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雪花肆意飞舞着,将整个世界都装点得一片洁白。
张纹与王秘书并肩走进了大院,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发出“咯吱咯吱”
的声响。
“王秘书,我的房子在哪个院?”
张纹缩了缩脖子,哈出一口白气,轻声问道。
“后院,咱们轧钢厂的工人都在后院住着。”
王秘书一边回答,一边抬手拂去肩头的落雪。
由于此刻正下着雪,而且又是上工的时间,这一路上他们几乎没有碰到什么人。
两人刚穿过那造型别致的月亮门,身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王秘书,你怎么来我们大院了。”
张纹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匆匆朝这边赶来。
来人正是阎埠贵,那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平日里只要有一丝便宜可占,就绝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路过的粪车,他都要凑上去尝尝咸淡。
张纹心中暗叫不好,刚进这大院就碰到这么个人物,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阎埠贵上午本没有课,再加上这雪天,他便想着在家里偷个懒,打算吃过午饭再去学校。
刚刚他看到有两道人影从门口过去,本着那“雁过拔毛”
的心思,赶忙溜了出来,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可占。
这一出来,就瞧见王秘书带着个年轻人往后院走去,于是赶紧上前打招呼。
“原来是阎老师,这不是我们保卫科刚上任的张科长,被分配到我们大院,我来领着他认认路。”
王秘书笑着解释道。
听到王秘书的介绍,阎埠贵心中大为震惊。
他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张纹,心中暗自思忖:我哩个乖乖,这年轻人看上去也没多大岁数,居然都已经是科长了。
这可得好好打好关系,日后说不定能跟着沾不少光呢。
“你好你好,张科长,我是前院的阎埠贵,欢迎张科长的到来。”
阎埠贵满脸堆笑,热情地说道。
“你好,阎老师,我们都是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在四合院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住户,你叫我小张就成。”
张纹谦逊有礼地回应着。
“嘿嘿,张纹同志就是觉悟高,以后咱们慢慢相处,不知道分给小张的是哪一间屋子?”
阎埠贵眼珠一转,继续问道。
“这不是你们后院的杨老六一个月前回老家了吗?
他那两间房子厂子分给了张科长,走吧。”
王秘书一边说着,一边抬脚继续往后院走去。
阎埠贵听到这里,心里“咯噔”
一下,暗叫:“坏了。”
这杨老六上个月搬走以后,全院的人可都在打着这两间房的主意。
贾张氏一心想抢一间给儿子贾东旭当作结婚的婚房,后院的刘海中也想为自己的大儿子谋得一间。
自己那三个儿子也没闲着,为了这房子都快吵翻天了,也想弄到手。
更别提还有那个阴险小人许伍德,他家其实并不缺房子,可就是看不得别人能得到这两间房,非要来插上一脚,争上一争。
如今这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把这两间房子给抢了过去,这以后院子里还能有安宁的日子过吗?
阎埠贵脑子飞速运转着,又想到张纹可是个大科长,瞬间便有了主意,打算先退出这场竞争,让贾张氏和刘海中去试试水。
如果他们能成功,那自己就最后来个截胡,抢先给科长换房子,到时候科长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不愧是四合院的智囊,就这么办。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先跟这个新来的科长打好关系,为日后做足准备。
“好的,两位领导,请。”
阎埠贵脸上堆满了笑容,殷勤地说道。
于是,这二人组便变成了三人同行,一路朝着后院走去。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杨老六的门口。
只见那门上挂着两个大铁链子,还有两把大锁紧紧锁住。
王秘书看到这情景,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语气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阎老师,我记得这两间房子没人住的吧!
这是什么情况?”
阎埠贵心中却暗自一喜,他心里清楚,这肯定是贾张氏那个老妖婆干的好事。
正好,先让贾张氏去碰碰这个钉子,他赶忙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啊,我是住前院的,这后院的事我有时候也不清楚。”
就在三人站在那里讲话之际,刘海中家的门“吱呀”
一声打开了。
刘海中他媳妇,也就是未来的二大妈王玉兰,刚看到王秘书领着年轻人往空房子走去,心里便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王秘书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阎埠贵便抢先一步问道:“刘家嫂子,这什么情况?
谁把这两间房子锁上了,这不是侵占国家财产吗?”
阎埠贵此刻巴不得事情闹大,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责任,他只想通过这件事看看新来的科长是什么态度,好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做打算。
如果有机会,就准备抢先给科长换房子;要是不行,那就老老实实地跟科长打好关系。
王玉兰看了一眼阎埠贵,然后朝着西厢房努了努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在说是贾家搞的鬼。
张纹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吐槽:我尼玛这贾家真是狗皮膏药,这都能跟他们扯上关系,自己才刚进来就有这样的矛盾,以后这日子怕是别想消停了。
王秘书看了一眼阎埠贵,说道:“阎老师,麻烦你跑一趟。”
阎埠贵心领神会,立刻抬腿向西厢房走去。
他走到门口,抬手敲门,嘴里喊道:“笃笃,老嫂子在家吗?”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才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谁啊?
大清早叫魂一样,找骂是吧?”
张纹听了,心中暗自腹诽:我尼玛,都十点多了,还大清早,难怪像头肥猪一样。
不过阎埠贵可不敢这么说,他深知贾张氏的为人,那可是无理还要闹三分,要是实在闹不过,就开始施展她那令人头疼的“招魂大法”
根本没人能顶得住。
于是他只好耐着性子,和气地说道:“老嫂子,轧钢厂的王秘书来了,问你要杨老六那两间房子的钥匙。”
只听见里面贾张氏听到王秘书为了两间房子来了,瞬间来了精神。
她心中想着,自家东旭今年都19了,长得那叫一个俊俏,现在又进了轧钢厂当学徒工,前途一片光明。
前几天刚让媒婆帮忙相看对象,眼看着就要成亲了。
说不定这就是厂子里知道了自家的情况,把这两间房分配给自家,给东旭当婚房的呢。
“是不是厂子里知道了我家东旭快成亲了,把两间房分配给我家,给东旭当婚房的。”
贾张氏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急里忙慌地跑去后院。
看着一路小跑的贾张氏,阎埠贵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想着:去吧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也想跟着去凑凑热闹,毕竟在这个娱乐方式匮乏的年代,看热闹就成了最大的消遣。
贾张氏刚过月亮门,就看见王秘书带着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
这时候,家家户户的妇女都躲在窗户底下,都想看看贾张氏是怎样出丑的。
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秘书面前,满脸谄媚地说道:“王秘书,这点小事你怎么亲自来一趟,你安排一声就行了。”
张纹看着一脸谄媚的贾张氏,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恶寒。
王秘书看到贾张氏来了,也不多啰嗦,直截了当地问道:“贾张氏,这门上的铁链子和锁是怎麽回事?”
贾张氏看着脸色阴沉的王秘书,心中暗叫:坏了,来者不善。
这时,她才注意到一旁仪表堂堂的张纹,心中不禁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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