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真相终揭:小镇重归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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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教陆天行阵法时,韩老偶尔会对着《九宫破煞图》微微皱眉,

而许烟儿也曾在不经意间,望着远方,轻轻叹气,似乎有关于家族秘术的心事藏在心底。

“西南坤位三十丈。”许烟儿沾着金粉的手指在地面缓缓画出星斗阵图,那金粉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飘散的金粉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突然凝成七条丝线,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如同琴弦被轻轻拨动,指向庭院东南角那古朴的青铜香炉。

香炉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炉身上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陆天行瞳孔中的金芒忽明忽暗,天眼视角下整个庭院如同被一张巨大的血色蛛网笼罩。

那些血色阵纹扭曲着、缠绕着,散发出刺鼻的血腥气味,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被困在槐木桩间的村民们,脖颈后都鼓起核桃大的肉瘤,肉瘤随着阵法的运转有节奏地跳动着,发出“噗噗”的声响,仿佛是恶魔的心跳。

“子时三刻阵眼偏移。”许烟儿突然伸手抓住陆天行的手腕,她掌心的舍利子瞬间变得滚烫,烫得陆天行的皮肤微微刺痛。

“用《九宫破煞图》的兑位解法!”她急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

当最后一道阵纹被陆天行凌厉的拳风击碎时,空气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悬浮在空中的虫茧突然裂开缝隙,发出“咔嚓”的脆响。

陆天行正要松口气,却看见所有获救村民齐刷刷转向虫茧方向,他们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出诡异的青光,如同两盏幽绿的鬼火。

夜风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卷着纸钱擦过屋檐,纸钱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些拼成笑脸的奠字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阴森的磷光,让人毛骨悚然。

陆天行背着许烟儿跃上别院外墙,脚下的墙壁传来粗糙的触感。

他发现整座建筑竟是用槐木搭建,雕花窗棂上密密麻麻钉着褪色的桃木符,桃木符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啪啪”的声响。

“傀儡虫喜阴木。”许烟儿虚弱的声音带着气音,她指尖的金粉如同金色的雪花,忽然飘向庭院中央的青铜鼎。

“阵眼在...咳咳...”话未说完,鼎中突然腾起幽蓝火焰,火焰发出“呼呼”的燃烧声,散发出刺鼻的硫磺气味。

陆天行瞳孔金芒暴涨,天眼穿透火焰,看见鼎内蜷缩着个裹满蛛丝的虫茧。

七条血线从茧中延伸出来,如同七条狰狞的毒蛇,正连接着跪在四周的镇民。

李婶跪在最前排,后颈的肉瘤已经涨到拳头大小,肉瘤表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紫色。

“先救人!”陆天行正要挥拳,许烟儿突然按住他肩膀。

少女咳出的血珠落在青铜鼎上,血珠与鼎身接触的瞬间,竟烧出滋滋白烟,同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是子母傀儡阵...打碎虫茧母虫会自爆...”她颤抖着扯下发间银铃,更多金粉随风飘散,金粉在空中闪烁着,如同金色的流星。

那些金粉触及血线时突然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被困的村民纷纷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陆天行突然发现李婶的右手正以诡异角度弯曲,指尖渗出黑色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和今早王二端来的茶水颜色一模一样。

“王二是傀儡!”他猛然转身,却见许烟儿已经咬破指尖在虚空画符。

金粉混合血珠凝成八卦阵图,阵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躁动的虫茧暂时镇住。

“天行,用天眼看阵纹走向!”她大声喊道。

靛青色拳风带着呼啸声轰碎第三根槐木桩,木屑飞溅,发出“砰砰”的声响。

陆天行眼前突然闪过韩老演示阵法的画面。

那日武馆后院,师傅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出《九宫破煞图》:“兑位破煞,需留三分余力...”

“烟儿,震位退七步!”他大吼着扯下衣襟缠住渗血的右拳,衣襟的布料触感粗糙。

天眼金芒刺破黑暗,原本杂乱的血色阵纹突然显现出九宫格纹路,纹路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许烟儿闻声翻滚避开突然暴起的血线,她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扬手将银铃掷向兑位缺口,铃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铃铛撞上青铜鼎的刹那,虫茧表面蛛丝尽数崩断,发出“噗噗”的声响。

陆天行正要补上一拳,耳边突然响起万千冤魂的尖啸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刀刃,刺痛着他的耳膜。

天眼视角里浮现出更恐怖的画面——每个村民天灵盖都连着透明丝线,全部汇聚在镇长别院的地下密室。

“小心幻象!”许烟儿的声音仿佛隔着水幕传来,有些模糊不清。

陆天行咬破舌尖,舌尖传来一阵刺痛,他保持清醒,拳风裹着金粉重重砸在虫茧上。

黏稠的黑色液体喷溅而出,液体飞溅到他皮肤上的瞬间,被舍利子金光蒸发,发出“滋滋”的声响。

随着最后一道阵纹碎裂,李婶脖颈后的肉瘤突然炸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但预想中的毒雾并未出现——爆开的虫卵里飘出金色粉尘,金色粉尘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与许烟儿残留的金粉产生共鸣,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家族徽记。

“我们许家的守宫砂...”许烟儿突然踉跄着扶住石柱,她手腕内侧的金砂印记正在消退。

“这阵法里混着许氏秘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未等两人细想,地下突然传来闷响,如同沉闷的鼓声。

所有获救村民突然齐刷刷跪地叩首,他们眼白里游动的黑虫集体爆裂,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三丈高的鬼脸。

那鬼脸对着许烟儿露出森然冷笑,消散前吐出句带着回音的诅咒:“叛徒...”

许烟儿猛地捂住心口,一缕黑气顺着她指尖伤口钻入经脉,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陆天行伸手去扶时,发现少女锁骨下方浮现出与村民同样的傀儡虫印记。

夜风骤停,别院墙头的镇魂铃却突然无风自动,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在铃声响起的瞬间,陆天行清晰听见地底传来指甲抓挠棺木的声音,那声音“沙沙”作响,正沿着阵法残留的血线,快速逼近两人所在的位置。

青铜鼎碎片落地,发出清脆的“哐当”声,陆天行右臂经脉突突直跳。

天眼残留的金色纹路正顺着脖颈爬上颧骨,他清晰听见自己生命力燃烧的噼啪声,就像除夕夜燃烧的炮仗芯子。

“退后!”他横臂将许烟儿拦在身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少女锁骨处的傀儡印记突然发烫,手中银铃叮当乱响。

地底传来的抓挠声已逼近青砖地面,七根血线从虫茧残骸里激射而出,直取许烟儿心口。

陆天行旋身将少女护在怀中,靛青色拳风裹着金粉撞上血线,碰撞处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碰撞的刹那,他眼前突然浮现三个月前的雨夜——韩老握着戒尺敲他手背:“莽夫!

兑位破煞要留三分余力回防膻中穴!”肌肉记忆快过思考。

陆天行在血线变招的瞬间撤拳护心,果然有股阴寒毒气直冲膻中。

他喉头腥甜,却借着这股冲击力抱着许烟儿撞破窗棂。

碎木屑混着褪色符纸纷纷扬扬飘落,发出“簌簌”的声响,月光照亮了庭院中央的恐怖景象——所有村民的瞳孔都变成了虫类复眼,正机械地抓挠着脖颈后的肉瘤。

“子虫在操控宿主自毁!”许烟儿挣扎着要画符,被陆天行按着手腕塞进半包金粉。

“告诉我解法,你指挥。”他坚定地说道。

少女染血的指尖顿在半空。

她看见青年后背渗出黑色毒血,天眼金纹已经蔓延到耳后,却仍用身体挡在她与暴走的村民之间。

此时,许烟儿心中对陆天行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那些教了二十年的世家规矩突然变得可笑。

她扯断银铃系带塞进他掌心:“兑位生门在东北角水井,用《九宫破煞图》第七变式!”

陆天行咧嘴笑了。

他想起初遇那日,这姑娘也是这般扔给他染血的银铃,说要借他三天气运。

铃铛还在叮当响,青年已经踩着槐木桩跃向水井。

天眼金芒刺破井底黑暗,照出个贴着黄符的陶罐——罐身绘着的血色莲花,竟与许烟儿袖口刺绣一模一样。

拳风击碎陶罐的瞬间,陆天行听到了韩老的咳嗽声。

不是幻觉,老武师正拄着枣木棍跨进院门,手里还拎着王二的后衣领。

混混脖颈后同样鼓起肉瘤,此刻却拼命挥舞着菜刀要砍自己脖子。

“接着!”韩老甩出个酒葫芦。

陆天行凌空接住灌了一大口,火辣辣的药酒冲得他眼泪直流,喉咙里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却意外冲淡了经脉里的阴寒。

许烟儿趁机抛出金粉,那些星屑般的粉末遇酒气化作金雾,笼罩住狂躁的村民们。

“臭小子,三日前教你的龟息功白练了?”韩老一棍子敲飞某个村民手里的锄头。

“震位换巽位,把毒气逼到足三里穴!”他大声喊道。

陆天行在漫天金雾里龇牙咧嘴地笑。

老头嘴上骂得凶,分明是算准了他今日劫数。

拳风扫过第七个村民的后颈时,他摸到了熟悉的穴位走向——正是韩老上个月罚他扎了整夜马步的“七星锁关。”

当最后一只傀儡虫在王二脖颈后爆开时,朝阳恰好跃上屋檐,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带来一丝温暖。

陆天行瘫坐在井沿边,看着掌心的银铃被镀上金边。

生命力透支的耳鸣声中,他听见许烟儿在给李婶包扎伤口,听见王二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听见韩老用烟袋锅敲他脑门:“龟息功运转三周天,想死也别死老夫面前。”

战斗结束后,小镇渐渐恢复了生机。

原本笼罩着庭院的血色阵纹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迹。

村民们从被操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他们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镇民们送来的谢礼堆满了武馆前厅。

李婶端来的红糖姜茶还冒着热气,姜茶散发出淡淡的香气,陆天行盯着茶碗里晃动的倒影出神——许烟儿临走前塞给他的玉佩正压在碗底,玉佩边缘缺了个小口,正是那日破阵时被他拳风扫到的位置。

“灵异世家的车驾辰时就到了。”韩老往他茶碗里丢了颗红枣。

“丫头走前给你留了句话。”陆天行差点打翻姜茶。

老武师慢悠悠吐了个烟圈:“她说许家祠堂供着的《九宫破煞图》拓本,比老朽教的多了七处变化。”

院外忽然传来孩童嬉闹。

七八个少年举着木剑跑过青石板路,嘴里喊着新编的歌谣:“天行武者破邪阵,烟儿仙子撒金尘...”陆天行摸着玉佩的手指突然收紧。

昨夜替许烟儿逼毒时,她后颈浮现过同样的血色莲花——与井底陶罐上的一模一样。

枣木棍突然敲在他肩上。

韩老眯眼望着街角消失的车辙印:“武帝城三年一度的升仙大会要开了。”老人从怀里摸出块鎏金令牌扔在桌上,令牌背面刻着座云雾缭绕的城池。

“想要答案,就站到足够高的地方。”

陆天行握紧令牌时,玉佩突然发起热来。

许烟儿的声音仿佛还响在耳边:“我们世家的守宫砂...本该是朱红色的。”少女当时举起的手腕内侧,金色砂痕正退成淡淡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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