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手里拿着羊皮卷轴翻来覆去地看。就好像这么翻着,那些神秘的图案就能像变戏法似的重新冒出来。可是,啥都没有啊,就是一张旧羊皮,上面只有岁月留下来的痕迹,空荡荡的。
……
难道真的是在迷雾森林里被那只蜘蛛妖兽给抢走了?我使劲儿回忆当时的情形,那只巨大的蜘蛛、黏糊糊的蛛丝,还有那让人恶心的腥臭味……等等,我想起来了,当时为了躲它的攻击,我慌慌张张地把卷轴塞到衣服里了。而且那只蜘蛛妖兽好像就冲着我身上的灵气波动来的,并没有想扯我的衣服啊。
要是不是妖兽,那这卷轴跑哪儿去了呢?
我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就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起来。床底下、桌椅周围,就连那破床板我都给掀起来了,可还是啥都没找到。
“顾尘,你在干啥呢?”
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林雨欣。她正好奇地看着我呢。
“我的卷轴不见了!”我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林雨欣走进房间,看到屋里乱七八糟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说:“啥卷轴啊?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放到哪儿忘记了?”
我就把卷轴的事儿跟她说了,还把我的怀疑也讲了出来。林雨欣听完以后,想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其实卷轴根本就没带在身上呢?”
我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不可能,我记得可清楚了,进试炼之塔之前,我还专门看了看卷轴在不在身上呢。”
林雨欣看我这么肯定,就不再怀疑了。她走到桌子旁边,仔细地查看起来。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摸了摸,好像在感觉什么东西。
“你看,”她指着桌角一处很细微的痕迹说,“这儿好像被利器划了一下,而且时间应该不长。”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果然,桌角有一道浅浅的划痕,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难道有人进过我的房间?”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林雨欣点了点头说,“咱们先别声张,仔细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别的线索。”
我们就在房间里仔细地找了一圈,最后在窗台上发现了几粒小沙子,这沙子的颜色和宗门外山上的土不太一样。
“这些沙子……”我心里一动,想起来今天在练武场上看到张师兄的时候,他衣服上好像就沾着这种颜色特别的沙子。
张师兄在外门弟子里是最厉害的,但是这人特别傲慢自负,平时没少给我使绊子。而且,他还老是拐弯抹角地打听我手里的卷轴呢,难道说……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张师兄虽然心眼小,可他应该不至于偷东西吧?
我就把心里的疑惑跟林雨欣说了,她听完以后,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在那儿沉思,也不说话。
“这事儿越来越奇怪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咱们还是先别乱下结论,等找到更多线索再说吧。”
天黑了,我躺在床上,可怎么也睡不着。神秘卷轴不见了,窗台上的沙子,张师兄那些奇怪的举动……这一堆事儿就像一团乱麻一样,把我缠得死死的,让我心里特别烦躁、不安。
我决定,明天一大早儿就去偷偷调查张师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天刚有点亮,我就悄悄地起来了,打算去看看张师兄在干啥。他住的地方离我不远,出门往右走,过一段鹅卵石小路就到了。为了不被他发现,我特意绕到他住的地方后面的小树林里,想先观察观察。
清晨的树林里有一层薄薄的雾,空气特别清新,鸟儿叫得可欢了,可这和我焦急的心情一点都不搭。我在树林里等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张师兄偷偷摸摸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了。他好像故意把脚步放得很轻,还时不时地往四周看,神色慌张得很,这让我更觉得他有问题了。
我屏住呼吸,脚步放得很轻,紧紧地跟在他后面。张师兄一直朝着后山的方向走,那儿没什么人去,只有一座破破烂烂的祠堂孤零零地在那儿。难道他把我的卷轴藏在祠堂里了?我心里这么想着,同时加快了脚步,想跟着进去看个究竟。
“谁在那儿?!”
就在我快到祠堂的时候,张师兄突然大喊一声,猛地转过身来,眼睛很凌厉地盯着我藏身的树丛。完了,被他发现了!我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暴露了,干脆就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顾尘?你偷偷跟着我干啥?!”张师兄看到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很不客气地问我。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张师兄!”我也不甘示弱地反问他,“一大早偷偷摸摸地跑到这种地方来,你在干些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你在胡说八道啥!我就是来祭拜先祖的!”张师兄有点心虚地说。
“祭拜先祖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我冷笑了一声说,“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吧!”
“你!”张师兄被我说到了痛处,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顾尘,你可别乱咬人!小心我到王长老那儿告你一状!”
“去就去,我还怕你啊?!”我一点也不退让地回敬他,“我倒要让王长老评评理,看看是谁在胡言乱语!”
我和张师兄越吵声音越大,把不远处树林里的一群鸟都惊动了,它们扑棱着翅膀,慌慌张张地飞到天上去了。
“你们在干啥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和张师兄一下子都愣住了,转头一看,是林雨欣站在不远处,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呢。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很惊讶地问她。
林雨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把目光投向张师兄,很平静地问:“张师兄,你们刚才在吵啥呢?”
张师兄脸色阴沉沉的,也不说话。林雨欣的出现明显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没什么,”我抢着说,“我就是看到张师兄鬼鬼祟祟的,所以过来问问情况。”
林雨欣的眼睛在我和张师兄之间来回看,好像想把我们心里藏着的秘密看穿似的。她的眼神清澈又锐利,让我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真的没什么吗?”林雨欣追问道,语气里有点怀疑。
我刚要说话解释,张师兄就抢在我前面说:“林师妹,你别听他瞎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说完,张师兄不等我们反应过来,转身就走了,很快就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他好像很怕你啊?”林雨欣看着张师兄走远的背影,转过头来问我,嘴角带着一点玩味的笑容。
我看着林雨欣,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为啥会在这儿呢?她听到多少了?她突然出现,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卷轴的事儿呢,也不知道张师兄有没有把她也牵扯进来。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尽量装作没事儿的样子说:“可能是做贼心虚吧,毕竟他一大早就偷偷摸摸地跑到这儿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林雨欣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知道她心思很细腻,肯定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她卷轴的事儿,至少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不能说。
“算了,不说他了,”我想把话题岔开,就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后山啊?”
“我听说后山有一片紫竹林,景色很美,所以就过来看看。”林雨欣淡淡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脸,好像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来。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林雨欣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得赶紧找到卷轴,不然夜长梦多。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走。
“等等,”林雨欣突然叫住我,“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很真诚、很坚定,让我心里感觉暖暖的。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把她卷进来。
“谢谢,我会的。”我对她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直接就去了王长老那儿,把卷轴被偷的事儿跟他说了。王长老听完我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想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我虽然心里不太甘心,可也知道没证据的话,王长老也不能光听我一面之词就处罚张师兄。我只能把心里的怒火压下去,跟王长老告辞,然后离开了。
回到住处以后,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奇怪。张师兄为啥要偷我的卷轴呢?他就是个外门弟子,就算拿到卷轴也没什么用啊?难道他背后还有别人?
连着好几天,我心里都乱糟糟的,连修炼都没办法集中精力。更让我心烦的是,张师兄开始在门派里到处散布谣言,说我嫉妒他的天赋,故意诬陷他偷东西。一下子,我就成了门派里大家都指责的对象,好多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甚至还有人当面嘲笑我。
我有嘴也说不清,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我知道,我得赶紧找到证据,这样才能洗清自己的冤屈。而这一切,都得从找到那个神秘的卷轴开始……
我就像陷在泥潭里一样,但是我不想放弃。那些谣言就像荆棘一样缠着我,不过我相信清者自清。我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用来修炼了,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冲破这团迷雾。师父教我的“青木诀”在我手里运转得越来越熟练,丹田里面的灵气也一天比一天充足。我知道,只有力量才能让我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站稳脚跟,才能让我找到真相,洗刷冤屈。
除了修炼,我还偷偷地调查张师兄,想找到他偷卷轴的证据。我发现张师兄最近老是去一些赌坊和酒肆,出手还特别大方,和以前那种穷酸样儿完全不一样。难道他真的把卷轴卖了?可是一个卷轴能换多少银子呢?
我偷偷跟着张师兄,发现他和一个黑衣人经常偷偷见面,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看起来特别可疑。我就更确定了,卷轴失踪肯定有别的原因。可是,就在我快要查到真相的时候,张师兄突然不见了。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去张师兄住的地方附近观察,发现他的房门关得紧紧的,敲门也没人答应。我觉得很奇怪,就向他的邻居打听,才知道他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张师兄的失踪让我本来就乱成一团的思绪变得更复杂了。他到底去哪儿了呢?是因为害怕逃走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呢?那卷轴又在哪儿呢?这一切就像一团迷雾一样,把我紧紧地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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