇出现,不停地吐着信子。它们的鳞片间隙生长着肉瘤状的眼球,每次呼吸都喷出带着腐蚀性的紫雾。
紫色的大蛇一出现,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将周围的尸体全部吞下。接着黑衣人再次起手开始结印,这次的术法明显更加强大与神秘。他咬破拇指在额头画出逆五芒星,血液竟在皮肤表面形成游动的小蛇图案。
黑衣人手势慢而庄重,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最后一个未印结成时,血月突然被乌云遮蔽,整个妙木山陷入死寂,连瀑布的轰鸣声都消失不见。
最后黑衣人双眼泛出紫色光芒,他双手一张大喝一声:“血之献祭,通灵——次元结界!”背后浮现出八首巨蛇的虚影,每个蛇首都咬着一轮血月。
伴随着黑衣人的大喝,两条吞噬了尸体的紫色大蛇一下子炸成了漫天地紫色雾气,雾气铺天盖地而来!浩浩荡荡地开始弥漫在整个妙木山中!雾气所到之处,岩石表面生长出蛇鳞状结晶,树木扭曲成盘蛇柱的形态。
而此刻正在修炼的牧野整个人猛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紧接着,映入牧野眼中地便是十来只体形巨大如高山般蟒蛇!它们的鳞片缝隙里不断掉落燃烧的紫色结晶,每次吐信都引发空间震荡。
为首那只全身通紫,眼神锐利,脑袋上四只锐角一般的骨刺!当它昂首嘶鸣时,天空血月竟投射出龙形阴影,整个妙木山的自然能量开始疯狂暴走。
那是龙地洞这一带蛇族王者!万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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