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甘肃庆阳)
上郡首府肤施(今陕西榆林)
北地郡首府义渠
不过几天的功夫,蓝芥就将整个河套梳理了一边。
蓝芥最后选了固原县作为神庙建立的地方。
固原首先作为首府,经济条件不错。
清水河流经这里,不缺水。
而且是去西域的必经之地,
蓝芥先打算开辟一个水库,解决当地的吃水问题。
水源有限,耕地也少,养活不了更多的人。
只有更多的水库,这些匈奴人才能被他所用。
………
一般情况下,马车一天行驶的路程大概在30-50公里左右。如果路况较好,比如在官道上,而且是轻车简从,速度可能会快一些,或许能达到每天60-70公里。
李氏知道晁错路过,专门派人在城门口等着送来了补给。
晁错看着广大的太原城,整个人有一种如芒在刺的难受感。
太原城的城墙如同一头盘踞在北疆的巨兽,高达数丈的墙体由厚重的青石砌成,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岁月与力量。
城门更是雄伟非凡,巨大的铁门足有两人之高,门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铜钉,每一颗都有拳头大小,仿若神兽的眼眸,闪耀着威严的光芒。
风过,城墙上的军旗猎猎作响,仿佛是古老的战歌。
太原城自然是不如咸阳的大的。
但是秦人的意志非常强烈。
汉朝内部承平日久,但是处于边关的太原,有尚武之风是很正常的。
但是晁错毒辣的目光还是看出了这座城市的脾气。
来自于老秦人传承的自信。
这就像孟子所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座城市隐藏着巨大的潜力。
因为咸阳没有被焚烧的缘故,汉帝们自然不会想到迁都长安的事情。
刘邦是非常喜欢阿房宫的。
现在刘岳的宫殿不过是阿房宫的一角,其他的都被开辟成官府了。
汉朝采取宽松政策下,诸侯王和豪强都是有非常大的权力的。一个个大势力套着小势力,形成一个有一个国中之国。
中央并没有极致的集权,虽然现在的政府比秦朝的时候或者说比六国的时候是有所进步的,皇权不下乡的事实并没有改变。
…………
李广在蓝荇手下做事,对于盖氏,李广的妻子王氏邀请她去李府休息。
盖氏拒绝了。
众人没有停留多久,在获得补给后,就离开了太原城。
“禀告少奶奶,那位夫人已经离开了。”
“什么?!已经离开了?”王氏面露不满。
王氏出身非常不凡,怎么会有人不给她面子呢?!
王氏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她好大的架子!竟敢拒绝我的邀请,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满满的怨愤。
她一边在厅中来回踱步,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丝帕,那手帕被她甩得呼呼作响。“我王氏是什么身份?那是多少人巴结都巴结不上的,她居然如此拂我面子,真是不知好歹!”
想到自己那没出息的夫君李广,王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那个李广,把封赏都给了那些低贱的士兵,真是蠢笨如牛。他就不知道为这个家考虑,为我考虑?如今倒好,连个邀请都被人轻易拒绝,这让我的脸往哪儿搁?”她猛地将手帕摔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晃了晃。
对于夫君李广,王氏甚至也是看不起的。
周灵王太子晋因直谏被废为庶人,其子宗敬后来仕为司徒,看到周室衰微,便请老致仕,避居太原,时人仍呼之为王家,遂以王为姓,成为太原王氏始祖.
王氏自然出自这一支了。
当然王氏发迹的话,还要看东汉末年,在两晋时期一度辉煌,出现了11位宰相、3位皇后,甚至诞生一句话:“王谢之家”代指贵族门阀。
只不过这条时间线有没有东西晋,需要另说。
………
选择了固原之后,大量匈奴人陆续被送来。
蓝芥命这些人去修水库,可匈奴人畏惧汹涌的黄河,骑马射箭他们在行,开凿山石却实在难为他们。
蓝芥狠下心来,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能成为家主之人,自然心怀正道,但也需足够理智。
蓝芥神色冷峻,阔步登上高台,锐利的目光如寒芒般扫过台下那群躁动不安的匈奴人,强大的气场瞬间让四周安静了些许。他高声厉喝:“尔等既被送来此地,修水库便是你们的宿命。若再有违抗者,定不轻饶!”
可匈奴人群中仍有几个狂妄之徒发出不屑的嗤笑。蓝芥眼神一寒,手中马鞭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劲气呼啸而出,瞬间将那几个挑衅者面前的巨石击成齑粉。
这并不是蓝芥会什么武功,纯粹是因为他动用了几次气运罢了。
“此乃警告,再犯绝不饶恕!”匈奴人见状,面露惊恐之色,那眼中的不屑与桀骜瞬间被恐惧取代,噤若寒蝉。
紧接着,蓝芥高声承诺,只要他们认真干活,待工程结束,定会给予他们充足的报酬和食物,让他们安然度过寒冬。那话语如同冬日暖阳,给匈奴人带来一丝希望。
并且,蓝芥从匈奴人中挑出数位有威望的头目,允诺他们若协助管理,不仅会有重赏,还赋予他们处置不服者的权力。
这些头目听闻,心中既有对权力的渴望,又有对蓝芥的敬畏。
在这恩威并施之下,匈奴人逐渐收敛,工地的秩序也慢慢恢复正常,劳作之声再次有条不紊地响起。
“蓝芥,这些匈奴人真的不处罚他们吗?”晁错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地问道。
“不服管教的部落,在水库建好以后就坑杀!”蓝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语气决绝。他深知匈奴人的习性,若不采取雷霆手段,后患无穷。
晁错大惊失色:“坑杀?这太过残忍了!他们虽曾有过错,但如今已改过自新,如此行事,天理难容,亦会失了民心啊!”
蓝芥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晁错,你不懂。匈奴人向来反复无常,若不加以重惩,日后必成大患。我们耗费心血建成的水库,绝不能成为他们威胁我们的把柄。”
晁错仍不死心,言辞恳切:“可他们之中有许多无辜之人,或被胁迫,或只为生存而劳作。若不分青红皂白一概而论,有违人道啊!”
蓝芥转身,望向那些劳作的匈奴人,目光复杂:“我亦不愿如此,但为了长治久安,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们的命运,是生于此等部落的悲哀。”
晁错无奈地摇头。
而此时,那些浑然不知的匈奴人还在努力劳作,殊不知,残酷的命运之网已悄然向他们撒开,这片看似祥和的工地之下,血腥的阴霾正逐渐蔓延。
………
晁错是非常有才华的,他将匈奴人按部落分成小组,每日评选出干活最卖力、效率最高的小组,给予额外的食物和一些在匈奴人眼中颇为珍贵的中原小物件,如精美的刀具、色彩鲜艳的布匹等。
这让匈奴人之间渐渐形成了一种竞争氛围,对工程的抵触情绪进一步降低。
匈奴人巴特尔带着满脸的笑意,走向晁错,手中紧紧握着刚获得的精美刀具,激动地说:“晁错大人,这刀具真是太棒了!我们从没想过会因为干活得到如此珍贵的赏赐。”
晁错微笑着回应:“巴特尔,你们小组今日表现出众,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卖力干活,效率又高,值得这样的奖励。”
旁边的匈奴人乌兰也凑过来,拿着色彩鲜艳的布匹,眼中闪着光:“大人,这布匹的颜色就像天边的晚霞一样美。我们都很珍惜,有了这些奖励,我们更愿意干活啦。”
晁错点点头:“乌兰,这就是奖励的意义。只要你们一直保持这样的干劲,以后还有更多好物。我希望所有匈奴人都能像你们一样积极投入工程。”
又有匈奴人巴图大声说道:“大人,我们现在每天都盼着干活呢,看看谁能得到奖励。这种感觉真好,我们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抵触啦。”
晁错拍了拍巴图的肩膀:“这就对了。你们努力干活,不仅能改善自己的生活,也能让工程顺利推进,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匈奴人们纷纷欢呼:“感谢晁错大人!我们一定好好干!”晁错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欣慰,他知道这个方法成功地激励了匈奴人。
扎伊特站在人群的边缘,冷冷地看着那些匈奴平民围绕在晁错周围,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恨,低声咒骂道:“眼皮子浅显的东西,就这么点好处就被收买了。”他双拳紧握,青筋在手臂上暴起,仿佛要将手中的愤怒捏碎。
他微微低下头,不想让旁人察觉到他眼中那如火焰般燃烧的仇恨。在他看来,这些匈奴人已经忘却了自己民族的尊严,轻易地被汉人用一些小恩小惠所迷惑。“总有一天我要让汉人付出代价,”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们匈奴人是草原上的雄鹰,怎能沦为汉人的奴仆,任他们驱使。”
扎伊特转身离开这热闹的场景,每一步都带着决绝,他要去寻找那些和他一样心怀仇恨、不愿屈服的匈奴人,共同谋划一场复仇,让汉人知道匈奴人的怒火是不可轻易触碰的。
扎伊特回到自己的营帐,里面已经聚集了几个同样对汉人不满的匈奴贵族。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营帐内的气氛压抑而沉重。
“扎伊特,你回来了,情况如何?”其中一个贵族急切地问道。
扎伊特冷笑一声:“哼,那些愚蠢的家伙已经被晁错的小把戏迷惑了,他们根本看不到汉人真正的目的。”
“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要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计划。”另一个贵族说道,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
扎伊特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汉人想用这些手段让我们为他们卖命修建水库,等水库建成,我们对他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要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给予重击。”
“那我们该怎么做?”有人问。
“我们先暗中联络各个部落中还有血性的战士,让他们做好准备。同时,想办法破坏工程进度,让汉人陷入混乱。”扎伊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可是这样做可能会引起汉人的大规模报复,我们的族人……”一个贵族有些犹豫。
“如果我们现在不反抗,以后我们就会永远被汉人踩在脚下。我们是匈奴人,不是他们的奴隶!”扎伊特怒吼道,“我们要让汉人知道,挑衅匈奴的代价。”
他们趁着夜色,穿梭于各个部落之间,用花言巧语和民族大义蛊惑那些尚未被奖励迷惑的匈奴人。
“我们匈奴的荣耀不能被汉人践踏,他们用这些小恩小惠迷惑我们,就是想让我们世世代代成为他们的苦力。”扎伊特在一个隐秘的集会中向众人激昂地说道,周围的匈奴人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没有完全躲过汉人的眼睛。晁错在注意到一些工程被莫名破坏后,心中起了疑。他找来负责各个匈奴小组的联络官询问情况。
“大人,最近有些匈奴人行为鬼鬼祟祟,我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位联络官向晁错汇报道。
晁错眉头紧锁,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加强戒备,特别是对那些不安分的匈奴部落重点盯防,不能让他们破坏了整个工程。”
与此同时,扎伊特等人的计划仍在推进。他们准备在一次大规模施工时,引发混乱,趁机抢夺汉人手中的物资和武器,然后以武力反抗汉人。
这一天并不远,甚至来的很快。
趁着蓝荇去巡查别的工地的时候,扎伊特毫不犹豫的动手了。
扎伊特一声令下,隐藏在匈奴人群中的反叛者突然发动袭击,一时间,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晁错在混乱中大声喊道,他指挥着汉人军队稳定局势,而扎伊特则带着他的人疯狂地进攻,双方陷入了僵持。
大部分汉人已经退出了工地核心地,匈奴人抱团在一起,洋洋得意的看着晁错。
晁错不忍心的看着众人,蓝芥深知匈奴人的狡猾,早就在工地的周围设置好了机关,这些人,都活不了了…
人力是珍贵的,也是卑贱的…
水库周边有着放水的机关的。
“郡丞,我们怎么办。”身边的小吏问道。
晁错不上了眼睛,无奈道:“开闸!”
随着闸门缓缓升起,巨大的轰鸣声仿佛是死神的咆哮,黄河中的水如脱缰之马般奔腾而出。
位于低谷工地的匈奴人脸上瞬间被惊恐填满,他们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映照着那如墙般压来的水浪。
他们开始疯狂地奔跑、呼喊,试图逃离这灭顶之灾。
然而,无情的水迅速蔓延,将他们的生路一一截断。
“宁夏古就有着塞上江南的称呼,但是伴随着青山湖水库建成变成宁夏平原的塞上江南才成为了真正的现实,说在修建当地水库的时候,有大量的匈奴人被沉在了湖底,直到现在进行水库挖掘的时候,人们挖掘出了大量的尸骨,才真正的确定。
我们至今用的一些建造方法,甚至是从这座水库上学起来的。——《古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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