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灰色的云块下，不长树的苍劲山峦显得格外苍凉。方自归慢吞吞地骑车一路向上，连一只小鸟都没有遇到，可见连鸟儿都不愿翻越“翻死人的折多山”。折来折去的公路悲伤地横卧在山谷里，破碎的路面上，夜里下的雨注满了大坑小坑，好像噙满泪水的许多眼睛。路边一些绿色的矮草潮湿发亮，也有些小草不知为何就早早地枯黄卷曲了。一辆卡车发出低沉的喘息声，从缓缓蠕动欲仙欲死的方自归身旁经过。成都到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