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带着收集来的一大堆活鸡,这么多大公鸡足以吓跑毒虫,鸡鸣声遍布瓶山,把毒虫们都吓得躲起来不敢出来了。
张仪跟着鹧鸪哨朝山阴方向出发,没想到红姑娘竟然也跟来了。
张仪瞅着鹧鸪哨,心里那个鄙视啊,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叛变革命了!
平时一副高冷样,泡妞倒是挺快啊?才出去两天就把人家从总把头那里抢过来了。
张仪都仿佛看见陈玉楼头上顶着一片青青草原!
到了山阴处,竟然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山中水潭,难不成要游过去?鹧鸪哨眉头紧锁。
红姑娘看出他的心思,就让卸岭帮众把蜈蚣挂山梯拼在一起,竹筒是空心的,浮力大得很,完全可以当船使。
张仪越发觉得这蜈蚣挂山梯真是神通广大,能翻山越岭,还能下崖过涧,现在直接当船用了!发明这玩意儿的人脑洞得有多大啊!
乘着竹筏来到水潭尽头,果然发现一个溶洞,众人上岸后把梯子拆了,背上就一个个进了洞。
溶洞里黑漆漆的,怪石嶙峋,不时还滴滴答答往下掉冰冷刺骨的水。走着走着,溶洞突然就到头了,前面再也没路了。
鹧鸪哨施展搬山寻墓之法,拿了壶酒,在洞里到处滴洒,仔细观察酒水滴落后石头表面的变化。最后终于锁定一个地方,酒水滴上去后既不渗透也不流淌,反而像是被吸住了似的,转了几圈才慢慢消失。
“没错,就是这儿,咱们在这儿挖个洞,能直接通到地宫。”
“为啥选这儿?”红姑娘直性子,不懂就问。
鹧鸪哨也不藏着掖着,解释:“这儿连着瓶山里面的晦气,跟阳性的烈酒排斥,有细微的变化,得眼睛特别尖才能看出来。”
张仪见状,凑到老洋人旁边说:“学着点看,看到了吗?想追姑娘,得有点真本事,还得表现得轻松点。这样才能吸引人家,比你问人家吃了没、睡了没管用多了!”
老洋人脸红了,急忙说:“我未曾考虑过这个,我们搬山的人活不长!”
这话一出,花灵脸色瞬间白了,眼眶红红的,差点哭出来。
“这是怎么了?”张仪赶紧安慰:“是否老洋人言语有误?我帮你教训他!”
老洋人一脸懵,你刚才说的那话,咋转眼就忘了呢?
花灵哽咽着说:“并非如此,我是想我爹娘了,他们的身体状况日益恶化。”
张仪还没来得及说话,鹧鸪哨就回头说:“这乱世之中,大家都像浮萍一样,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听天命了。”
花灵点点头,有些伤感。
“拿分山掘子甲来。”
花灵和老洋人听到这话,赶紧从背上卸下竹篓,花灵往竹篓里洒了点东西,里面就传来一大片铁甲摩擦的声音。
卸岭的众人虽然听说过分山掘子甲的大名,但谁都没见过,没想到这东西还是“存活”的的确确!
竹篓里蹦出两只穿山穴陵甲,一大一小两具,形状像老鼍,背上尾巴上都长着鳞甲。这两家伙见山就钻,特别厉害。小的那只抖了抖身上的甲片,爪子跟翻飞似的,挖起硬土碎石来就像切豆腐一样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老洋人在后面牵着大的那只,给它脖子上系了条链子。大的那只为了追小的,越挖洞口越大。
卸岭那帮人哪见过这种场面,看得目瞪口呆。张仪在一旁打了个哈欠,这两货他早就见过了,现在正好养养神,等会儿进去了还不知道会遇上啥。
过了好一会儿,老洋人从洞里钻出来,手里还拽着那两只穿山穴陵甲,对鹧鸪哨说:“已经打通!里面便是冥殿所在!”张仪、鹧鸪哨他们一听,全都站起来准备行动。
鹧鸪哨从竹篓里把怒晴鸡捧了出来。这只羽毛鲜艳、爪子金黄的雄鸡一出笼就振翅高啼,昂首阔步,显得特别精神,好像也感觉到了这里的天敌,知道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卸岭的人都见过那只从深涧里飞出来的六翅蜈蚣,知道普通刀枪根本伤不了它。他们心里想,如果今天这只大公鸡能赢,以后就叫它“鸡爷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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