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捆绑!蜡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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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见陆羡没有动,从旁抄起丝绸薄衫,从水里起身的瞬间裹上了。

迷蒙水汽中,她从池中走来,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姿绰约。

薄衫半裹,轻贴身上,波涛若隐若现,水波荡漾。

陆羡的脚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了。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大脑还没有从巨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不知不觉,皇后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身后留下了一串水渍。

“皇……皇后娘娘,您……”

皇后不等他说完,轻挑起嘴角,快速从腰间取出条碧绿丝带一阵忙活。

电光火石过后,陆羡发现自己已被绑在了廊柱上,衣衫敞开了一半。

我靠,啥情况?这皇后也太会玩了吧!陆羡暗忖。

皇后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才一年多不见你就如此见外了,居然叫本宫娘娘,本宫还是喜欢听你叫本宫小婉婉。”

陆羡咽了口口水,“小……小……”

话到喉头,实在是说不出口。

倒不是他害羞,也不是他谦谦君子,只是这皇后的长相着实不怎么样。

远远瞧去,那傲人身材,绝对的大美女。

走近一看,这尼玛比照骗还骗人,大脸盘子小眼睛,黝黑的皮肤,嘴角还有颗黑痣。

宿主啊宿主,你真是饿了。

皇后见他叫不出口倒也不气,“看来本宫得想点法子来拉近咱们的距离了。”

正当陆羡疑惑之际,一撮火焰刷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皇后手中居然拿起了一只大红色蜡烛。

啊?陆羡预感不妙,这不会是要……

“啊,不不不,我怕疼,不……”

他强烈拒绝的同时,红色的蜡油已经滴在了他半敞的胸口上。

咦?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微微的温度反而弄得他酥痒。

皇后嗤笑,“你怕什么?这又不是真的蜡烛,是特制的。

本宫可不忍心这么好的东西被弄坏。”

说着,她长长的指甲在陆羡胸口的肌肉上划动,打着转。

陆羡强忍着奇怪的感觉,这种时候可得保持清醒,“娘娘,我仆人槐序呢?”

“他没事,只是在其他地方等你。”

“那就好。”陆羡稍稍放心,“娘娘,这是在宫里吧,您就不怕陛下发现?”

野史上说陈婉婉为了方便和自己那些男宠幽会,专门在宫中做了一条密道连接温泉池和宫外,看来野史还真都是实话。

“放心吧,今晚陛下不会打扰我们的。”

陆羡语塞,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元义那个二货肯定被安排去指导其他妃子工作了。

天杀的,这要我怎么脱身啊?

总不能直说不想和你那啥啥吧,难道我的清白真要砸在这里了?

我是来造反的,不是来当小白脸的。

“太后那边……”这是他最后能想到的救命稻草了。

“也不必担心,她老人家一向养生,睡得早。”

“那……可……我们……”陆羡急得话都说不清了。

“嘘~”皇后的手指触到了他的嘴唇,“你的嘴巴从现在起不是用来说话的。”

说着,她踮起了脚尖,同时她的手掌抚上了陆羡的后颈,暗中用力下压。

两人的嘴唇慢慢靠拢,眼瞅着就要合在一起了。

“慢着!”陆羡大吼一声。

“又怎么了?”皇后不悦。

“有件事情我必须得先说一下。”陆羡深吸了口气。

“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之前疯了,一直待在太尉府。

范钧奕说是照顾我,实则是把我当奴隶。

不仅天天打骂我,还经常往我嘴里塞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什么泥土啊、剩饭啊、树叶啊,有好几次还让我生吞了蠕虫,白白胖胖的那种。”

他各种胡编乱造,怎么恶心怎么来,“娘娘您不会嫌弃吧?”

“呕~”皇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什么,我这是刚才吃太饱了。”

我看你是一直吃太好了,陆羡窃笑。

“那什么,本宫忽觉身体不适,今日就先到这吧。”

皇后解开了绑住他的丝带,“本宫会让人带你出去的。”

陆羡活动了下肩膀,脑中灵光一闪,这不就是大好机会来了。

他扶额苦笑,故作深沉,“娘娘,抱歉,扫了您的雅兴,只是我的确不再是当年的我了。

父亲惨死,我看尽了人间冷暖,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复仇。”

皇后微微诧异,“复仇?向谁?”

“自然是逼死我父亲的罪魁祸首,张威和范思明。”

“本宫看你是疯病还没好吧,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妄想对付那两人。”

“我一个人自然是不行的,所以想要请娘娘出手相助。”

陆羡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头微低,很是诚恳。

皇后不屑冷笑,“陆羡,吃了这么多苦,你怎么还这么蠢。

本宫的确喜欢你那小模样和身材,但你不过也就是本宫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我请娘娘出手相助并非是要您看在过往情分上,而是基于利益考量。”

“呵,帮你能带给我什么利益?”

“张威掌权,却没有分给您陈家任何权力份额。

陈家世代显贵,比张家那种没有太多根系的家族不知强了多少倍,想必您不甘心吧。”

皇后没有说话。

陆羡继续说道:“张家和陈家都是外戚,张威不可能眼看着陈家有机会做大,定是处处防范。

至于范思明,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反对。

反对太子,不就是摆明了和您作对嘛,他自然也不会看着您和陈家得势。

恕我无礼,娘娘现在还没有龙子,若是其他娘娘肚子先有了动静呢?

纵然您后面有了儿子,皇上若在您儿子年幼时先走,您觉得您现在的位子还坐得安稳吗?”

陆羡满头大汗,说这话他冒着极大的风险。

陈婉婉此人貌丑善妒,传闻只要有妃嫔怀孕都会被她弄流产。

若陈婉婉发狠,以大不敬之罪就可以处死他百回。

皇后还是沉默。

陆羡知道,他赌对了,有时候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他说出了最重要的话:“我有办法让您成为全天下最有权的人,而不仅仅是最有权的女人。”

“你?”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哈哈哈哈,你以前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现在不过一介布衣,能懂什么?”

“如您所言,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您可以先听听我的办法,反正要您点头才能执行。

失败了,您只需把所有责任往我身上一推,杀了就成,万一成功了呢。

这个交易怎么算您都不亏。”

皇后眸光中燃起了欲望的火焰,“说来听听。”

“咱们现在手中最大的王牌就是皇上。

皇上对您是言听计从,您在一定程度上其实就代表了皇权。

纵然现在皇权势微,但只要有这张牌就可以引入元家宗室,让宗室、外戚、士族狗咬狗,咱们坐收渔利。”

“他们都是人精,会这么乖乖就范吗?”

陆羡嘴角勾起一缕弧度,“娘娘,您知道民间的骗子吗?

骗子骗到的往往并不是傻瓜,恰好就是那些所谓的聪明人,而且手段也并非多么精妙绝伦,不过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

当一个人对某件事物有极强的欲望时,比如金钱、权力,稍加利用这种欲望便很容易让对方掉进陷阱。”

皇后斜睨向他,“你如此这般煞费苦心,想得到什么?”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只想要复仇,我想要张威和范思明死!

事成之后望娘娘准许我离开京城,回老家安度一生。”

陆羡说的大义凛然,若有观众,众位听者必为其忠孝而感动。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胡诌的,谁要为了那个便宜老爹复仇啊,他不过是想早点离开京城罢了。

仔细算算,留给他投身到造反事业的时间不足两年,他必须得在早期加盟到未来真龙天子的阵营,否则哪里还有他的位置。

目前最快的方法便是换个当权者,光明正大地放他离开去造反。

这次,他通过皇后的触手终于有机会染指朝堂。

他要搅得朝廷风起云涌,扫平那一座座阻挡他离京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