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门一笑赴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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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心川面色惨白,他知道今日之事一个处理不好太极门恐怕就要被灭门了。

崔道融展现出的实力太过骇人,太极门引以为傲的武功,在他面前如同儿戏。

「崔兄,今日之事,是我们太极门冒犯了。」

赵心川强忍着心头的震撼,拱手说道,「还请看在周西宇师叔的面上,就此罢手如何?」

「赵心川!你个叛徒,」彭大挣扎着站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他杀了掌门,此仇不共戴天!」

崔道融无奈地瞥了一眼彭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想杀我?真是不自量力!」

「你说什么?!」彭大顿时勃然大怒,又要冲上去拼命。

赵心川一把拉住彭大,低声喝道:「师弟,你疯了吗?!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彭大还想说什么,却被赵心川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崔兄,」赵心川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对崔道融说道,「我知道你实力超群,我太极门今日认栽了。但是彭师弟说的对,掌门师兄毕竟……」

「你想替他报仇?」崔道融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赵心川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和崔道融谈条件,更别提替彭乾吾报仇了。

「也罢,」崔道融淡淡地说道,「今日看在周西宇的面子上,我可以饶你们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彭大,自断一臂,我可以既往不咎。」

「什么?!」彭大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崔道融,「你……你欺人太甚!」

「怎么,你不服?」崔道融眼中寒光一闪。

彭大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知道,如果自己敢说一个「不」字,恐怕就要命丧当场了。

就在彭大犹豫不决的时候,赵心川突然开口说道:「师弟,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之耻,来日再报!」

彭大闻言,身体一颤,他知道赵心川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是在保全太极门的最后一点颜面。

「好!」彭大咬了咬牙,竖掌成刀猛地朝着自己的左臂砍去。

「啊!」彭大的脸色惨白,左臂齐肩而断,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师兄!」几个太极门弟子见状,连忙冲上去,帮彭大止血。

崔道融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崔兄,今日之事,我太极门认栽。」赵心川深深地看了崔道融一眼,沉声说道。

说罢,赵心川便带着一众太极门弟子,搀扶着断臂的彭大,一步一歪进了太极门内。

崔道融站在原地,看着太极门的大门关上,心里也终于吐了口气。

如果太极门的人头铁到底,他还真下不了手去行灭门之举。

…………………..

杭州事了,崔道融回到医馆,将家中金银细软收入空间,熄灭烛火,关了医馆大门,也不与崔道林辞别,一人向北而行。

他一路上走走停停,时而乘船顺流而下,时而又坐上马车在颠簸的官道上前行。如此半月后,巍峨的京都城门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京都,皇城脚下,天下首善之地,纸醉金迷,繁华喧嚣。

崔道融一路走来,算是开了眼界。这京都城的热闹劲儿,可比杭州府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街上时不时还能见到一些西洋人,他们高鼻深目,身形高大,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有的穿西洋服装,衣裤笔挺,有的穿长袍马褂,却怎么看怎么别扭,这些人只要一出现,周围人瞬间就会散出一片空地,看得崔道融啧啧称奇。

崔道融看着周围人躲闪西洋人的样子,心中暗暗摇头,这满清王朝,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畏惧洋人的气息,真是可悲!他收回目光,摸了摸下巴,心想着初来乍到,还是先找个住处安顿下来,再来慢慢体会这清代京都的风土人情吧。

他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自顾出门了。

在街上没走多久,就听见前方一阵喧闹声。

「快来看啊!太后谕旨实行君主立宪制啦!」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吸引了崔道融的注意。

崔道融挤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才听了个大概。

原来老佛爷终于顶不住各方上书立宪的压力,答应实行君主立宪了。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欢喜有人愁,但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迷茫的神色,显然并不明白「君主立宪」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世道,真是要变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崔道融身旁传来,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正望着皇宫的方向,浑浊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崔道融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这个来自21世纪的灵魂,对大清朝的灭亡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君主立宪就算成功,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告别了议论纷纷的人群,崔道融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京都的繁华让他目不暇接。

路过一条胡同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驻足倾听,琴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婉转,弹琴之人的技艺显然十分高超。

崔道融循着琴声穿过幽深的胡同,在一扇老旧的木门前停下了脚步,那琴声正是从门内院落里传出来的。

崔道融驻足院外,凝神细听,琴声中正平和,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境,仿佛在诉说着弹琴之人内心深处的忧愁和苦闷。

「好琴声,好曲子!」

崔道融忍不住赞叹出声。话音刚落,琴声戛然而止,院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谁在外面?」

崔道融整理了一下衣衫,朗声说道:

「在下路过此地,被姑娘的琴声所吸引,一时忘情,打扰了姑娘雅兴,还请见谅。」

片刻后,木门吱呀一声开一条缝,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少女出现在崔道融面前。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顾盼生辉,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少女好奇地打量着崔道融,见他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心中戒备稍减,但语气依然冰冷:

「公子过誉了,小女子不过闲来无事,随便弹奏几曲罢了,当不得公子如此夸赞。」

崔道融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姑娘过谦了,在下虽不懂音律,但也听得出姑娘琴音悦耳,绝非凡俗。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心中暗想,这公子言谈举止倒还算得体,只是初次见面便询问闺名,未免有些唐突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蹙了蹙眉,但语气还算温和:「公子言重了,只是小女子出身卑微,闺名不足挂齿,公子还是不要问了吧。」

「姑娘见谅,是在下失礼了。」崔道融注意到少女微微蹙起的眉头,立刻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在古代,贸然询问女子的名字可是有调戏别人的嫌疑。

崔道融在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姑娘不仅琴艺高明,而且性格也颇为谨慎。

少女见崔道融嘴上认错,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正欲开口赶人,却听得院内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小蝶,是谁在外面说话?」

少女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转头应道:「爹爹,是一位路过的公子,被我的琴声吸引,所以进来拜访。」

「哦?既不是熟人,那就赶紧打发走吧。」那浑厚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厉。

少女闻言,回过身来,对崔道融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公子请离开吧。」

崔道融见状,心中有些遗憾,却也不好再逗留,于是拱手告别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他转身迈步,有些不舍的走出了这条幽静的胡同。

一路上,崔道融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个小蝶姑娘,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略带清冷的气质,让他感觉似曾相识。心中有着一丝熟悉感,但又想不起是哪部电影的人物。

行至半路,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闪开闪开!不要命啦!」一个粗犷的声音伴随着马鞭的抽打声传来。

崔道融抬头一看,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正狂奔而来,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哥,手里挥舞着马鞭,肆意抽打着路边的行人。

那些行人敢怒不敢言,纷纷躲避,生怕被马蹄踩踏或者马鞭抽中。

「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崔道融不禁感叹道。

突然,他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正站在路中央,手里拿着一个破碗,似乎是在乞讨。

小女孩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忘记了躲避。

眼看着那匹狂奔的骏马就要撞上小女孩,崔道融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身形一闪,便冲到了小女孩面前,一把将她抱起,然后飞身跃起,堪堪躲过了那匹狂奔的骏马。

「好俊的轻功!」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叹。

那公子哥见有人敢拦他的路,顿时勃然大怒,猛地勒住马缰,调转马头,指着崔道融破口大骂道: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挡老子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崔道融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将怀中的小女孩轻轻放在地上,问道:「小妹妹,你没事吧?」

小女孩惊魂未定,怯生生地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崔道融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快回家去吧,下次小心点。」

小女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跑进了人群。

「小子,你耳朵聋了吗?老子跟你说话呢!」

那公子哥见崔道融竟然敢无视他,顿时怒火中烧,再次挥舞着马鞭,朝崔道融抽打过来。

「找死!」崔道融眼中寒光一闪,身形一晃,便躲过了马鞭的攻击,同时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那公子哥的后脖领,将他从马背上提了起来。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公子哥被崔道融提住衣领,勒住脖子,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我管你是谁!」崔道融冷冷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纵马伤人,今天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一顿!」

说罢,他扬起手,正要给那公子哥一个耳光,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

崔道融心中一动,侧身躲避,同时将那公子哥挡在自己身前,作为肉盾。

「砰」的一声闷响,那道劲风击中了那公子哥的后背,直接将他打的吐了血,面色狰狞的惨叫起来。

「大胆狂徒,竟敢当街行凶,伤我赵天霸的人!」

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随后一个身穿鲜艳马褂,身材魁梧,面相凶狠的圆脸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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