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省,云区!
刚失业的打工仔刘浩正在自己的租房喝酒。
年龄已过四旬,一事无成,回顾自己的一生,觉得可悲又可笑!
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情满四合院,觉得自己比傻柱好不了多少。
自己也努力过,可是人生就像被那啥,被习惯了自己也只能认命,考上大学被顶替,无处伸冤,做生意被合伙人和财务做局,搞得破产还债!
幸亏自己父母,妻子一直对自己包容支持,但是自己也没了再折腾的心思。
听从妻子的劝告,进厂打工,一做十几年,从电子厂到服装鞋贸,直到昨天公司裁员,说受电商和国际形势影响,自己技术部的小主管属于在裁之列,没什么好说的,早有预感,领了一年的补偿,就回到了自己的租房!
又喝了一瓶雪花,点了支双喜,深吸一口,眼睛突然湿润。
想想远在家中操劳半生的妻子,当年也是几千人的厂花,跟着自吃苦受累,没过几天的好日子,再想想年过七旬的父母,还有已上高中的儿子和上小学的女儿。
满满的亲情和压力,让这个四十五岁的老男人被烟头烫到才回过神来!
看了下手机,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算了,睡吧,明天还要找工作,一天都不敢歇,穷人,哪敢歇!
儿子和女儿的学费和乱七八糟的费用一学期都有两万多,父母年龄大了,还有房贷,医保,人保等等,杂七杂八都是钱,都快喘不过气了!
看看桌上已空的七八个酒瓶,起身把烟扔到烟灰缸,又看了电视一眼,关上电源,走到床前,往床上一躺,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仿佛又看到妻子温柔的叫自己起床,看到女儿甜甜的对自己叫爸爸,看到儿子说明年高考,想爸爸陪,又看到爹娘在门口望着南方,眼中有无限思念,娘的白发越来越稀少了,爹的眼神也渐渐浑浊了!
“娘……!”
刘浩猛然睁开双眼,浑身汗水已打湿里衣。
双目渐渐回神,却看到的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屋顶为木板建成,左右又看了一下,老旧报纸糊的墙体看不出什么材质,感觉身下不对劲,起身回过头,一床薄薄的老旧行军被铺盖在一张老旧的木床上。
打量下房间,二十几平方的屋里,只有一张木桌,一张木柜,墙上挂着一个印有五角星的书包,一个绿水壶,桌上放着一个白瓷缸,缸上印着那个谁。
用手用力的拍拍脸,很疼,不是梦,又感觉不对,又看下手,皮肤紧致,比以前大一号。
又愣神间,脑袋突然像针扎一样,又昏了过去!
愣愣的坐在桌前,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蓝星,平行空间!
一九五零年,三月一号。
他穿越了,魂穿,这具身体也叫刘浩,祖籍金陵,也算诗书传家,十几年前,一场华夏浩劫,家中七口只有十岁的他被母亲匆忙之间藏在枯井下,方得存活,小小的人儿爬出枯井时已是两天已后,双手更是伤痕累累!
他看着家中凌乱不堪的样子,顺着雨后忙乱的脚印一路查看。
他一路来到城外,看到了好多好多尸体,有没头的,有衤果体的女人,多不胜数!
十岁的小身体在尸体中翻找,双手已无力气,双腿也慢慢沉重,终于看到了姐姐,姐姐和大哥被木棍桶在一起,大哥刘宝双手还死死的抱着姐姐刘霞,姐姐手里拿着的剪刀,已插进了喉咙里,身上衣服还算完好!
小手颤抖着拔出剪刀,血已流尽,费力的拔出木棍,在不远处又看到了母亲,身上有几个弹孔,衣服被解一半,嘴里咬着一个耳朵!
母亲旁边奶奶身上也有两个弹孔,父亲双腿不规则的弯曲,腿骨都露出来了,双目死死瞪着天空,眼角已裂!
刘浩怔怔的看着家人,眼中血丝裂开,流下两行血水,小小的人儿麻木的掩上家人的双眼,费力的把奶奶父亲,大哥二姐慢慢翻滚进旁边的大坑。
在翻母亲时发现母亲身体下有动静,费尽力气把母亲拖开,才发现小妹刘钰精致的小脸毫无血色,颤抖的身子,眼中的恐惧怕是倾尽五湖之水也化不开!
“妹……妹……!”刘浩紧紧的把妹妹拥入怀中,停下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刘钰却依然颤抖,6岁的小人儿不言不语,只是双手紧紧的抓住刘浩的衣服。
刘浩虽小,却聪明异常,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费力的地妹妹的手松开,说道:“妹妹先等会,哥哥先把娘亲入土,再来抱钰儿!”
说罢,又费力的把母亲翻进大坑,跳进坑里,把母亲和父亲,哥哥姐姐和奶奶并排摆好,爬上大坑,四处张望,发现大多尸体旁都有草席,逐拿了几张,又返回坑里,用草席把家人盖好,正要上来,却见小妹不知从哪拿来一把铁锹,正趴在坑边,吃力的递给自己!
微微一愣,接过铁锹,从坑边开始铲土,刚下过雨,土很不好铲,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家人薄薄的埋了一层。
爬上坑,又回头看了良久,再转头,眼中已只剩刻骨铭心的仇恨!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畜生的种族?
不配为人!不报此仇,枉为人子!
背起妹妹,蹒跚着向家中走去!
一路摔倒不知几回,深夜才到家中,在厨房找到点吃食,不敢生火,就在水缸打两碗凉水,跟小妹草草吃下。
把妹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哄她慢慢睡着!
看着小妹就算睡着还不断颤抖的身子,刘浩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无一处不疼,动都不想动一下。
过了两个多小时,身体慢慢恢复了力气,起身用脸盆打了一点水,在凌乱的家中找到一块干净的手帕,用水把手上的伤口清洗一下,到父亲的书房,找到了平时父亲买的药膏,把手草草包扎一下!
然后看着墙上一张八骏图,把画取下,后面有一个细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用手拉住细环,使劲一拉,墙上开出一个四方形小格间,一个小箱子静静的在格间里面!
费力的抱出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六封银元,十几块散银元,妈妈的首饰,房契地契!
从柜子里找来一个八个里口袋小马卦,母亲玩笑时做的,刚好用上。脱光贴身换好,拿了一封银元,和十几个散银元一起打散,分别装在八个口袋中,又用一条麻布把马卦口袋缠死,防止银元发出声音!
又穿上自己平时干活穿的常服,用腰带扎紧,抱起箱子来到枯井边,找了几个麻袋,把箱子装好,扔进枯井,找来铁锹,把上面撒上土,又从院墙边抱来几十块青砖,慢慢扔进枯井,直到看着再也看不出异常,才长出一口气!
返回屋中,找了两套妹妹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裹,用手拎一下,大概三斤左右。
转身在凌乱的屋里,找了一身破旧的衣服,把妹妹摇醒,让她换上!
又把妹妹的头发打散,拉到厨房,用锅底灰把脸和手都涂一遍,衣服也用泥巴涂了点。
小妹太好看,若是再碰到那些畜生,后果不堪设想!
想想又不放心,把厨房父亲自制的臭豆腐乳拿出来,把自己和妹妹身上涂满!
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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