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不吃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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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间一阵扭曲,宇智波带土的身影踉跄地从虚化状态跌出,狼狈地摔在地上。他剧烈地咳嗽着,鲜血从面具的裂缝中渗出。他颤抖着将被吸入神威空间的黑绝释放出来。

“咳咳……”带土喘息着,猛地捂住左眼。那只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此刻光芒黯淡,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纹,如同即将碎裂的玻璃珠。**终究没能完全躲过……**即使他反应快到极致,利用神威虚化规避了核心冲击,但那股爆炸能量的余波,其恐怖程度已然达到了**尾兽玉**的级别!仅仅是擦过,就让他的写轮眼遭受了重创!

“带土!你的眼睛!”黑绝看着带土破碎面具下露出的、那只因剧痛和暴怒而布满血丝的独眼,以及左眼写轮眼的惨状,声音都带着惊恐的颤抖。

“闭嘴!”带土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如同受伤野兽的低吼,蕴含着滔天的杀意。他没有再看黑绝一眼,强忍着左眼的灼痛和身体的震荡,再次发动神威。

“琳……”在身体彻底融入漩涡消失前,带土紧握的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骨节的爆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刻骨的屈辱和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知道,现在冲上去只是送死。**“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有你的世界!”**这信念是支撑他忍受一切屈辱的唯一支柱。

**木叶村,宇智波族地边缘:**

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站在巨大的坑洞边缘,如同站在地狱的入口。眼前这直径千米、深不见底的恐怖巨坑,边缘光滑如镜,散发着灼热的气息和焦糊的味道,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瞬间爆发的、足以改写地图的毁灭力量。

“日斩……”志村团藏的声音干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这……宇智波一族难道还藏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最终兵器?!”他死死盯着巨坑,最初的惊骇迅速被一种病态的贪婪取代。如果……如果这种力量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统一忍界将不再是梦想!他下意识地否定了这是人为力量的想法——这已经超出了他对“忍者”认知的极限,连他压箱底的里·四象封印也远远不及。

猿飞日斩沉默地抽着烟斗,拿着烟斗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他面色凝重如水,目光死死锁在宇智波族地深处那片被爆炸烟尘笼罩的区域。良久,他猛地一挥手臂。

一名戴着面具的暗部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现身,单膝跪地:“火影大人!”

“立刻去确认九尾人柱力的安全!要快!”猿飞日斩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遵命!”暗部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消失。

“团藏,”猿飞日斩深吸一口烟,仿佛要压下心头的悸动,缓缓开口,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我决定,终止今晚针对宇智波的后续行动。”

“什么?!”志村团藏猛地转头,独眼死死瞪着猿飞日斩,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言论,“日斩!你疯了吗?就因为一个不明来历的爆炸?!如果宇智波真有这种手段,他们早就用了,何至于等到灭族之夜?!”他绝不相信宇智波还藏着如此大杀器,这动摇了他整个计划的根基。

“正因为它不明来历,才更危险!”猿飞日斩的语气斩钉截铁,“能造成堪比尾兽玉爆炸的东西,无论是武器还是别的什么,一旦在村子里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在查明真相之前,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招致灭顶之灾!”他太了解这位老友了,那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我命令你,志村团藏,在未得到我的明确许可前,你和你的‘根’绝不允许再踏入宇智波族地半步!这是火影的命令!”

猿飞日斩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团藏。他当然知道团藏在觊觎宇智波的写轮眼,甚至默许了他的某些行动。但眼前这超出掌控的恐怖力量,让他不得不按下暂停键。同时,他内心也倾向于团藏的判断——宇智波若有此力,何必隐忍至此?但这无法解释眼前的巨坑。

“日斩!优柔寡断!你会后悔的!!”志村团藏怒不可遏,额头青筋暴起。他感觉猿飞日斩的懦弱正在葬送彻底清除宇智波隐患、并夺取其力量的最佳时机。

“团藏,”猿飞日斩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地狱般的巨坑,“我才是火影。”

“哼!”志村团藏发出一声饱含愤怒与不甘的冷哼,猛地拂袖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随着他的动作,潜伏在四周阴影中的根部忍者如同收到指令的群鸦,悄无声息地汇聚,跟随着他们的首领消失在夜色中。

猿飞日斩没有理会离去的团藏,只是沉重地吐出一口烟圈。这时,先前派出的暗部再次无声跪在他面前。

“火影大人,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确认安全,此刻仍在忍者学校宿舍熟睡,未被惊动。”

“知道了。”猿飞日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丝,长长吁了一口气。他最坏的设想——宇智波余孽控制九尾人柱力释放尾兽玉,如同九尾之夜的重演——并未发生。幸好……幸好当年的水门……想到那位惊才绝艳、却英年早逝的四代目波风水门,猿飞日斩心中涌起浓浓的疲惫和无力感。

木叶……真的衰败了。或许,自己真的该考虑退位了?但目光扫过深坑,又想到自己的儿子猿飞阿斯玛……实力依旧停留在精英上忍的层次,距离影级还有不小的差距,如何能担得起这风雨飘摇中的火影之位?

“让暗部都撤回来吧,封锁这片区域,暂时……不要靠近。”猿飞日斩疲惫地挥了挥手,身影在弥漫的烟尘和废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老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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